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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奔騰起來的李傕,郭汜等人,蘭氏不由得暗罵一句。👻🐸 6➈𝔰Ĥ𝐮Ж.ĆᗝⓂ ♨🐯
說好的漢室禮儀之邦呢?
就這?
他還沒來得及通報自己的姓名,介紹自己的身份地位,直接就開始進攻,還講不講規矩?
「就這還是漢人?漢室的將軍?!」蘭氏怒極反笑,崢嶸的臉上,展現出了無比的忿怒。
但是看了一下雙方的人數對比,以及對於匈奴人口的重視,蘭氏只能強行壓下內心當中的怒火,放棄了針尖對麥芒的想法。
開始展現了匈奴人引以為傲的騎射技術。
靠著更快的騎兵速度,以及熟練的騎射技巧,即使是使用短弓,依舊能夠將手中的箭矢,精準的打在西涼鐵騎的軍隊裡面。
而衝鋒速度相對緩慢的西涼鐵騎,卻根本追不上蘭氏手中的匈奴精騎。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速度慢的要死的騎兵,天生被我克制!」蘭氏雙眼當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某種未來。
然而,面對這樣的騷擾,李傕和郭汜等人,雖然覺得很煩躁,但也沒有將其過於放在心上。
昔日戰爭的過程當中,真當他們沒有碰到過遊騎兵?
輕騎兵當中的王者,公孫瓚手中的驕傲,縱橫北地,未逢一敗的白馬義從,尚且沒能打死他們,更何況眼前這一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馬匪。
靠著這種騷擾戰術,就想幹掉他們,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熟練的切換內外士兵,降低單人被多支箭矢射擊的概率,同時保持大軍的鋒矢陣。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蘭氏也算是發現了些許不對。
雖說使用短弓,弓箭的殺傷力相對薄弱,但是如此眾多的數量下,對方的人數居然沒有衰減多少,這就完全離譜了吧。
「重騎兵?可這身裝備也不像啊!」蘭氏仔細的打量著李傕等人身上的裝備,暗自猜測著西涼鐵騎自身所持有的兵種天賦。
打光了接近一半的箭矢,最後收穫的戰果卻寥寥無幾。
按照這種殺傷力來計算,他就算是將手中所有的箭矢,全部射殺出去,估計創造的戰果,都不會超過四位數。
「罷了,不管是什麼騎兵,只要被步兵纏住,都得被步兵打死!」蘭氏只能想了想先前的後備方案,本以為用不上,讓自己創造一個,以少打多,還能夠全殲漢軍的戰績。
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終究是未能盡全功。
藉助烏孫國的步兵,就算圍殺了這一支部隊,他所能夠分到的功勞,估計也會少很多。
一邊在腦海當中思考,一邊調轉方向,不斷的利用手中的箭矢,吸引李傕等人前進,向著目標區域進發。
「對面好像換戰術了,會不會有詐啊?!」樊稠隨手將插在身上魚鱗甲的箭矢給抹掉,若有所思的說道。
「對面快沒箭矢,更換戰術也很正常,不過,既然得罪了我們,那就必須死,不行就追到敵人的老巢裡面去,直接一鍋端!」李傕帶著怨氣,十分認真的說道。
本以為是勇者間的戰鬥,面對面的廝殺,結果對面一直用短弓來打他們,而他們唯一能夠還擊的手段,也只有身上的單發強弩。
但現在還不是使用強弩的時機,至少在李傕的判定當中,還沒有到合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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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精騎的移動速度,相比於西涼鐵騎而言,確實快上很多。
但終究是下雪天氣,在大家速度都受到影響,同比例下降的情況下,並沒有拉開太遠的距離。
相反,體力更加充沛,身體素質更強的西涼鐵騎,能夠一直堅持跑下去。
匈奴精騎卻沒有這樣的身體素質,支撐自己的身體,長時間以奔跑的狀態進行前進。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傕等人能夠一直咬住蘭氏,一直看著蘭氏的背影。
看著自己的表現,蘭氏還是相當滿意的。
只要進入了埋伏圈,李傕等人就死定了。
在那種獨特的地形下,騎兵所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寥寥無幾!
更何況是下雪天氣,騎兵的速度,本來就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影響。
沒有辦法奔騰起來的騎兵,又怎麼可能會是步兵大軍的對手?
「前面好像是彎月峽,那裡不是懸崖峭壁嗎?」樊稠看了看周圍的一些標誌性地標,頗為驚訝的說道。
「前面是懸崖崖壁?!」李傕聽聞此言,面露喜色,毫不猶豫的說道,「追上去,弄死他們!」
只要對面不是飛熊軍,把重力當成玩笑一樣,那絕對不可能從懸崖崖壁上面跑上去。
而想要離開,唯一的路,只能是他們前進的路。
正面作戰,就憑對方的這些輕騎兵,李傕敢拍著自己的胸膛保證,絕對不會輸。
「弄死這一幫馬匪,人頭全部砍下來,直接展示給西域三十六國的人看,我就不相信,還能有這麼多成建制的馬匪!」郭汜同樣露出了猖狂的笑容,言語當中全是絕對的自信。
而這種聲音和話語,也被傳到了每一個西涼鐵騎士兵的耳中。
享受戰鬥和殺戮的他們,都露出了笑容。
被弓箭打了這麼久,終於輪到正面的刀槍搏鬥了。
每一個士兵,都在準備著騎兵對沖所需要的準備。
來自於曾經熟悉的戰鬥經驗,一遍又一遍的浮現於腦海,那種來自於身體的本能,告訴他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同樣的,對於有可能出現的臨死反撲,他們也做好了強行打殺的準備。
感受著後方追擊軍隊的士氣變化,蘭氏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對於騎兵來說,這個地方是絕地,可是對於步兵來說,這裡就是圍殺騎兵最好的地方。
無處可逃的騎兵,在如此狹小的地方,連衝鋒的速度都提不上來,被步兵堵住,十死無生!
而一片潔白的雪地,就是步兵最好的埋伏場所,一個不會被騎兵所發現的場所。
鬆軟的雪,終究會遮蔽人的雙眼,也會遮蔽獵食者的痕跡。
而在懸崖之上,烏孫國王看著遠方逐漸到達的騎兵部隊,嘴角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誰是獵物?誰是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