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頓時懵了。
「你……你們兩個認識?」
「不認識。」
季廷煜張嘴就來,撇的乾淨利落,生怕跟她扯上關係似的。
唐知芝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瞪著眼睛看他。
「不認識她怎麼知道你叫什麼?」
吳總像是明白了點什麼,後退兩步,警惕慌亂地眼神看著他。
「你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大膽子敢闖進我房間裡來?」
季廷煜緩緩站起身,高大英武的身材壓迫感十足,那雙幽冷深邃的眸子緊盯著他,「我是誰,她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
「季廷煜……」
吳總雙手抓了抓頭髮,小聲嘀咕,「這名字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他回過味兒來,覺得不對,立刻往門口跑。
季廷煜雙手插在西褲兜里,目光懶散地看著他倉皇逃竄的背影,沒打算追上去。
可當吳總的手剛碰到房門把手,來不及拉開,門就從外面被大力推開。
吳總受力往後退一步,下一刻,他那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就被衛遠輕輕鬆鬆丟了進來。
三個人頓時摞在一塊,哀叫連連——
吳總嚇得酒醒了一半,戰戰兢兢看著他們。
季廷煜從裡面走出來,衛遠即刻迎上去,「季總。」
季總這兩個字一出來,吳總才想起來——
是季廷煜!
季家三爺!
老吳眼底最後那點光徹底撲滅了,他竟然不知不覺得罪了這號人物!
「季總,我錯了!」
老吳跪爬到季廷煜面前,還不等靠近,被衛遠一腳又踢遠。
衛遠對付這種草包沒用多少力氣,但也夠他緩半天。
老吳繼續往前爬,這次不敢靠近,遠遠跪地磕頭,「三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真認錯人了,不然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那樣的態度對您啊!」
磕頭十分賣力,隔著地毯都能聽到咣咣響。
季廷煜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個輕鄙的笑,「說說吧,我今晚要是不出現,你打算幹什麼?」
「我……」
老吳下意識地往裡面大床看,只是頭稍微一轉,就被衛遠抓著頭髮往後拽,頭皮痛的發麻,老吳連慘叫聲都沒了。
衛遠拍拍他的臉,冷聲警告,「不該看的最好別看,除非你不打算要你這雙眼睛了。」
他的威脅讓老吳嚇得白了臉,「我不看……我再也不敢了……」
事情到這個地步,老吳再不明白就真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台里派出來的陪酒小記者竟然會有這麼硬的後台。
她竟然是季廷煜的人!
他現在心裡一萬個後悔,想到今晚他對唐知芝做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今晚真的死定了!
「季總,我真不知道您跟唐記者認識,我也是欣賞她,才……」
「欣賞她,所以叫人把她綁成那樣送上你的床?」
季廷煜深邃黑眸里閃過一絲幽光,「你膽子挺大的。」
「我真錯了,季總,求求你給我個機會,讓我怎麼補償都行!」
季廷煜輕蔑地一笑,「怎麼補償都行?」
老吳忙不迭地點頭,現在哪裡還有比保命更重要的。
要是他惹上的是普通小官也就罷了,偏偏是季家。
季家背景多深,沒人能摸得透。
但季老在上面的威望,北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得罪季廷煜,只有死路一條。
老吳見有一絲生機,自然要緊抓住不放。
季廷煜緩步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悠哉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修長的手指划過刀刃,是把鋒利的好刀。
「我聽說你沒少做這樣糟蹋女人的事,既然你的禍根是你褲襠里的那個玩意兒,依我看,不要也罷。」
說著他將水果刀扔到老吳面前,「給你個機會,自己動手吧。」
老吳聽到這兒,嚇的臉色都白了,「季總……求您放過我吧,放我一條生路吧!」
季廷煜危險地眯眸,「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你自己決定。」
老吳嚇得渾身發抖,滿臉是汗。
他看著地上的刀,雙手顫顫巍巍伸過去拿起來。
季廷煜從沙發起身,「衛遠。」
「是。」
「帶他去別的房間,免得弄髒這裡。」
「是。」
衛遠拉起嚇得腿軟的老吳,也不管他跟不跟得上,拖著他往外走。
另外兩個保鏢被季廷煜狠戾的一面嚇得雙腿直抖,也趕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退出去。
房間重歸平靜。
季廷煜的視線幽幽望過去,恰好跟床上女人的目光相撞,她立刻扭過頭。
唐知芝見識過他的很多面。
也知道他有陰沉狠戾的一面。
可如今親眼見到,心裡還是受到不少震撼。
他剛剛的意思是讓那個老吳自己用刀去割男人的那處。
想想她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可她也知道,除她以外,之前被他這樣得逞的女人肯定也不少。
一切都是姓吳的咎由自取!
「想什麼呢?」
季廷煜靠在一旁,掏出一根煙點上,透過朦朧煙霧,看著女人精緻姣好的面龐。
唐知芝轉過臉,「能幫我解開繩子嗎?」
雖然她現在也穿著衣服,但是被這樣綁著,躺在這裡任由他觀賞,跟她扒光了好像沒什麼區別。
季廷煜的目光從她的臉上一寸寸往下看,漫不經心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我憑什麼幫你解開?」
他輕笑,「我們熟嗎?」
唐知芝看他這樣是沒打算幫自己解繩子,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對,我們不熟。」
她說著蹭到床邊,「我自己一樣能出去。」
只要出了這個門,隨便碰到一個人都能幫她解開。
季廷煜高大身軀上前擋在她面前,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她身體被綁著,輕而易舉被他推倒在床上。
黑色短裙不經意往上掀一段,露出光滑白嫩的兩條長腿。
他頎長的身軀傾軋下去,注意到唐知芝微微泛著酡紅的臉蛋兒,這才聞到她身上也帶著一絲酒氣。
「你喝酒了?」
季廷煜冷嗤道,「應酬喝酒,長腦子了嗎?」
「應酬當然要喝酒,不然哪叫應酬。」
「你還挺有理,你喝多了什麼樣自己心裡沒數嗎?」
唐知芝想到自己之前喝多的時候,經常主動抱著他的脖子索吻。
要不就脫掉自己的衣服,光溜溜地往他身上爬,像條美女蛇。
後來她喝酒,等同於在床上給她餵助興藥。
當然,每次在床上的受益者都是他。
唐知芝沒來由得覺得臉頰發燙,「我就喝了一口,我心裡有數。」
「心裡這麼有數,還被綁來了?」
季廷煜看著纏繞在她身上的紅繩,別說,別有一番風情。
繩子捆得緊,勒得她前凸後翹——
他的喉結滾動兩下,目光變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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