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暈黃的燈影散發著曖昧。
女人跨騎在男人結實的小腹,揚起下巴的姿態像女王。
何彥的眼神從訝異逐漸轉為興趣濃厚。
他竟然有些期待她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炙熱的大手掐住她的小腰,他另一隻手扯她的小細胳膊,猛地一拽,頃刻間,她嬌軟的上半身倒下來,趴在他的胸膛。
兩個人的心跳相互輝映。
瘋狂跳動,分不清是誰的。
「不准走。」
他重複她的話,玩世不恭地挑眉,「然後呢?」
他的手在她的細腰上摩挲,語氣曖昧,「你準備做什麼?」
黎夏想要起身,後背被他壓得起不來。
「你放開。」
「不是讓我別動嗎?」
他悶笑反問。
黎夏也想不明白自己剛剛腦袋裡在想什麼,好像完全不經思考就那麼做了。
「我的意思是你先別動,我下去。」
「是嗎?」
他十分懷疑地問。
她用力點頭,「是的!」
這時,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雖然微弱,卻頻繁。
黎夏聽著這聲音覺得心煩,「來找你的,你去吧。」
她說著要下去,他雙手突然捧住她的臉,用力親吻了一下。
「等我,我馬上回來。」
黎夏推開他,口不對心,「你不回來也沒事。」
何彥習慣了她這麼說話,沒之前的在意,起身去開門。
門口,金向婉坐在輪椅上,眼淚婆娑,可憐兮兮,「阿彥,我剛剛做噩夢了。」
黎夏聽到這個理由差點吐了。
都什麼世紀了,她還找這麼老套的藉口。
何彥的態度還算有耐心,「怎麼了?」
金向婉繼續抹眼淚,「我夢到我們小時候了,那時候我們被綁架,相互打氣。」
她的話說到這裡,果然看到何彥的表情有所鬆動。
黎夏在床上也聽到了這句話。
被綁架,就像誰沒有過似的。
這有什麼可炫耀的。
她那段記憶都快忘光了。
因為也的確沒有人把這件事當回事。
黎夏覺得發展太狗血,沒興趣聽下去,索性躺回到床上準備睡覺了。
何彥無奈地嘆口氣,「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怕金向婉在這裡,黎夏沒辦法好好休息。
金向婉還以為是自己計謀成功了,心裡暗自得意。
他們走了以後,黎夏還真睡著了。
平時她很少做夢,但是這晚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救了一個少年。
他們被關在一個很黑的籠子裡,少年有幽閉恐懼症,所以她一直唱歌哄他。
夢醒的時候,她眼前是一張完美矜貴的男人的臉。
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她和男人的臉距離很近,近到能看清楚他臉上的細細絨毛。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的皮膚簡直比女人還好。
應該也很好摸。
帶著這樣的好奇,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
男人幾乎在她碰到他的那刻一下子就醒了。
她想要收回手已經來不及了,何彥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放到嘴邊吻了一下。
「怎麼起來這麼早?」
調戲不成,當場抓包,挺尷尬的,她清了清喉嚨,「這還早啊,這也不早了。」
他抱著她,往懷裡按,「那也再睡會兒。」
她在他懷裡,悶悶地問,「昨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把她送回房間我就回來了,不過你昨晚很早就睡著了。」
「那可能是懷孕的關係吧,最近很容易困。」
「嗯,所以更應好好休息。」
他整張臉埋進她的頸窩,熱氣噴的她脖子癢。
她笑著躲開,「你離我遠點。」
「讓我遠點?」
他挑眉看著她問。
「嗯。」
「那你親我一口。」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黎夏覺得他現在粘人的可怕,但還是順從地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麼敷衍?」
見他沒完沒了,她輕哼道,「有人親你不會敷衍,要不然你找她試試?」
他聽到這句話,沒忍住,輕笑出聲。
何彥捏了捏她的鼻子,「別吃醋,現在除了你,我一個女人都沒有。」
「你以前那麼多,現在沒有了,一定很失落吧?」
「不失落,有你就夠了。」
黎夏看著他,覺得他今天怪怪的,「你嘴裡面抹了蜂蜜了?」
何彥說,「那倒沒有,不過也是甜的,要不要嘗嘗?」
黎夏實在受不了了,掀開被子起床。
她進浴室的時候,還聽到何彥在那笑。
她把牙膏擠到牙刷上,張嘴咬住,「狗男人。」
黎夏洗漱好後,出了浴室,臥室里已經沒人了。
她猜何彥去了隔壁洗澡,自己就先下樓吃早餐了。
樓下,溫敏原本正拉著臉,看到坐在那的金向婉一臉不高興,但是在看到黎夏下來的時候,立刻轉換成一個陽光笑臉,「夏夏,快過來,我給你熱了牛奶。」
「好,謝謝媽。」
她走過去,在平時的位置坐了下來。
溫敏故意忽略金向婉,只悉心照顧黎夏一個人。
黎夏轉頭看著金向婉,問道,「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金向婉愣了一下,旋即點頭,「挺好的,阿彥也很照顧我。」
她故意強調阿彥,讓溫敏臉色忍不住沉下來,「纏著別人的老公,還挺驕傲。」
金向婉知道溫敏不喜歡她,但這些無所謂,只要何彥忘不了她就行了。
不多時,何彥下來,往餐廳這邊走。
金向婉立刻滾動輪椅去接,「阿彥,快來吃早餐。」
溫敏冷哼道,「我兒子吃早餐的,你這麼興奮幹什麼?又不吃你。」
這句話差點讓黎夏嘴裡的牛奶噴出來。
她原以為自己婆婆是一點脾氣沒有,卻沒有想到她懟人功力這麼強大。
何彥看著她們,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他坐在餐桌前,對金向婉說,「你也過來吃飯吧。」
金向婉感動地湊上去。
溫敏對黎夏說,「是不是該孕檢了?你要是打算去,提前跟我說,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媽,我和知芝約了,正好她也要檢查。」
「那也行,有人陪你就行。」
溫敏怎麼看自己兒媳婦都喜歡,怎麼看那個兒子和狐狸精都覺得討厭。
黎夏知道她護著自己,也不想讓她氣著,說,「媽,吃飯吧。」
溫敏這才收回視線。
上午別墅空蕩蕩的。
何彥去上班了,溫敏約了別的太太做美容。
別墅里只剩黎夏和金向婉。
黎夏坐在沙發上,翻看雜書,金向婉推著輪椅過去,「我實在不明白你,你明明不喜歡何彥,幹嘛還要占著他不放?」
「誰說我不喜歡何彥?」
她的反問,換來金向婉的一驚,『』什麼意思?你喜歡何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