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清心一橫,「我……也許他就那麼想的呢?」
「他要是真那麼想,就等不到我回來了。」
林覓清剎住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行了。」
季老沉聲打斷他們。
他幽幽望向唐知芝,見她乖巧順從低頭不語,聲音比剛才少了幾分銳利,「知芝,你受委屈了,畢竟是在季家出的事,你想要什麼補償儘管開口,爺爺儘量滿足你,好不好?」
昨晚唐知芝和季廷煜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眼明心靜。
可季老卻仍舊稱呼自己是她的爺爺,提醒的意思很明確。
給補償是讓她開條件,放棄借著昨晚發生的事情,賴上季廷煜的想法。
季廷煜全猜中了。
唐知芝抿了抿唇,輕聲開口,「爺爺,我不要補償,我只要查清楚真相,還我一個公道。」
林覓清心慌了一瞬,求助看向母親。
柴雅雲這才緩緩開口,「知芝,昨晚的事情沒憑沒據的,你要查清楚,不是為難季老嗎?」
說著她又哀怨地看向朱歆禾,聲音多了一絲哽咽,「說來我們清清也是可憐,別的女人瞧著自己男人出軌,還能哭一哭,鬧一鬧,我們清清跟誰鬧去,沒辦法,女人有時候就得識大體,哪能事事求一個公道。」
唐知芝聽出她話里話外的壓制和嘲諷。
無非是要讓她消停一些,含沙射影諷刺她不識大體。
她譏誚勾唇,「依林夫人的意思,如果哪天您的女兒被人迷奸,您也可以識大體,不去計較是嗎?」
柴雅雲的臉色一變,「你……」
「看來您不能。」
唐知芝冷聲下結論,「所以事不關己,自然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勸別人寬宏大度,我不是聖人,沒有那麼大的胸懷,我只知道,害人的人終究要為自己的行徑買單,不容原諒。」
她突然強勢起來的態度讓季老的眉頭微微鎖深,他看向季廷煜,「阿煜,這件事你怎麼看?」
季廷煜坐在沙發上,轉動手腕上的沉香串,「給人下藥的人要查,畢竟是在季家出的事,不僅是要給知芝一個交代,何家那邊也得給個說法。」
林覓清的心開始搖搖欲墜,眼神也變得慌亂不安。
雖然下藥的人已經被她送到外地了,但是何彥那邊是她引到酒窖的,這個沒辦法開脫。
她覺得她和季廷煜這次徹底完了。
正當她心灰意冷的時候,季老問出了她想問的。
「那你和覓清的婚禮還是能正常進行的吧?」
眾人屏息以待,全都等季廷煜表態。
季廷煜看向林覓清,「你介意嗎?」
林覓清懵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我不介意,我知道昨晚你是迫不得已的。」
季廷煜說,「既然你不介意,那婚禮正常進行。」
季老聽到他這句話,表情微微鬆懈。
林覓清完全沒有想到季廷煜還願意娶她,眼睛裡表情上的喜悅不加掩飾。
柴雅雲也鬆了口氣。
可一向熱衷撮合他們結婚的朱歆禾卻熱情不高,隨意找了藉口上樓休息去了。
眾人皆大歡喜,唯有唐知芝,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
她從老宅出來,魂不守舍地沿著公路往下走。
身後突然跟上來一輛車,停在她身邊,車窗下降,露出男人英俊的半張臉,「上車。」
唐知芝充耳未聞,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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