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不喜歡才怪!星晚在心裡暗自腹誹了一下,但面容上依然還是裝作毫不在意。
「晏華,我真的不需要這些東西,我能吃得飽穿得暖,就很開心啦!」
「如此與眾不同,不愧是我喜歡的姑娘,星晚,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什麼,我定要送到你面前來!」
晏華痴痴的看著星晚嘆道。
啊,這也行?星晚無奈地尬笑兩聲。
她拿起桌上的一塊糕點,一邊吃一邊隨口道:「我喜歡吃啊,吃飽了才有力氣練功,練好了武功才能去打魔獸!」
說完又指著滿屋子的珠寶首飾,擺出一副嫌棄不已的模樣。
「這些東西戴在身上,會給自己無端增添很多負擔的。」
言罷,她又想到一些神仙分內的事,繼而又對晏華說道。
「倒不如拿這些去接濟一下窮人,那樣更有意義,你父王知道了一定會對你大加讚賞的。」
晏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靠近星晚露出一個滿懷期待的笑容。
「明白了,星晚,若是我把這裡所有的首飾都換成錢財和食物去分發給百姓,那你是不是會很喜歡這樣的我啊!」
「咳咳……咳,晏華,你想到哪裡去了?」
星晚差點沒被嘴裡的點心嗆死,她也真是服了,怎麼什麼都能扯到這個意思上來。
「會嗎?」
「咳咳……晏華,我不是能讓你鍾情的那種女子。」
星晚邊說邊比劃著名她所說的「那種女子」的身材。
晏華急忙解釋道:「星晚,你就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子,哦,不對,你是什麼樣子的我就喜歡什麼樣子的!」
星晚一字一句說道:「晏華,我和雲湛一樣,都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
「雲湛?」晏華不禁皺眉問道:「星晚,你該不會是喜歡雲湛吧?那個木頭?」
星晚臉上一陣緋紅沒有答話。
晏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搖頭質問星晚。
「星晚,那根木頭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喜歡的?你還真是品味獨特,我且問你,雲湛他懂憐香惜玉嗎?他會哄你開心嗎?自我們認識以來,有幾時幾刻他是陪在你身邊的?」
「我……他……」星晚支支吾吾,被晏華這一連幾問,竟發覺自己是無言以對。
「沒有吧」,晏華的語氣里充滿自信地說道:「星晚,我太了解雲湛了,他就是一根不解風情的木頭!你若是跟他談感情一定會很辛苦的!」
「人後莫論人非,沒人教過你這一點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晏華背後飄過,是雲湛。
星晚見是雲湛,神情中不由透出歡喜。
可雲湛的憑空出現把正在說他壞話的晏華嚇得是驚慌失措,不由腿一軟跌坐在旁邊的座位上。
他手捂著胸口抱怨道:「嚇死我了,雲湛,不要會點法術就突然冒出來嚇人好不好!」
雲湛沒好氣地道:「是你自己心虛吧,竟敢背後妄論於我,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晏華連忙起身躲避,跑到了星晚身後,壯著膽子繼續說道:「我也是實話實說,我還沒說完呢,當年你明明對夢華樓的花魁說過你是斷袖喜歡的是我!白白害人家……」
雲湛兩根手指一抬,向著晏華揮出一道靈流,是噤聲術,晏華瞬間失了聲音。
「花魁?斷袖?什麼意思啊?」
星晚皺眉質問道。
雖然不知道夢華樓是個什麼地方,但「花魁」一詞還是在諸多的人間戲本里多次見到過的,大概知道是個什麼人物。
雲湛慌忙解釋:「星晚,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初只是形勢所逼,是戲言!」
晏華慌張地摸著自己的嘴巴,一會對著雲湛手舞足蹈一會對著星晚比手劃腳,大概是在央求星晚或者雲湛為他解開術法。
「那你把他的噤聲術解開!」
星晚一臉嚴肅地看著雲湛。
雲湛對著晏華打了個響指,解了他身上的禁聲術。
「晏華,你來說,什麼斷袖?又哪來的花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晏華沖雲湛吐了吐舌頭,沾沾自喜道:「這可是星晚讓我說的哦!」
說罷便將四年前他和雲湛一起查案、認識花魁一事對星晚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他講完還不忘給雲湛補上一刀:「還有,困在密室里的時候他也不知收斂些鋒芒,讓人家愛上他又不要人家,眼睜睜看著人家一個妙齡女子為他出家,青燈古佛了此一生,如此薄情寡義、冷酷無情之人,多危險!」
星晚沒有回答,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星晚眯了眯眼,一想到雲湛曾與花魁在密室里共處三天的畫面,她就非常不舒服。
晏華補刀完,雲湛冷然道:「她願意皈依佛門,這是好事,我為何要阻她!分明是你眷戀她的美色,捨不得她了斷紅塵罷了!」
晏華立即指正道:「我可沒有啊,你不要在星晚面前污衊我!」
雲湛又抬起手指比劃著名要對他用禁聲術,晏華嚇得急忙躲到了星晚的身後。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迴避吧,我找星晚還有要事。」
雲湛用術法將他從星晚身後揪了出來。
晏華很不情願地起身離開,出了門又不死心地回身扒著門框對星晚說了一句:「星晚,記得好好考慮一下!」
雲湛從腰間抽出了齊天劍,晏華看他拿出了法器,以為雲湛要來真的,嚇得拔腿向遠處跑去。
「你幹嘛總是嚇他呢?」
星晚語調雖平和,但平和中透出冷淡。
女子語氣中的微妙變化,若是深諳與女子相處之道的晏華也許還能察覺出七八分,可雲湛這方面反應可沒那麼靈敏,他真的以為花魁一事就此過去了。
「我不是嚇他,是真的想狠狠教訓他一頓,直到他不敢再與我搶人,」
說完雲湛緊緊握住了星晚的手,眼神溫柔地望著她,那是他只在看到星晚時才會流露的一種溫情。
「搶你的人,誰是你的人?那個花魁嗎?」星晚一邊說著一邊將雲湛握住的手抽了出來,「共處一室三天,就連你我也沒有這樣的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