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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其實我們的理念都是一樣的，不管是自適應天賦，還是走負面天賦，本質都是一樣的…」皇甫嵩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究其本質的原因，都是因為窮，如果不是因為窮，誰會去研究這種東西？
負面天賦的本質，就是強行兌子，使用了負面天賦，絕對會必死的人，去兌子對方的精銳。
用雜兵換精銳，給雙方帶來高傷亡，直接崩潰掉士兵的士氣，從而改變戰場的局勢，然後掌握戰場！
而皇甫嵩所研究出來的自適應天賦，則是通過不斷的戰場磨練，承受傷害，適應傷害，然後邁步無敵！
不可否認，不管是走徐榮的路線，還是走皇甫嵩的路線，都需要付出大量的生命，才有可能將道路走通。
徐榮更狠一些，直接上手了大量的羌人，拿到了自己想要拿到的一切，最後卻跟不上現在這個時代了。
皇甫嵩就完全不一樣了，好歹是漢靈帝時期，最後的名將！
在平定黃巾之亂的時候，手中尚且還有三河五校，保留著帝國級別的軍事力量。
雖然只有一波帝國級別的軍勢，是當時漢帝國最後的門面。
但是不可否認，當時所擁有的待遇，雖然也好不到哪去，但卻比徐榮好很多，最後打出來的戰績和戰果，也比徐榮打出來的戰績強多了。
「明明不相信無敵，卻還在試圖製造無敵，我們倆，都是一路的人…」盧植輕笑地感慨著！
人生就是這樣，既實內心當中知道不可能，也不願意去相信，但是卻又不得不認可一點，萬一是真的呢？
希望，挽留，這些人內心當中難以抉擇的東西，有時候卻一模一樣。
「無敵嗎？」皇甫嵩緩緩的低下了頭，心平氣和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無敵，只有交手過了，才能知道別人幾斤幾兩…」
沒有親自交手過，怎麼可能讓他承認無敵啊？
戰績這種東西，永遠都是紙面數據，只有真正的上手，才能夠明白其中的原因。
盧植只是點了點頭，認可了皇甫嵩說出來的話。
別的不說，光是這種自信，就是一個大軍團統師，應該做到的事情。
如果對自己沒有自信心，那麼後面的路，很難走的，不管是機緣巧合之下，還是被士兵推上去的，就註定存在著較大的致命破綻…
「匈奴人不可能強到我們對付不了的程度，區區三十年，能發展的多快？」徐榮扭頭看著旁邊的華雄，一本正經的說道，「就算匈奴人當中出了一個陳子川，也改變不了這種局勢，他們自身的體量，就註定了存在極限…」
不管是幾十萬人也好，還是上百萬人也罷，甚至兩三百萬人也不影響。
這種規模和體量，很多東西根本就玩不起。
就算是想要快速發展，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草原上面的物資，可沒有想像當中的那麼豐富。
倘若草原真的能夠解決一切，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生死對半開的情況下，南下進行秋風劫掠。
簡短而明確的語言，讓此時的徐榮，心情都高興了不少。
「匈奴人真做不到嗎？」華雄揉著自己的腦袋，一臉感慨的說道，「陳子川那樣的人物，匈奴人當中又怎麼可能會有？」
按照別人的評價，陳子川這樣的人物，放到整個歷史當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這個是華夏民族綿延數千年，不知道多少百姓，多少子民當中，走出來的強者！
至於匈奴人，雖然戰鬥力很兇悍，但是在經濟發展這一方面，真心不行。
徐榮看著華雄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重新看向了在場排列整齊的軍隊。
這支軍隊是精銳，最差的士兵，都是精銳！
可以說是一支既強大又奢侈的部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陳子川努力出來的結果。
那傢伙，還真是強的，令人有些膽寒。
徐榮回想起那種走一步算十步的陳曦，看著眼前的軍隊，也算是明白了陳曦的努力，以及陳曦的信條。
他們是根據現有的條件，然後儘可能創造出能夠勝利的部隊，本質上來說，都是利用當前的環境，構建自己的一切。
陳曦則完全不一樣，為了構造自己想要的部隊，直接選擇了改變環境。
換句話來說，他們遵循練兵所需要的六角，陳曦則直接變大六角，並且在其中間挖出一個空洞，先天性的保證了士兵戰鬥力的下限。
「子健說的沒錯，匈奴人當中，不可能出現這種人物的…」徐榮拍著華雄的肩膀，頗為認同的說道。
就算是真出現了，也是無力回天了。
這種士兵基礎素質直接的差距，再加上…
徐榮扭頭看向了皇甫嵩，隨後沉默著點了點頭。
就算是軍神，如果使用同等人數的雜兵，也很難戰勝這個狀態下的皇甫嵩。
士兵自身的差距，以及裝備的差距，足夠將很多東西給掩蓋掉。
在這種情況下，兵精糧足的皇甫嵩，就算對手是軍神，也有一戰的底氣和能力。
韓白之勇，非糧不戰，物質能夠充沛到這種程度，就算是軍神也能碰一碰。
「徐榮，那這一次，你還有機會嗎？」華雄看著徐榮，若有所思的說道，「按照之前他們的商量和思考，真正指揮軍隊的人物，尚且有缺，你在這一方面的能力也不錯，有沒有希望啊？」
徐榮聽著這樣的話，當場笑了笑，笑容當中卻充滿著真誠，看向華雄的目光都順眼了不少。
「這一次，我們都是來兜底的，不可能去指揮戰場的，當士兵的實力強大到這種程度之後，我們所能做的，也就是看著年輕一輩的努力了，可惜了，子健你的能力還差的有點遠，否則的話，還可以去嘗試一下…」徐榮看著華雄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道。
華雄對此卻毫不在意，他自己有什麼樣的能力，自己心裏面有數。
如果是單純的統帥騎兵，他帶個一兩萬人還行，反正就是鋒矢陣沖就完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