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向婉斂眸輕嘆一聲,「我真沒想到伯母會這樣對我,可我當初離開你,也並不是因為何家落難,而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也是不想拖累你。」
何彥喝了一口咖啡,動作微頓,「你,什麼原因?」
「你也知道,我小時候被綁架過,本來我就有先天性的心臟病,那次出事後,我的心臟就惡化了,這件事我怕你擔心,一直沒有跟你說。
「後來有一次發病我住進了醫院,搶救了三天才醒過來,醫生說我的病國內治不好了。我在線上跟國外的醫院聯繫,他們說可以給我做手術,不過這個手術危險性很高,可能讓我再也醒不過來。」
金向婉說著眼圈兒也跟著紅了。
她說,「我也不想在那種時候離開你,可就是這麼巧,我在那時候發病了,為了不拖累你,也不讓你傷心,我只好狠心和你斷了聯繫。」
她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哽咽了。
何彥定定地望著她,半晌,嘆了口氣,「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畢竟我們只是朋友關係。」
金向婉看著他平靜的表情和態度,心裡頓時沒了底。
他們之前確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可他對她要比對他的那些女朋友還要好。
無微不至,幾乎她提出的要求,他都能毫不猶豫的答應。
金向婉甚至覺得,如果她當初不走,或許他們還能有進一步的發展也說不定。
畢竟那時候何彥對她是真的寵。
可誰知道後來溫敏找上她,讓她還錢,說他們家現在遇到了危機。
她託了幾個人打聽,都說有這事。
她當時嚇壞了,生怕自己不僅以後撈不到好處,就連吃到肚子裡的好處也得吐出來。
於是,她就對何彥撒了個謊,然後說自己出國了。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可她不敢立刻回來,怕他會怪她、
想著再等等,等他心裡對她的想念到達頂峰時再出現,到時候,他一定會不計前嫌,重新接納她的。
可沒想到,等她再打聽到何彥的消息時,就是他已經結婚了。
她當時覺得天都要塌了。
直到今天才敢找上門來。
「阿彥,我知道你現在結婚了,既然你有了家庭,那我就祝福你。」
何彥看著她,眉目柔和很多,「謝謝。」
金向婉起身,優雅地撥弄了一下長發,「今天就這樣,以後如果有機會,我請你們吃飯。」
何彥點頭,「好,再聯繫。」
他的語氣淡漠疏離,找不到一點原來他們多親密的影子。
金向婉心裡有些失望,但還是撐著笑容離開了。
何彥又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他剛到家,溫敏就把他拉到一邊,「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喝了咖啡,聊一會兒,也沒多久吧。」
「沒多久也不行,你當著你老婆的面和別的男人走也就算了,你還這麼晚才回來,還跟她喝了咖啡,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夏夏的心情啊?」
「她什麼心情?見我走了,高興得蹦起來的心情?」
溫敏拍了他一下,「別這麼說,夏夏是你的妻子,她怎麼可能不在乎你呢。」
突然,客廳里傳來微弱的抽泣聲。
溫敏眼睛一亮,錘了他一下,「你看,都是因為你,我們夏夏都哭了。」
「就因為我跟別的女人出去喝杯咖啡她就哭?」
他根本不信。
先不說他走的時候,黎夏完全不在意的態度,就是他有一天真的跟別的女人好了,恐怕她也不會說什麼,說不定還得鼓掌歡呼呢。
「你還不信,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溫敏說著推著他去了客廳。
偌大的客廳,真皮沙發上,黎夏坐在那,懷裡抱著抱枕,正在抹眼淚。
何彥愣了一下,還真的哭了?
溫敏見狀,一副我說的沒錯的驕傲表情,推了他一下,「還不去哄哄!」
他硬生生被她推出去。
高大的身影一出現,黎夏瞬間止住哭聲,呆愣愣地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站在那,清了清嗓子,說,「剛回來,你在幹什麼?」
他說著指了指她的臉,「這眼淚什麼意思?」
何彥也不知道自己問出這句話時怎麼會這麼緊張。
難道真的像他媽說的那樣,是因為嫉妒他和別人,才哭的嗎?
黎夏伸手摸了一下臉,擦去眼淚,聲音里還帶著哭腔,「剛剛看了一個劇,男主讓車撞死了。」
「什麼?」
何彥的額角抽了抽,「所以你是因為電視劇男主死了才哭的?」
黎夏搖搖頭,「不是啊。」
何彥的表情一頓,試探性地問道,「那到底因為什麼?」
「因為男主直到死也沒告訴女主,他們之前買彩票中的錢藏在哪裡。」
黎夏說,「想想我就心疼。」
何彥氣的胃疼。
他覺得他母親真的該找個地方看看眼睛了。
這女人哪裡有半分在意他的樣子了?
『』對了,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沒請人家吃頓飯嗎?你這樣就不夠紳士風度了啊……」
「等等。」
他開口制止住她的喋喋不休,「你能少說幾句嗎?」
「哦」
黎夏從沙發起身,往裡走,何彥叫住她,「你去哪?」
「我困了,先去睡一覺。」
她說著打了一個哈欠,走了。
何彥望著她上樓的背影,覺得剛剛信了母親的話的自己就是個傻瓜。
這女人哪裡有半點會嫉妒的樣子。
何彥坐在沙發上,越想越生氣。
他索性抬步跟著上樓了。
房間裡,黎夏剛把衣服脫下來,就聽到身後的門響。
她嚇了一跳,拿起衣服護住自己的身體。
可窄小的布料遮不住什麼,眼看何彥高大的體魄逐漸逼近。
「你幹嘛?」
何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嬌軟的她拉到自己的懷裡。
大手毫無阻礙地覆上她的小腹,什麼都沒感覺到。
黎夏臉紅地說,「還沒到月份,你摸不出什麼的。」
她本身體型偏瘦弱,所以目前懷孕也看不出來什麼。
何彥鬆開手,將她推到床上,她跌坐在床上,目光怔怔地看著他。
總覺得這時候的何彥格外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