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絕不是楚溪沅!」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眾人循聲而去,便看見一個身著一身黑衣、氣質陰柔的男子和另一位身著青衣、長身玉立的男子遙相對立!
英蓿!
舒學予!
英蓿冷冷地看了舒學予一眼,走到許祭酒身前不遠處,微微行禮:「在下熾楓學院英蓿,見過許祭酒!」
許祭酒微微皺了皺眉,此時,舒學予也走到許祭酒面前俯身見禮,隨後看向楚溪沅:「你沒事吧?」
楚溪沅搖搖頭,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舒學予道:「我聽見有人污衊你,都鬧到雲王府大門口來了,所以就趕過來了。」
流言竟然傳得這麼快嗎?
楚溪沅有些訝異,她和舒學予在外院門口分別不久,按理說舒學予應該還在回舒王府的路上。
不過兩人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糾結下去,因為英蓿不客氣地對舒學予道:「你憑什麼說兇手不是楚溪沅?」
舒學予反問:「那你憑什麼說兇手就是楚溪沅?」
英蓿森然一笑,指了指許祭酒手中的玉佩:「因為那塊玉佩是我的!」
「這人誰啊?」
「沒認錯的話這位似乎是熾楓學院的人吧?好像叫英蓿的?」
「說得沒錯!不過,不止熾楓學院,他還是仙雲宗的得意弟子呢!」
「啊?仙雲宗的弟子怎麼會是熾楓學院的人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
「只怕事情有些不簡單……」
「……」
不少人竊竊私語。
楚溪沅也有些意外,她故意沒拿走玉佩,確實是存了禍水東引的意思,但沒想到英蓿會主動跑出來,當眾攬下這件事。
這玉佩材質特殊,只要有心追查,不難查到這玉佩的來歷,玉佩真正的主人是誰,楚溪沅和英蓿都心知肚明,但如果英蓿非要說這玉佩就是他的,她卻也沒那麼容易找到證據來反駁他。
楚溪沅心中微動,她想要風素衣背鍋,風素衣卻把英蓿推了出來。
可被查出來與主動承認畢竟是不一樣的。
心底約略閃過一絲不安,但面上,楚溪沅依舊平靜如水,淡淡道:「這又能說明什麼?」
英蓿突然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楚溪沅,反而看向了楚瀚,道:「楚家主,楚小姐的死我很抱歉,因為平心而論這件事我也需要負一定的責任,楚家主,您如果有任何怨言,我都願意盡力彌補!」
楚瀚:「……」
眾人都被英蓿這句話說懵了,這傢伙是腦子有問題嗎?怎麼前言不搭後語的?
他剛才還說楚纖纖是死在楚溪沅手裡,這會兒又說自己有責任?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白芷卻在這時候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雲王府護衛的桎梏,猛地衝到英蓿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說什麼?你說纖纖死了?你怎麼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麼?你說!快說啊!」
眼前雙目血紅、髮絲凌亂的女人宛若一個瘋子,她的手掐的自己生疼,英蓿的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般放肆了!
他下意識就想要一掌過去,但是堪堪忍住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不能破壞小姐的計劃!
英蓿努力裝出一副愧疚的樣子,道:「楚夫人,還請節哀,楚小姐……確實是死了。那塊玉佩中,有一道禁制,那是仙雲宗的秘術,是我親自施展的,如今秘法被破,我便知道……楚小姐定然是出事了……」
許祭酒早就說過那道玉佩中確實存在禁制,而且那禁制也和楚纖纖有關,只是因為涉及門派秘術,便是他也不知道那道禁制究竟是做什麼用的,但是此時看起來似乎倒是與英蓿的說法不謀而合?
楚瀚保持著理智,冷靜地問道:「你的玉佩,為什麼會在纖纖那裡?還有那禁制……到底是什麼?」
英蓿道:「數日前,楚小姐突然找到我,說想要我幫忙,因為她想利用學院大賽,對付楚溪沅!」
白芷一聽這話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抓住了英蓿,同時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你是不是來幫楚溪沅的?你休想往我們纖纖身上潑髒水!」
英蓿的忍耐幾乎到了極限,他狠狠地看了白芷的那雙手一眼,放在平時,他一定親手把這十根手指頭一根一根扯下來!
強行按壓住怒火,英蓿看向許祭酒:「許祭酒,您方才的猜測並沒有錯,那三足金鸞,的確是楚小姐故意引來想要對付楚溪沅的,而那塊玉佩上的岐芴粉,是我親手幫她封印上去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許祭酒冷冷道。
英蓿反而笑了:「為什麼不呢?」
「我是熾楓學院的人,天靈學宮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他們如果內亂……對於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大喜事嗎?」
許祭酒:「……」
眾人:「……」
英蓿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坦白,讓眾人一時都有些無語,但細想之後卻會發現,他說的話……
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