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廳內很安靜,只有遠處幾桌有人,小聲地說笑著。
唐知芝坐到哥哥對面的位置,清潤的美眸看著他,「哥,你對我的事情知道多少?」
唐繼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指的哪方面?」
「各個方面,你都調查過了是嗎?」
唐繼川突然笑了一聲,「你突然怎麼了?懷疑我調查你?」
他放下茶杯,莞爾道,「我為什麼調查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愛你護你,難道還擔心你有事瞞我不成?」
唐知芝啞然說不出話。
愧疚占滿內心,她確實沒有對哥哥說實話。
唐繼川說,「我的妹妹永遠不會騙我,瞞我,對嗎?」
她的主導權完全被唐繼川搶了過去,唐知芝心裡糾結又痛心。
「哥,你都知道了,是嗎?」
唐繼川雙手交握,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沒說話。
「年年是我和季廷煜的孩子,但也是你的親外甥。」
唐繼川眼神里閃過一絲陰冷,難得對她態度強硬,「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知芝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你能不能不要對年年下手?」
「唐知芝。」
唐繼川從沙發上起身,眼神冰冷地盯著她,「季廷煜跟你說,我要對你的孩子下手?」
「他……」
「你信他了?」
唐知芝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
她此刻看到唐繼川痛心的表情,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問出這些話了。
「我沒完全信他。」
唐知芝說,「但是哥,年年是我的命,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唐繼川怒極反笑,「說到底你還是認為我會對一個孩子下手,是個對自己親外甥下手的禽獸,唐知芝,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是嗎?」
「不是。」
唐知芝矢口否認,眼眶發熱地看著他,「我只是向你表示我的決心,如果年年出事了,我也活不成了,因為在我活不下去的時候,年年是我唯一的希望。」
「那我呢?我們的父母呢?」
唐繼川說,「你覺得我們都沒有你的孩子重要是嗎?」
「不是,哥,你們都是我的家人,對我來說一樣的重要。」
「如果你真的是那麼想的,那你今天就不會這麼問我。」
唐繼川的聲音因為憤怒不自覺地揚高,引來不少周圍人的目光。
正好這時候霍楚年也回來了,他看著劍拔弩張的兄妹倆不由地覺得奇怪,「你們這是怎麼了?」
他將蛋糕放到桌子上,看向唐知芝,問,「和你哥吵架了?」
唐知芝小聲說,「沒有。」
霍楚年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問道,「什麼情況,你怎麼還和知芝生起氣來了。」
不是他誇張,是從他認識唐繼川以來,就沒見他和自己妹妹紅過臉。
眼下一定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才會讓他變得不正常。
唐繼川低沉說,「這你得問她。」
說完這句話,唐繼川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唐知芝轉身看著哥哥決絕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酸澀,更是無比後悔,自己真的可能是錯怪哥哥了。
如果換位思考,她得有多傷心。
霍楚年安慰道,「你哥哥不是小心眼的人,過會兒自己想通了估計要後悔這麼對你了,你也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唐知芝低頭小聲說道。
一下子不歡而散,唐知芝決定去接孩子們回家。
也省得給黎夏添麻煩。
她拜託霍楚年去看看哥哥,順便替自己說幾句好話。
和他分開後,她就去娛樂區找人了。
黎夏正在戲水區和孩子們玩水槍遊戲。
她往後躲的時候,恰好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
光裸的後背貼著緊繃的胸肌,她不用回頭也能判定身後這個人身材有多好。
她故意又往後倒了一下,醞釀情緒後,含情脈脈地抬頭。
一下子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她眼底的興奮的光芒瞬間消失,關上一副被掃了興的眼神,失落地說,「怎麼是你啊。」
「看起來你很失望?」
黎夏想要走遠點和他拉開距離,可何彥卻一把將她拉到懷裡,低聲說,「剛剛不是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怎麼見到我,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是他的身材不夠好,還是肌肉不夠壯。
不應該啊,他一向自詡驕傲的身材什麼時候這麼招人嫌棄了?
「那還用說嗎?」
黎夏企圖和他講道理,「你會對著你大學時候的教導主任發情嗎?」
「拿我和教導主任比?」
她這什麼跳脫的腦迴路。
「你倆給我的感覺都差不多,只看到,就濕不起來。」
黎夏的話讓何彥不禁生出一股挫敗感。
他冷笑勾了勾唇,「你上次跟我在一起時,不是濕的挺快的嗎?怎麼突然就濕不起來了?」
「你……還提那天做什麼,不是說好翻篇了嗎?」
「是你單方面翻篇,我可沒有。」
「那你想怎麼樣?」黎夏戒備地看著她,「難道你想威脅我?還是有事想找我幫忙?你有話直說啊,何必來這招陰的?」
何彥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男人啊,還能是什麼人?」
「是啊,我是你男人。」
何彥湊近她,「原來你還記得這一點。」
這是哪跟哪啊,她困惑不已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
「可我沒時間啊。」
黎夏指了指不遠處圍著保姆轉悠的三個小可愛,「哄孩子呢。」
她趁著他不注意,立刻推開他,然後用手裡的水槍噴的他一臉。
何彥睜不開眼睛,只能放任她兔子一樣跑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