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芝小聲說,「我們在一起之後,我每次都吃。」
難怪……
以他這麼頻繁的程度,她確實不該一點動靜沒有。
季廷煜拉開抽屜,拿出藥盒,將裡面僅剩下的三顆藥都撕開,扔進了垃圾桶。
「你……」
她本能地想要阻止,可下一刻,他就突然擒住她的手。
一閃而過的是他眼底的暴戾。
她錯愕地忘了反應。
直到季廷煜將她按進柔軟的床墊里。
那是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
她看不到他的臉。
每次想回頭,就會被他粗魯地捏著下巴擰回去。
唐知芝覺得很痛,撕裂般的痛。
細腰微塌,翹臀拱起成一條誘人的弧度。
她想阻止他近乎暴戾的進攻。
但每次開口,就會被他生猛的動作打斷。
一句完整的話都拼湊不出。
男人如同一頭野獸,逮住了獵物,死咬住不放。
恨不得將骨頭都吞之入腹。
唐知芝不記得這場突如其來的歡愛什麼時候結束的。
因為她最後是暈過去的。
但她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
她坐起來,不言而喻的地方隱隱作痛。
忍著羞恥,她下床,趿拉著拖鞋往門口走。
她壓下把手,才發現門竟然被鎖住了。
「有……」
她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多沙啞。
又改成敲門,「吳媽,你在嗎?」
她的聲音很小,也發不出更大聲了。
但是依舊沒有人回應。
她慌張地開始搜尋房間,手機不在。
被他拿走了!
季廷煜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慌了。
就這樣,她一直坐到快要半夜。
房門終於傳來動靜。
她顧不得穿鞋,直接下床朝著門口跑。
男人高大的體魄走進來,一堵牆似的擋在她面前。
唐知芝喪失耐心,冷聲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餓不餓?」
「你這樣關著我什麼意思?」
「餓的話,我叫人送吃的上來。」
「我不餓!也不想吃東西!我只要你回答我,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她激動地近乎低吼。
她身上的衣服領口之前被他扯鬆了,現在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上面點綴著觸目驚心的,密密麻麻的吻痕。
是他的傑作。
季廷煜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慢悠悠地點燃一根煙,「你最好吃點東西,不然今晚恐怕撐不住。」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壁燈,昏黃的光暈將男人輪廓深邃立體的臉龐描繪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他靠在那,慵懶又危險。
「你想做什麼?」
季廷煜狠狠吸了一口煙,仰頭朝上吐出濃稠的煙霧。
「電視台那邊我替你請假了,」
她錯愕地看著他,「為什麼?」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沒權利替我請假,那是我的工作!」
「可我是你丈夫。」
「不要說你不是,就算你是,你也一樣沒權利。」
唐知芝的工作是她的底線。
她以前不想靠家裡,現在更不想靠他。
「已經請了,你們領導批了。」
季廷煜捻滅菸頭在菸灰缸,起身兩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摟住她細軟的腰肢,低頭吻下去。
他的嘴巴混合著薄荷和菸草的味道。
唐知芝抗拒地推他。
季廷煜全然沒了溫柔,像只是為了發泄。
他含住她的舌頭,嫌棄她不乖,竟然咬了她一下。
舌尖的疼痛讓她紅了眼。
他凝望她水靈靈的眼睛,一把將人抱起來,壓在床上。
察覺到她的意圖,她嚇得臉色發白。
「季廷煜,不可以……」
可他根本不理會她的哭腔,強行衝破一層層禁忌,直達盡頭。
唐知芝痛呼出聲。
季廷煜到底是懂了惻隱之心。
動作慢下來,開始耐心地吻她。
察覺到她適應,才開始強行攻城略地。
翌日,她仍舊打不開主臥的門。
同時,她也意識到,她被季廷煜囚禁了。
余笙從房間出來,按下別墅的室內電梯按鈕,等著。
門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女人一身香奈兒最新款粉色套裝,摘掉墨鏡,揚起一個親切的笑臉,十分親昵的喊她,「笙笙寶貝!」
余笙看著原本應該在國外度假的人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禁有些驚訝,
「媽,你怎麼回來了?」
杜向芸捏了捏她的臉,佯裝生氣的說,「你這孩子是什麼表情,怎麼,不歡迎我啊?」
「沒有,只是.......」
她又低頭看了一眼表,再不走她就真的遲到了。
「只是什麼?」杜向芸看著她小了一圈的臉,心疼的說,「瞧你瘦的,一看我那個混蛋兒子就沒好好照顧你。」
她環住余笙的肩膀,擁著她上了電梯,「公司是自家的,早一會兒晚一會兒沒什麼關係,但是我兒媳婦可就這一個,要是餓壞了,那混小子能賠我嗎?」
杜向芸太了解冷血兒子的脾氣,估計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一定沒少折騰笙笙。
余笙雖然對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很暖。
這世上最後來自家人的暖,是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媽媽給的。
餐廳在別墅的一樓,透過整面玻璃窗望出去,外面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湛藍泳池。
余笙安靜的低頭吃著早餐,眉眼低垂,跟平時冷艷防備的模樣有所不同,此刻的她看起來柔美又乖順。
杜向芸拿著雪白的方巾擦了一下嘴角,看著她的眼神充滿慈愛,「笙笙,你和言西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余笙被問的猝不及防,嘴裡的牛奶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嗆的她紅了眼睛。
「快喝口水。」,杜向芸滿臉關切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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