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南榮洛書?」
星晚見南榮南榮洛書來勢洶洶,一臉冷笑著實尖酸刻薄讓人生厭。
花花聞言恍然大悟,「什麼?天族公主?」
南榮洛書袍袖一揮,一道濃重的靈力落在星晚和花花臉上,二人嘴角瞬間沁出鮮血。
南榮洛書尖銳的聲音響起,「本公主的大名也是你們隨便叫的?」
星晚憤恨地盯著南榮南榮洛書,她環視了一周面色冰冷的暗甲天兵,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緝拿天族要犯!」
「要犯?誰是要犯?」
「你是在裝傻還是當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誰,我是北辰上神的徒弟,是天界的西域戰神!」
南榮洛書瘋狂大笑起來,「西域戰神?哈哈......沈星晚!你可真是太好笑了,什麼天界,什麼戰神,你就是一個天界的叛徒,一個罪不容誅的魔女!」
「你胡說!」星晚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怒火,若沒有禁錮咒加身一定會衝上前去抽她兩個大耳光。
花花連忙解釋道:「公主殿下,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啊,這個丫頭……不不不,這位星晚姑娘不單單是一位神君,她......她還是三界主神的夫人啊!」
花花不提「主神夫人」還好,一提到這個詞,南榮洛書心中妒火怒燒,狠狠向花花揮出一道靈力,花花被擊出老遠,捂著劇痛的胸口,吐出一口老血。
星晚怒道:「你住手,身為天族公主不應該仁民愛物,心懷大愛的嗎,你怎麼能任意殘害世間生靈!」
南榮洛書囂張至極,抬手一個巴掌甩在了星晚臉上,星晚的臉被她指環上鑲嵌的水碧石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流淌。
星晚耳朵一陣轟鳴,抬起頭,不盛其怒的目光猶如一道道鋒利的劍光,刺向南榮洛書。
若不是知道星晚此時毫無靈力,南榮洛書恐怕會被這個眼神嚇到腿軟,她強裝鎮靜,狡辯道:「本公主這可不叫殘害生靈,我這叫處決魔族同黨,怪就怪他跟你在一起。」
星晚聲音極冷,「什麼魔族?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
「看來你真的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我來告訴你,你是罪人銘鴻之女,自降生就身懷滅世之力,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女!」
星晚聽得懂她說的每一句話,可是連在一起她卻完全不明白南榮洛書究竟在說些什麼,只無意識地喃喃低語道:「不可能……你胡說……」
「我還可以告訴你,你之所以毫無靈力是因為主神用定魂針封印了你的本命星石和神脈。」
南榮洛書見星晚失魂的樣子,越發得寸進尺。
「噢對了,你知道一直以來三界主神用神骨淬鍊的定魂針是幹什麼用的嗎?那是用來封印無法馴服的魔獸的!」
星晚的心像是被重拳一擊,眼尾赤紅,她銀牙咬碎一字一頓的回道:「我不信!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你放我走,我要去找我師尊找雲湛問個清楚!」
南榮洛書冷笑,「你師尊?你哪還有什麼師尊,北辰那個叛徒,為護你周全不惜與天族決裂,早就被我父神處決,灰飛煙滅了!」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星晚感覺窒息,心被剜去了一般的疼。
「說起來,北辰一生高潔受眾神敬仰,最後身死道消卻落得個與魔族勾結的名聲,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住嘴!」
星晚怒喝一聲,空中轟雷掣電,她感覺頭痛欲裂,腦海里似是有什麼記憶就要洶湧而出。
南榮洛書抬手,澎湃的靈力在掌中凝結成綠色光團,夾雜著細碎的雷電之力朝星晚劈去。
花花見狀猛然起身,霎時間聚起濃厚的靈力朝那光團擊去。
綠色光團瞬間消散開來,南榮洛書見狀氣急敗壞,對著一旁的暗甲天兵怒道:「給我拿下!」
花花單手結印默念心咒,蓮池中一眾精靈被喚上岸來,助其應戰,花花則主攻南榮洛書。
南榮洛書滿眼鄙夷,「跟本公主比試,你也配!」
「花花,你們快走,她要抓的是我,你們不要管我了,快走啊!」
星晚知道蓮池中的精靈修為極低,根本不可能是暗甲天兵的對手,留下來只會白白葬送性命。
「要走一起走!」
花花沒好氣地應了一句。
到底是修煉了萬年的上仙,花花的修為足夠吊打南榮洛書這個小丫頭,南榮洛書眼見應對不來,便又派出暗甲天兵出手相助,花花寡不敵眾開始落了下風。
暴雨傾盆而至,密密麻麻的雨點如鋼珠般砸在星晚身上,她看著一個個消失不見的精靈,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嵌進肉里,鮮血沿著雨水一起滑落。
星晚暗暗凝神聚氣,就在花花即將被暗甲天兵的長戟直插胸腔時,星晚終於破開了自身的禁錮咒,飛身出去替花花擋下了這一擊。
青龍戟穿透星晚的肩膀,隨即又被暗甲天兵生生抽了出來。
花花忙要幫星晚渡入靈力,卻被星晚阻止,「我還死不了,省著點靈力……出山用。」
南榮洛書原地怔了片刻,還以為星晚恢復了靈力,待看到星晚根本無法為自己止血時,這才稍稍放心。
但為避免夜長夢多,南榮洛書還是決定速戰速決。她開始朝著手中的兵符施法,繼續向暗甲天兵發布號令。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這兩個魔物拿下!」
暗甲天兵收到命令,瘋狂廝殺起來。
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一眾精靈徹底消散。
冰冷的雨幕中只剩花花拖著受傷的星晚艱難的突圍,終是因寡不敵眾,花花和星晚皆被暗甲天兵的長戟圍刺。
長戟內似是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侵蝕著星晚和花花的本源,花花的仙脈很快破裂,毫無掙扎之力的癱倒在地。
星晚對這股力量的感知卻不同,她似是能對這股力量兼收並蓄,星晚此時能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三枚定魂針有所鬆動。
橫穿身體的所有長戟被硬生生從身體中撤出,滿身傷痕的星晚摔在地上,她一點一點跪行至花花身邊,身上的千瘡百孔她已感覺不到疼痛,只剩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