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三神交匯,夢境尋妖,傳道畫作到手!

  第92章 三神交匯,夢境尋妖,傳道畫作到手!(三更)

  大夢春秋,是一門修煉靈魂的高深秘法。作為大酈的國教,這門秘法對靈魂本質的認知極為深刻。

  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住其身。

  天魂、地魂、命魂相聚,被稱之為『三神交匯』。

  但『三神交匯』很難做到,即便是修行者,也無法控制三神交匯,天魂和地魂只是偶爾會和命魂產生感應。

  真正要做到『三神交匯』,神魂一體,那得是極高的境界。

  趙興修煉大夢春秋的入門篇,他的命魂在不斷變強,等同於在修命魂。

  雖然天魂和地魂還談不上『修行』,但與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也在加強。

  趙興在發現自己心神不寧之後,立刻就判斷出,這是命魂從地魂處得到了觸動。

  在修煉了入門篇後,趙興閉上眼,很快靠在馬車內睡著,呼吸也變得平和。

  他很快進入夢中。

  「嗡~」

  夢境之中,趙興看到了一輛馬車。

  「紫角馬拉車,沈兄現在也是發達了啊,都有這種座駕了。」

  「你莫要取笑我,這不過是配的種,只帶點異獸血脈而已。」

  馬車行駛在城外官道上,這一幕完全復刻了趙興的記憶,包括和沈追昨天的聊天,甚至每一個細節。

  「這就是夢存法。」

  「完全復刻每一個細節,保留在夢境中。」

  「從這裡開始,我和沈追出城,前往安平鎮。」

  趙興靜靜的感受著。

  這不單單是上帝視角觀看,連感受都是一樣的。

  比如趙興調侃沈追時候的情緒,和沈追聊天時的開心情緒,擼貓時的放鬆感,來到安平鎮,看到農人在田地中耕作時,心中的寧靜感受。

  「通過夢存法,可以回溯記憶的一切,心情只是最粗淺的,甚至連那極端的感悟都能再度重溫。」

  趙興通過夢存法,去尋找心神不寧的原因,如果真是地魂的觸動,趙興也能再一次感受到。

  「趙兄,快快!」

  「急什麼。」

  這是趙興施展法術,控制東湖珠吸收安平鎮上方中的雲雨。

  此時通過夢存法復現,趙興就連施法時的感覺都重溫了一遍。

  隨後就是到達安平鎮的里長家,得知黃四郎之事、去牛家大院,碰到黃四郎,爾後抓著去種地……

  這個過程中,趙興始終都沒有感受到什麼不對勁。

  平靜的過了一夜,第二天。

  趙興和沈追聽到黃四郎又去賭,趕到牛家大院,再到牛貴開門……

  「嗯?」

  趙興突然感受到微弱的異常。

  「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

  「牛家大院,有問題?還是說牛貴?」

  進入了大門,沈追劈開賭桌。

  黃四郎醒來,欲要從後門逃走,沈追將其堵住,趙興則是看向那些稻客……

  夢境中,那顴骨突出的中年男人和自己對話,旁邊則是站著一個水桶腰的婦人。

  整個過程中,異常的感覺逐漸增強。

  之後出門,感覺便慢慢減弱,直到走遠之後,這股感覺也就快速消失。

  「嗯?」

  趙興在夢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溫,最終發現,異常感覺的峰值,出現在這一幕:

  「小人陳德順,這是賤內伍陳氏……」

  在中年男子說完這句話後,異常的感覺達到巔峰,之後就慢慢減弱。

  雖然整體的感覺都是很模糊的,很難辨認,但趙興此時的命魂,接觸到了那游離在外的地魂。

  仔細對比,就察覺出來了。

  反覆重溫了數次之後,趙興發現,地魂的異常觸動,居然抵達安平鎮就有了。

  「如果說出城至安平鎮,地魂的異常觸動是正常值,定為一。」

  「第一天,在牛家大院外碰到黃四郎,那就是一點一。」

  「第二天,進入到牛家大院,見到牛貴,達到一點五。」

  「而和那名稻客說話,就是二。」

  趙興對比著。

  他揮了揮手。

  「嗡~」

  夢境中的場景一變,倒退回進入牛家大院的前一刻。

  趙興這次代入其中,以第一視角重溫。

  開啟夢存法的『夢境推演』。

  「牛貴,你請不請我們進去?」趙興問道,「現在我們進來,只是隨便看看,要是請了令再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事了。」

