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只比雕跟他還算熟悉,相互間還是比較了解的。
這與對面之前互借精靈的情況不同,研究所里很多資歷比較老的精靈,跟蕭然都是認識的。
甚至在年幼的時候還得到過蕭然的照料,畢竟小時候經常會在外公的研究所待一段時間。
所以這只比雕還算是聽蕭然的話,而且之前一路飛來,他對於這只比雕的發育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比雕,升空!」蕭然喊道。
飛行系打近戰,不先飛起來,等著當靶子嗎?
「烈焰猴,挑釁!」林少自然不會輕易的讓比雕飛走,對戰飛行系多少要積攢一點經驗。
「吼~~~」烈焰猴各種挑釁的動作層出不窮,甚至轉身拍了拍自己的猴屁股。
而受到挑釁的比雕也是憤怒不已,當即便掉頭向著烈焰猴撲了下來。
「你這麼衝下來可打不到他,要打就來點狠的,神鳥猛攻!」
這次蕭然沒有用正常的方式下令,陷入挑釁狀態的比雕是聽不進他的話的,可是如果是去激發這股憤怒呢?
「比~~~」聽到蕭然的話,比雕一想,確實啊!要打就打狠一點,當即便用出了自己最強的絕招。
「哇,上來就是大招,有點刺激啊!」
「對啊對啊,這風吹的,感覺我都能飛出去了!」
「啊!我的裙子!」
……
開局的神鳥猛攻,徹底點燃了周圍眾人的激情,比雕裹挾著巨烈的風暴猛衝而下,林少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簡單的挑釁,對面竟然會用出最強的大招。
這可是對戰場地啊,不是野外,館主級精靈對戰的影響範圍是極大的,真要敞開來打,甚至能席捲整個平台。
「烈焰猴!閃焰衝鋒!」林少略帶慌亂的喊道。
閃焰衝鋒算是烈焰猴最強的攻擊招式之一了,雖然不如神鳥猛攻的傷害高,但勝在出手快。
在遊戲裡,神鳥猛攻可是第二回合才能出手的招式,放在現實里雖然不用那麼複雜,可是聚氣匯力卻也沒有那麼快。
「嘭!」
這是一場火焰與狂風的對碰,巨大風浪直接將圍觀的眾人吹翻在地,就連遠處的火車都搖晃了一下。
「好厲害!這就是館主級精靈的威力嗎?」眾人爬起身,絲毫沒有因為被吹翻而有任何不滿,心中滿是激動。
「到底誰贏了?閃耀衝鋒對碰神鳥猛攻,到底怎麼樣了?」有人焦急地問道,目光迫不及待地向著場地中間看去。
此時半空中還帶著一股招式碰撞後的熱浪,扭曲的光線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兩隻精靈似乎是分開了。
「比~~~」
最終,還是比雕率先沖了出來,隨著一聲鳴叫,直衝天際。
而烈焰猴在也隨後落在了地上,身上遍布傷痕,右手甚至微微彎曲,似乎有點骨折。
「烈焰猴!」林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不說閃耀衝鋒的威力不如神鳥猛攻,這後手本身使力上也要弱上一些。
「比~~~」沒有給林少更多喘息地機會,比雕再次俯衝了下來。
「比雕,高速移動,然後用翅膀攻擊!」蕭然出聲喊道。
雖然剛才的一輪交鋒看似占了一點優勢,但他可不覺得這樣就能贏了。
比雕天生的攻擊屬性就不如烈焰猴,能量等級也不如對方,還是在挑釁狀態下出手的,能占到一點便宜就算不錯了。
別人不明白,他可是看的很清楚,比雕身上的羽毛已經出現了大片的焦黑,那是在剛剛的交鋒中被燒掉的。
對於鳥類精靈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爪子?喙?翅膀?都不是,對於它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羽毛。
鳥類的羽毛不但為了防禦和美觀,最重要的是羽毛決定了它們的飛行能力。
當羽毛出現損傷,很容易對它們的飛行能力產生影響,自然也會影響到飛行系招式的釋放。
「比~~」銀白色的光芒在比雕的雙翼上亮起,高速移動狀態下的它已經快到肉眼難辨的程度。
「近身戰,把它給抓下來!」林少大聲喊道。
放任比雕在空中飛行,烈焰猴可以說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可如果能把它給抓到地上,那就只能任其宰割了。
「真以為烈焰猴能抓的住嗎?比雕,羽毛舞!」蕭然冷笑道,卻也不忘給出新的指示。
烈焰猴在剛剛的戰鬥中已經受傷,尤其是最關鍵的右臂,這種傷勢對格鬥系的精靈來說是致命的。
可這時林少竟然還讓它用出近身戰這麼個格鬥系大招,那不是找死嗎?
真以為現在的烈焰猴,還能硬吃下比雕的一記翅膀攻擊不成。
要知道,近身戰可是以犧牲自身防禦為基礎的貼身戰鬥,放棄防守硬吃雙倍傷害的飛行系招式,這種狀態下的烈焰猴真的能行?
當然,蕭然也不是什麼準備都不做,羽毛舞就是他為自己留下的後手。
這是只有鳥類精靈才能掌握的一種特殊招式,散落自己的羽毛來混淆敵人的視野,防禦敵人的攻擊。
大片羽毛包裹的情況下,是能極大削弱敵人傷害的。
果然,再一次的短兵相接,大片的羽毛飛舞,看起來甚是好看,只是所有人都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況了。
「吱~~~」最終,卻是烈焰猴倒飛了出來,而比雕則嘶鳴著站住地上立住,用出了羽棲。
這是一個獨屬於飛行系的恢復類招式,能夠快速恢復自身的體力與傷勢,不管烈焰猴有沒有在這一次交鋒中戰敗,至少短時間內是無法做出反擊的,而這就是比雕恢復傷勢的機會。
燒焦的羽毛飛快的重新長了出來,胸前被烈焰猴最後抓出的幾道血痕也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比雕的狀態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可是反觀烈焰猴,卻倒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胸前一道巨大的傷口在流淌著鮮血,整個身體只剩下了微弱的喘息。
「烈焰猴!」林少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王牌竟然還比不過一個新生。
「趕緊把賭注結了,然後帶它去治療吧,這種傷勢放久了可是真的會送命!」蕭然平靜地出聲,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