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唐知芝熟睡中感覺到身體有些癢。
迷糊地睜開眼，她看到了一張俊美不羈的臉。
正埋在她胸前。
她沒帶睡衣過來，最近兩天是穿他的襯衫。
此刻扣子被解開，衣襟向兩邊劃開，她細膩如瓷的肌膚泛著釉色的白。
她驚慌羞赧地看著他，「你幹嘛？」
「我的意思不明顯嗎？」
他低頭含住她嬌艷欲滴的唇瓣，「我想要你。」
男人的臀肌發達，窄腰有力。
唐知芝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水深火熱，十分難耐。
她輕拱腰肢，細白的一道弧。
大手握住她細腰兩側，震懾她一直發抖。
暗影浮沉，起起落落。
唐知芝像是被人烹飪的魚，做法隨人家的意。
終於，不知道多久後，男人高頻運作後，終於慢下來。
還世界一個清淨。
翌日。
唐知芝換好衣服下樓。
外公已經坐在餐廳吃早餐，見她下來，熱情招手，「快過來，有你喜歡的糕點。」
唐知芝走過去，在看到林歲歲委屈的表情時，心裡莫名不適。
大概是之前外公說過什麼，這次吃飯林歲歲沒跟她主動搭腔。
餐桌上也只跟她說話，不理會林歲歲。
雖然不知道外公為什麼這麼討厭她，但是明知道外公討厭她，她還過來，更讓她捉摸不透。
直到季廷煜出現。
唐知芝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了。
床鋪是涼的，傭人說他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也是，別人放假，他是沒權利放假的。
此刻季廷煜走過來，看到林歲歲被「孤立」，不由地挑了挑眉。
「歲歲，吃好了嗎？」
林歲歲立刻點頭，「嗯。」
「那走吧。」
他慢條斯理系袖扣。
林歲歲立馬站起來，看了一眼朱老爺子的臉色，見他沒看自己鬆口氣。
「煜哥，我們去哪？」
「我讓人送你回北城。」
林歲歲的臉色瞬間掛不住，「我不要回去。」
季廷煜的臉色一沉，「你沒看出這裡沒人歡迎你？」
唐知芝心想，這算什麼。
算是在為林歲歲打抱不平嗎？
林歲歲看出唐知芝的臉色不好，心裡湧現出那麼幾分得意。
「好，我可以回去，不過你得陪我。」
只要他在，她去哪都行。
季廷煜沒說什麼，只淡淡道，「走吧。」
林歲歲樂滋滋跟著季廷煜走了。
可沒想到，到了機場，季廷煜才說自己不回去。
林歲歲上來脾氣，「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跟我學什麼？我忙著呢，沒空回去。」
林歲歲不信，「現在過年，你忙什麼？」
「過年更忙，我忙著和妻子培養感情呢。」
季廷煜的話讓林歲歲瞠目，「妻子？」
他輕笑了一下，「怎麼，你不知道我結婚了？」
「我當然知道！」
「那不就行了，你嫂子現在難哄的很，我必須得全力以赴。」
季廷煜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不耐煩，甚至像是帶了點對感情的憧憬。
林歲歲心裡像是扎了一根刺，半天緩不過來。
但她不敢過多的表露，只要不挑明，他還能對她負起責任。
想到這裡，林歲歲攥了攥拳。
剛來就被送走，林歲歲覺得自己太狼狽。
***
季廷煜回到外公的別墅，問傭人，「少奶奶呢？」
傭人笑盈盈地說，「跟老爺子下棋去了。」
季廷煜這才邁步去了庭院。
花亭下，唐知芝正拿著一個白子，皺眉觀察著棋盤。
其實她是一點不會下，落子全靠懵和猜。
季廷煜走過去，「怎麼，欺負我媳婦呢？」
唐知芝的後背忍不住繃直。
朱老爺子笑著說，「怎麼，你心疼了？」
「有我在，你別想欺負我的人。」
說著他站到了唐知芝的身後，將人整個圈進自己胸懷。
他湊近她的耳畔，聞到她身上隱約傳來的茉莉香，心情舒朗。
季廷煜指揮她下棋，她心思沒在下棋上，全都聽他的。
像是他親手操控的娃娃，沒有自己的思想。
最後，唐知芝竟然贏了。
準確來說，是季廷煜贏了。
「知芝，看到沒，這臭小子護著你呢。」
唐知芝嗯了一聲，莞爾笑笑。
轉眼間，新年快要過去，他們也該返程了。
唐知芝其實還挺捨不得眼前這個老人的。
現在她身邊的親人越來越少了，唯一的母親還昏迷不醒。
朱老爺子給了她家一樣的溫暖。
回程時，季廷煜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輕聲道，「放心，以後你要是想來，我們隨時可以過來。」
唐知芝看著他優越精緻的側臉，輕輕點了點頭。
以後……
他們會有多久以後呢？
晚上回到老宅，朱歆禾正等在客廳。
見他們一起進屋。
朱歆禾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著他們扔過去。
季廷煜下意識地抬手擋了一下。
杯子直接砸在了他的手背。
最後落地，發出啪的一聲。
唐知芝連忙抓起他的手。
發現他手背被砸的紅了一片。
如果不是他擋著，剛剛朱歆禾應該已經丟到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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