  「好吧,兩位大人請進。」

  趙興進門之後,沒等沈追行動,第一時間就看向蹲在堂外的那一群稻客。

  同時鎖定那一對中年夫婦。

  「雷霆絞索!」

  趙興二話不說,手掌出現雷光,飛快組合成一道雷霆絞索,鎖向那對夫婦。

  「趙兄,你幹什麼?」沈追一愣。

  而那對看起來樸素老實的中年夫婦,在被鎖住之後也一臉茫然。

  「雷霆大手掌!」

  趙興又施展雷法,拍了過去。

  「殺!」看似樸素憨厚的中年夫婦,突然變得面目猙獰,爾後身上迸發一道血色人影,這血色人影上爬滿了無數扭曲的手臂、腦袋、仿佛許多個血肉之軀組合在一起,爾後轟然爆發,猛地向趙興襲來。

  「嘭!」

  整個牛家大院都被這血光籠罩,將一切都完全的吞沒。

  「啊!」

  夢境突然破碎,趙興的命魂感覺到一陣悸動,爾後從夢中醒來。

  「喵!」感受到主人的心悸,山貓也猛的弓起身子,渾身炸毛,仿佛遇到了生死危機一般。

  「趙兄,伱怎麼了?」沈追嚇了一跳,因為趙興臉色蒼白得可怕,沒有一點血色,氣息也下降了不少。

  「做噩夢了。」趙興笑著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

  「噩夢?」沈追有些疑惑,什麼噩夢,這麼大反應?

  「我夢到了家父身體有恙。」趙興道,「沈兄,我牽掛家裡,這黃四郎就先不管了,叮囑里長一番就是,咱們先回城吧。」

  「好。」沈追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再多問。雖然因為一個夢就提前結束安平鎮之旅,但趙興既然提及家人,那也可以理解。

  「駕~」馬車掉了個頭,往谷城而去。

  牛家大院,化名陳德順的三灣堂堂主,和副堂主正和稻客們一起去牛家的田地,開始下午的勞作。

  突然——

  陳德順眼中閃過一抹紅光,心中傳來一陣悸動。

  「嗯?」

  陳德順臉色微變,眼中有些疑惑。

  旁邊的婦人,也同樣停下了腳步,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藉口離開,來到一株庇蔭的槐樹下。

  「你感覺到了?」陳德順看向婦人。

  「嗯。」婦人重重點頭。「怎麼回事,尊者為何會出預警?」

  「難道是谷城神廟的神靈在巡視所以才觸發了預警?」

  「不知道。」陳德順面色凝重「得回去問問護法,你我先加強庇佑。」

  「你來還是我來?」婦人問道。

  「我來吧。」陳德順道,「我修為比你高,能承受得住。」

  「好。」

  陳德順面朝槐樹,偷偷解開衣襟,爾後指尖割開胸口,露出猩紅的血液。

  血流流出,卻沒有往下墜落,而是在肚皮上流動,形成了一副圖案。

  他目光呆滯,瞳孔失去了聚焦,隨著圖案慢慢凝聚成一顆鬼頭,眼中完全變得血紅。

  在他的肚皮上,居然出現了一張扭曲的血色人臉。

  婦人立刻蹲下,雙手扶住陳德順的腰,貼在陳德順肚皮上吸吮血液。

  片刻後血液完全消失不見,陳德順也恢復正常。

  「咳咳……這次怎麼要這麼多。」陳德順臉色蒼白。

  「我看還是先離開安平鎮。」婦人起身道,「此地不宜久留。」

  「好,我去和牛家說一聲。」

  「噠噠噠~」

  馬車進城之後,車廂中的趙興,長長的出了口氣。

  在安平鎮使用夢存法時,他的命魂得到地魂感應,傳來悸動,讓他感覺心驚肉跳,仿佛有什麼東西窺伺。

  但之後又消失不見,是以趙興根本不敢多說什麼,更不敢返回牛家去查探,而是火速回城。

  「這種感覺,難道是玄天教的邪神分身?」趙興回想著玄天教的手段,但凡是玄天教在大周搞事,必然攜帶邪神之像,內里藏著陰神分身。

  就如同當時他去找撈河人時,撞見孟雲攜帶東湖伯分身一樣。

  前世的時候,趙興加入過玄天教陣營,對這些門路很清楚。要躲過偵察監測,就必須有這玩意配合玄天教的隱匿法門。

  只不過他沒想到,通過夢存法感應地魂,竟然真讓他發現了些端倪。

  「大夢春秋不愧是頂尖法門,我才剛入門,居然能通過因果魂發現異常。」

  「那一對中年夫婦,肯定有問題!」

  「而且不是簡單的信徒!至少也是堂主級別!」

  信徒,由於只是被洗腦,身上並未修煉玄天教的邪法,也不可能有陰神附身。

  有陰神附身,必然是執行任務的堂主。

  碰到這種事怎麼辦?

