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言祁墨問道。
楚溪沅注意到這紅光的顏色在逐漸加深的過程中似乎正好與旁邊的血海靈池的顏色相對應!
她若有所思:「這個丙字,難道是代表丙級靈池的意思?」
眾人靈識往血海靈池中掃過,微微點頭!
楚溪沅說得沒錯!
「這麼說來,我接下來應該去丙級血池中修煉?」言祁墨有些興奮地道。
「應該是。」
淺紅色的光幕收斂,化為一道同樣顏色的標記沒入言祁墨手心之中。
「我也來試試。」
沈嬌嬌將仿佛失了魂的衛風丟在地上,躍躍欲試地第二個走到祭台上。
白光再次凝聚,顏色由淺到深,祭台上光芒閃耀中,籠罩在沈嬌嬌身上,最後匯聚於祭台頂端,一個「己」字緩緩浮現。
沈嬌嬌的掌中,出現了一個比言祁墨的看上去顏色要鮮艷不少的印記。
「看來我的等級似乎比較高?」沈嬌嬌道。
「好像真是這樣哦?」
言祁墨頓時哭喪著臉,一臉不服氣。
他那副故意噘著嘴不開心的樣子,頓時逗得不少人都笑了起來。
因為大家都能看出來,雖然言祁墨嘴上說著不高興,但其實他眼中並沒有絲毫嫉妒的意思。
「別急,沈師姐修為比我們高,還有我們呢,說不定比你更低。」蕭若璋走上前,安撫地拍了拍言祁墨的肩膀。
「你說得對!」
言祁墨頓時被說服了,臉上的鬱悶一掃而空,甚至有些期待地看著蕭若璋,弄得蕭若璋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走上前,滴血。
最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丁」字。
光芒退去,紅色的印記出現在蕭若璋掌心之中,比沈嬌嬌掌中印記顏色淺,但比言祁墨的顏色深。
言祁墨頓時瞪大了眼:「臥槽!說好的比我更低呢?丙和丁誰更高?我們不會弄反了吧?我不服!」
「這……」
蕭若璋也有些拿不準了。
似乎這祭台之上會顯現出什麼樣的等級,與修為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我看看。」
趙子冉走上前,滴血之後,祭台上浮現的是一個「戊」字,比沈嬌嬌低,但比言祁墨和蕭若璋都高!
蕭若璋驚訝地看著趙子冉:「原來你比我厲害多了!」
趙子冉頓時顯得有些慌亂:「殿下,不是的,說不定言祁墨說的是對的,是我們弄反了……」
蕭若璋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隨後一臉不解地看著趙子冉:「我就說說罷了,你這種反應是做什麼?難不成我們這麼多年兄弟,你還怕我嫉妒你不成?」
趙子冉:「……不是,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好了,」蕭若璋頗有些無奈,「從前我就說讓你叫我名字,不用叫我殿下,你非不聽,現在這麼說,是要與我顯得生疏了麼?」
趙子冉搖了搖頭,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可我喜歡叫你殿下。」
蕭若璋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
蕭若璋和趙子冉聊得火熱,完全沒發現一旁的言祁墨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明明最慘的是他,為什麼沒有人安慰他?
嗚——
這無情的世界!
……
接下來,眾人依次上前,一一測驗出自己應該去幾級血池修煉。
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丙池和丁池,如此一來,沈嬌嬌的己池倒是顯得出類拔萃了!
許翊川也是己池,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姚黃居然是庚池,比他們都高!
言祁墨喃喃:「還有沒有天理了?姚黃長得這麼完美就算了,我一個男的都覺得他好看,但他竟然連這也比我們厲害這麼多?原來這個血海靈池的等級評定是看臉的不成?」
不少人都認可地點起了頭。
回答了楚溪沅的問題後便一直默不作聲的神使突然道:「姚黃體質特殊,與你們不同,能承受更高等級的血海靈池是自然的。」
聞言,言祁墨頓時激動道:「神使你還在?原來你一直都在窺伺我們啊!」
神使:「……」
靠!
他就不該說話,什麼叫窺伺?!
通天之境是他的地盤,他本就無處不在!
眾人並沒有去深思神使說的姚黃「體質特殊」是什麼意思,反而全都興致勃勃地看著唯一還沒有測試的楚溪沅!
「老大,該你了!」
楚溪沅點點頭,走了上去,一滴鮮血墜落。
祭台上,白光湧起。
然後……
遲遲沒有變化!
眾人都傻眼了。
怎麼回事?
他們都知道,紅光的顏色深淺代表的是血池評定的等級!
他們當中,即便是最差的也是丙級評定!
怎麼到了楚溪沅這兒,卻反而一點紅色都沒有了呢?
不過誰也沒有輕易出聲,因為籠罩著楚溪沅的白光雖然沒有發生變化,但也沒有在祭台上方匯聚,顯示出任何等級來!
又過了一會兒,覆蓋在祭台上的白光終於發生了變化,開始呈現出淡淡的淺紅色!
只過了一瞬間,這紅光驟然變成了耀眼的深紅!
刺目的紅光沖天而起,直刺空中!
甚至令得此地虛空中都是呈現出一片血光之色!
「啊這是……」
眾人同時驚呼出聲。
然而,眾人的驚呼還卡在嘴裡,血光竟然又離奇消失了,化為白光之色,但沒過多久,白光又開始加深,變為血光!
又過了一會兒,血光再度化為白光,但隨即白光又化為血光……
眾人:「……」
楚溪沅:「……」
連神使都無語了。
他駐守此地數萬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奇怪的狀況!
血海靈池的等級評定,與修為無關,更和言祁墨說的看臉沒有半毛錢關係。
唯一相關的,只有測評者的潛力!
不錯,血海靈池表面上測評的眾人可以進入其中修煉的靈池等級,實際上卻是眾人的潛力等級!
一個人的潛力從生來就是固定的,只不過能發揮多少,還要取決於他們後天的際遇、機緣等等。
但潛力是不會改變的!
即便是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潛力會這般飄忽不定!
「難道這祭台壞了?」楚溪沅正欲收回手。
神使終於按捺不住,從虛空中現身,他一把按住楚溪沅的手,有些惱怒道:「胡說八道!祭台怎麼可能會壞!」
楚溪沅詫異地朝著神使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