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煜看著她杏眸含春的模樣,某處越收越緊,再也沒心思逗她,單手去解襯衫扣子。
大概是太過於急不可耐,他的手勁兒又大,扣子有幾顆崩落,掉到了地上。
精壯的胸肌結實性感,她很直觀感受到隨著他壓迫感襲來的某種霸氣的魅力。
他的手撩起她的睡裙,被她抓住,「你還沒洗澡。」
季廷煜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急什麼。」
他說,「我先檢查一下。」
「我什麼時候著急了?」
她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你要檢查什麼?」
「檢查你方不方便。」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唐知芝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他緊繃繃的胳膊,「季廷煜,你……」
「我這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他說這話時,一臉正氣。
完全不像是在做什麼色氣的事情。
他的檢查終於結束了,唐知芝雙腿直打顫。
季廷煜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她驚呼,「你要幹嘛?」
「洗澡。」
唐知芝害羞地說不出話,但是也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
浴室里的曖昧剛消融,臥室的床上又一陣氛圍。
唐知芝抱著他的腰,能最直觀感受到他的力量。
狂風巨浪的歡愛結束後,唐知芝面色緋紅地躺在他的懷裡,急促的喘息還沒平息。
她扯過被子將自己埋上,埋過頭頂。
季廷煜失笑看著她,「你怎麼還這麼害羞?」
孩子都生了,她還動不動臉紅,跟個小姑娘似的。
「那是因為我沒有你臉皮厚。」
「我臉皮不厚,怎麼睡你啊?」
每次他們的歡愛都是他主導的,他要是不主動,恐怕他們倆到現在也開不了葷。
季廷煜可不會委屈自己。
「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睡的,以前你說話也不這樣。」
「那我怎麼說,和你做?」
「你……」
季廷煜是故意逗她,斂了神色,問,「那我原來什麼樣?」
唐知芝從被子裡出來,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兒捂得有些泛紅,「你以前人模狗樣,像個禁慾系的正人君子。」
季廷煜挑眉,「我現在就不是正人君子了?」
他將她又往懷裡帶了帶,「知道嗎?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做不了正人君子,除非……」
「除非?」
「除非他身體有問題,或者取向有問題。」
唐知芝頓時哭笑不得,他哪裡來的這麼多歪理。
她突然想到一個事,問道,「對了,我不在這幾天是不是年年給你惹麻煩了?」
「你怎麼知道的?」
「年年自己說的,說你為他撐腰。」
「哦,算他這小子有良心。」
唐知芝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叫為什麼?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讓他被冤枉。」
「可那也……」
「我知道你的擔心。」他打斷她,「但你既然讓他認我,就代表你接受了我,他回到季家也是遲早的事。」
「我不可能把孩子給你。」
季廷煜察覺到她話音里的抗拒,不由地蹙眉將她拉開,「誰說跟你要孩子了?難不成你覺得我和你上床也是為了孩子吧?」
唐知芝看出他的神情受傷,「我沒有,我只是不想讓他生活在季家那樣爾虞我詐的環境裡,跟著我孩子能單純點。」
知道再聊下去沒什麼意義,季廷煜沒再說什麼。
或許他也應該再給她一點時間。
不然她總會擔心自己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搶走孩子。
「算了,不提了,行嗎?」
他難得語氣軟化,唐知芝也不再說什麼。
兩個人自動忽略了這段對話。
唐繼川出院的事情唐知芝不知情。
等她到醫院,護士告訴他的,今天剛走。
她立刻給唐繼川打了電話。
那邊剛接起來,唐知芝就把他一頓數落。
唐繼川好久沒體會到這種關心責備的感覺,心裡一陣暖意,對她說,「今天天氣好,你帶孩子們來找我吧。」
唐知芝走出醫院,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說了聲好。
她回家接孩子,帶著他們出發去公園。
「你們很久沒見到舅舅了吧?一會兒要見到舅舅,你們開不開心?」
唐予歲和雲生異口同聲說,「開心!」
只有唐瑾年沒說話。
「年年,你不想看到哥哥嗎?」
「想。」
唐瑾年又說,「可是我沒有很久沒見叔叔,我昨天還在醫院看到他了。」
「醫院?」
唐知芝差點踩剎車,「你怎麼會去醫院?你生病了?」
「沒有。」
唐瑾年小頭搖成撥浪鼓,「不是我生病了……」
糟了爸爸不讓說。
他不小心說漏了。
「是爸爸生病了,我陪他去看病!」
唐瑾年心裡極其忐忑生怕她不信。
可唐知芝不疑有他,「你爸爸生什麼病?」
昨晚他食髓知味的表現可不像生病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你還是親口問爸爸吧。」
唐瑾年知道自己說不過,索性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