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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一片寂靜過,便是震耳欲聾,齊聲高呼的歡聲。
他們聽到了什麼?
甚至當場就有匈奴頭人,直接拔出腰間的小刀,對著自己所看到的腿,當場就來了一刀,試圖感受一下那切身體會的痛苦,來證明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果然是在做夢,一點兒都不疼!」一名匈奴頭人,在做出這樣的行為之後,並沒有感受到那種痛苦,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大爺,你扎的是老子,你當然不疼了…」被扎的南匈奴頭人,當場因為疼痛直接發出了怒吼,同時用盡全力的一揮拳,直接給捅刀的那傢伙,來了一個深刻的打擊。
讓他體會一下這種痛苦,知道自己是否是在做夢。
伴隨著這一次打擊,以及從帳篷當中飛出去的匈奴頭人,直接掀起了在場更大的混亂。
不過索性還好,在於夫羅的幫襯下,在場的眾人,快速的安靜且冷靜下來。
伏德看著眾人的神色變化,內心當中深感無語,可還是維持著自己高傲的神色。
甭管怎麼說,甭管他們怎麼混亂,在自己面前怎麼出醜,他都必須保證天使的威嚴。
「南匈奴單于,你看?這事情還能不能夠執行下去?!」伏德臉色平靜,甚至有偽裝出來的淡然,傾斜著瞟了一眼於夫羅,毫不在意的說道。
「能執行,肯定能執行!」於夫羅本來被這樣的目光所注視,還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在場眾人的目光,也聚集在他的身上,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容拒絕,絕對不容拒絕,簡簡單單的目光當中,卻透露出這樣的情緒!
於夫羅又不傻,自然不會去得罪南匈奴的各個頭人。
更何況漢人開出來的條件,屬實驚訝到了於夫羅。
從古至今,從他們南匈奴人依靠漢帝國以來,什麼時候有撫恤金的說法?
別說南匈奴人了,就算是漢帝國軍人,在撫恤金這一方,又有多少人能夠拿到?
至於會不會被騙,於夫羅完全不怕,也毫不在意,倒不是他的實力能夠強到拿回該有的金錢。
而是因為相比於曾經而言,漢帝國完全沒必要這樣忽悠他。
畢竟就算是不給錢,他們也得出人,去協助漢帝國進行戰爭。
相比之下,忽悠他們又不給錢,除了損失自己的信譽以外,可以說是毫無作用。
將自己的生命和漢帝國的信譽比起來,於夫羅完全不覺得有對比的必要。
他們偌大的一個部落,相比於一個帝國的信譽而言,完全不存在這樣的價值。
「既然能執行,那就快去執行吧,我的時間很寶貴,別耽誤我的時間!」伏德一改先前的語氣,有些冰冷的說著。
在這些人的注視之下,伏德感覺自己演下去的難度急劇飆升。
再要進行演繹的話,他完全不會了,必須提前結束這一切。
至於在場的這些人,所表現出來的情況,他完全看不懂。
這種情況,和他父親分析出來的情況,感覺差距有些大啊,不會是父親分析出錯了吧?
伏德抱著內心當中的疑惑,保持著冰冷的臉色,無視眾人的臉色,直接走出去!
只有離開之後,找一個單獨的時間,讓自己有一個單獨的空間,去認真的想想,自己該怎麼做?
而在伏德離開之後,整個大帳內,直接進入了另外一場狂歡。
於夫羅看了一眼劉豹和劉去卑,便收回了目光,伸手拍了拍呼廚泉的後背,將他推到了場中央,接受眾人的關注。
而在這樣的特殊氣氛之下,眾多的匈奴頭人也算是明白了什麼,不過對於這一點,大多數人都沒有提出反對。
一方面是呼廚泉自身的實力也足以碾壓他們,另外一方面,剛剛拿了好處,現在翻臉不認人,怕是之後都不好過。
當強者講規矩的時候,弱者最好選擇遵守規矩。
面對漢帝國的時候,他們都是弱者,可是回到現在,於夫羅就是絕對的強者。
更何況根據繼承規則,下一代單于的選擇,於夫羅本身就擁有絕對的權力。
這一次的出現,更多的只是宣告人員和一種身份證明。
呼廚泉感受著這種目光,同時也明白了於夫羅為什麼堅持?
部落興衰與我榮辱與共,集體的意志高於個人意志,在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
劉去卑和劉豹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小刀,互相在對方的小刀上面刻畫了一下,然後將其遞給了呼廚泉。
呼廚泉雙眼當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後強行壓下內心當中的波濤洶湧,伸手將小刀接了過來,並將其收了起來。
簡單的動作,也就意味著,南匈奴的左右賢王,表示了對於他的認可和身份的證明。
接下來,只要漢室同意,那麼下一任南匈奴單于,非他莫屬。
而在這一方面,只要他沒有明確表明出反對漢室的態度,漢帝國從來不會拒絕。
畢竟一個弱者,再怎麼進行更換,跟漢帝國也沒多大關係。
更多的是登記造冊,留下一份記錄,補充一下人員身份信息,當做史書一樣傳承下去。
這種身份的存在和記錄,本身就是對漢帝國榮耀的證明!
「我老了,這一次,就由呼廚泉帶領諸位南下吧,響應漢帝國天子的徵召!」於夫羅輕聲的感慨道,「為了長生天!」
「為了長生天!!」呼廚泉聽到於夫羅說出的這句話,感覺到了些許震驚,不過隨後反應了過來,再一次重複的大聲說道。
這一次南下,所帶領的士兵,包括了單于本部精銳,就算營地裡面還有後備的士兵,也不會比他手上的更多。
這也就意味著,他不僅在左右賢王的名義上,更是在軍事實力上,都獲得了繼承。
再加上此行南下,回應漢天子徵召的行為。
不出意外的話,名義上的一切,都會得到抹平。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於夫羅徹底歸長生天,那麼下一任單于,就會是他,也只能是他,南匈奴單于呼廚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