  當然不可能自己上。

  趙興回城之後,第一時間就向老陳舉報。

  陳時節見趙興行事匆匆的跑回來,頓時有些疑惑:「怎麼回事,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疑似發現了玄天教的蹤跡。」

  陳時節表情嚴肅起來:「什麼情況,仔細說說。」

  趙興道:「我去安平鎮勸農,去了當地的一家院落,當時並沒有什麼感覺,可出來之後,就產生了莫名的心悸。」

  陳時節問道:「辟凶黃曆可有預警?」

  「沒有。」趙興搖頭。「所以我才說發現了玄天教的蹤跡,而不是信徒。」

  陳時節點了點頭,正常來說是不可能被發現的,如果碰到堂主級別,那辟凶黃曆也不可能預警。

  否則早就抓了,還會被官府視為麻煩?

  「或許是在山上得到了太多靈秀,我和小山貓都感應到了心悸,一出來,它就告訴我,那個院子裡有兩個壞人。」趙興把發現的原因,歸到了山貓頭上。

  「喵~」小山貓仰起頭,是在誇我嗎?

  「我根據記憶,畫出來了那兩個人的模樣……」趙興將畫好的畫像,遞了出來。

  陳時節接過畫像看了一眼,隨後將其收起來。

  「此事你就不用管了,這兩個人,我會找人去查。」

  頓了頓,陳時節又道:「現在只是懷疑,你不要向他人提起,一是怕走漏消息,二是免得你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趙興點頭,他也是信得過老陳這才說,要是別人他肯不肯找這個理由都不一定。

  不然要是有人覺得山貓神異,想要借過去用怎麼辦?

  所以趙興話也沒說滿,用詞都是『疑似』、『可能』。

  老陳的態度也不錯,還知道為他著想。

  功勞不功勞的先不說,他相信老陳肯定會把從這事裡他摘出去。

  至於他信不信,信了怎麼用這份情報,趙興就不多想了。

  他這小身板太嫩,大事還是得靠老陳衝鋒。

  回城之後第二天,也是九月的最後一天,宗世昌那邊派人傳來了好消息,傳道畫作有著落了。

  趙興趕到宗府,見到了宗世昌和湯管事。

  「宗少,傳道畫作的事搞定了?」

  宗世昌揮了揮手道:「只要用錢能買的事,我還能搞不定?已經到了!湯叔。」

  湯管事將幾個長箱子搬了過來。

  宗世昌拍了拍箱子道:「總共四份傳道畫作。」

  「其中一幅,是我和你說好的,你不用額外付錢。」

  「另外兩幅,是陸倩替你找來,也是付過錢了的。」

  「只有這最後一副,你需要支付。」

  趙興沒有廢話:「多少錢?」

  宗世昌道:「這幅四階上品的地利派畫作,是我從曹家收的,原封不動,可參悟的次數還有四次。我不賺你的錢,原價是三千二百兩,你就給三千二百兩。」

  「行。」趙興覺得這個價格雖然貴,但也值得,他在變賣了那些寶物之後,流動資金有近四千兩,當即就付了錢。

  至於其他三副,那都是賣戰曲戰詞換來的,不用再額外花錢。

  湯管事收了銀票,拱了拱手告退,留給宗世昌和趙興私人聊天。

  「陸倩要我傳話,她說這兩幅畫作,不夠還你的情,之後還會替你找一副四階畫作過來,趙兄,你教教我,你是咋把那潑辣丫頭哄得這麼熨帖的?」

  「她和我說話,聊起你的時候,眼神那叫一個柔情似水啊,嘿嘿嘿。」

  宗世昌對趙興此時那是相當崇拜。陸倩都能搞定,簡直是神人也!

  「你不要瞎猜。」趙興道,「高山流水覓知音,人家這是為藝術買單!」

  「原來如此,看來我以後也得學些正兒八經的藝術了。」宗世昌若有所思。

  「行了,先不提這個,借你的寶地參悟下畫作。」

  「可以,聽水閣的房間你隨便選。」宗世昌指了指山貓道:「這貓崽子借我擼一下?」

  「嗯,你給它點吃的就行。」

  「好說,我準備了好多大黃魚,保證管夠!」

  趙興捲起箱子,在宗府找了個僻靜的房間,隨後將箱子放下。

  「四階傳道畫作,之前我在老師那裡看過一次,那張《萬物生長圖》的拓本,僅有一次機會,便讓我領悟了【野蠻生長】和【地脈綜元】。」

  「當時我的各項法術,都還很粗淺,現在,則是大多都九轉,甚至有滿級的。」趙興眼中有些期待。

  傳道畫作,看的時期不一樣,領悟也不一樣。

  你積累越少,從中收穫的也就越少。

  積累越多收穫也就越大!

  「希望能這次能有所突破。」

  趙興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第一個箱子,將畫作從捲筒中抽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