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三門高階法圓滿!倒霉的公子丹!(8K)
大周的洞天世界雖多,但洞天升格為福地這種事,卻很少見。
因為洞天小世界的誕生,都是以紀元(百萬年)為單位!
如今的三百多個洞天小世界,也都是古早便有的,沒人知道具體誕生的時間。
大周的命官推算,十陽洞天大概誕生於五十萬年前,和其餘洞天對比,不過是剛剛出生的嬰兒。
「十日凌空,還真有可能是玄天教搞出來的,」趙興暗道,「兩治年間,玄天教在廣陵洞天亦是搞出了大事情……不過十陽洞天這次,我還是頭一次才知道,可真是大發現。」
「怪不得我覺得那座神秘宮殿有些熟悉,原來是玄天教的風格。」
前世他曾加入過玄天陣營,方外宗派的建築風格,和大周還是有不小的差別。
順著這個猜測,結合前世的經驗,趙興很快得出一個結論:「十陽洞天是打下來的,虎蛟軍的明武侯和玄甲軍的明威侯,在鼎新曆末期的開拓戰爭中,發現這座無主的洞天。」
「記載中是從南蠻手裡搶來,但……玄天教也很有可能曾是這座洞天世界的主人,就如同廣陵洞天那般。」
「那座神秘宮殿,很有可能就是上古玄天教留下來,只是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甚至……這座洞天,是故意讓明武侯他們打下來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趙興掐指推算著,但卻發現洞天一陣顫動。
顯然推算此事,需要不少代價,但反噬被洞天承受了下來。
即便如此,趙興也未能算出什麼來,法術直接不成立。
但這也說明很多問題了,趙興憑藉前世的經驗繼續猜測,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構想:「玄天教布局十陽洞天,十陽洞天臨近九天應元府,他們一直想顛覆大周,這是展示肌肉?」
「向誰展示?景帝?或許不止是向敵人展示,還有盟友……」趙興瞳孔震動,「梁王!」
想到這個可能,趙興豁然開朗。
「怪不得前世梁王敢造反!」
「玄天教這一波展示肌肉,怕是給了他不小的勇氣。」
「兵界是維持大周統治的武力,連兵界都能撼動,本就有二心的梁王,就此心動了。」
「再加上平蠻失利……種種因素,讓梁王付出了行動。」
趙興前世對梁王造反,一直不甚理解。
你說你這麼菜,造你哥哥的反幹什麼呢?
哪裡來的勇氣?
如果猜測正確,那這個勇氣就是方外宗派給的。
得出這些猜測,趙興也有些小小的震撼。
「上古神宗的謀劃,還真是布局深遠,這何嘗不是一種對未來的推演?」
一時之間,關於命運類法術,他有諸多感悟湧上心頭。
趙興沒有就這件事繼續推演下去。
因為他不敢。
此時他的五指天命突破,趙興發現這片星空中,有一條條『線』,在往這邊蔓延。
因果魂,也有一種莫名的悸動,仿佛有人窺伺。
趙興看著這一幕,頓時心頭一驚。
「不能再算了,已經驚動某些存在了。」
像這種高品境界,謀劃多年的局,便自己哪怕算不出來,也會驚動對方。
得虧此時情況特殊,不然趙興是萬萬不敢推測。
「天命為刀,斬!」
趙興伸手一指,金光閃爍,將伸向自己的一根根線,統統斬斷。
線一斷,那種悸動的感覺便消失了。
「好在我此時是在洞天天門內,五指天命有了突破,我可以隱去痕跡。」趙興暗道。
進入天門推演未來,他的五指天命,有了大的突破!已經是高階法術層次。
並且擁有了兩式高階秘法。
【天命為刀:命運類高階法術】
【進度:高階圓滿】
【效果:天命為刀,斷天機推演】
【天命玄隱:命運類高階法術】
【進度:高階圓滿】
【效果:隱藏自己的命運天機,隔絕因果窺伺】
「不愧是萬法天門,直接高階法圓滿。」
趙興頓時發動【天命玄隱】。
「嗡~」
星光墜落在趙興身上,仿佛給他披上了一層薄紗。
「以十陽洞天之力施展的天命玄隱,即便我出了天門,也無法被推算了,除非是造化盤那種級別,針對性的對我推演。」趙興暗道。
「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
芸芸眾生如螻蟻。
剛才的情況,就相當於南蠻和大周兩個巨人打架,無意間有一隻螻蟻進入了戰場。
正想看一下,這隻螻蟻一晃眼又消失,離開了戰場,回歸到螻蟻群中。
這時候,巨人也不可能蹲下來拿著放大鏡,去找一隻螻蟻。
「這樣仍舊不保險。」
趙興也是謹慎到了極致,當即將這段記憶以《大夢春秋》封存起來,並且進行了定時封印。
有關玄天教、梁王的猜測,甚至包括其餘一些可能涉及到隱秘的前世記憶,趙興全部都進行封印。
設定是半年後解封,半年時間,十陽洞天事件也該結束了。
只有觸發了某些特定條件,或者入了夢中,才能回想起來。
「這把高端局,我身板弱,便不參與了。」
知道這些隱秘,趙老爺不打算做什麼事情。
他只想撈點好處,然後保一下自己在意的人,比如老陳、龍肖、夏靖這些關係近的。
於大事件而言,他們幾人也不過是『螻蟻』,少死一隻兩隻螻蟻,也不會被大周、南蠻、宗派這幾方巨人注意到。
「這也算是另一種竊天機改命了。」趙興暗道,「剛才看到的未來推演中,有關老陳的畫面出現了三千多萬次,在這三千多萬種未來中,這老兄硬是死了兩千多萬次。」
是,老陳氣運是提升了,但十陽洞天這次災難,連五品都要死,即便是夏靖、龍肖他們,死亡的可能性都有三四成,老陳的概率高點,很正常。
「封印!」
做好布置,趙興雙手朝著自己的眼睛一抹。
片刻後,他眼神變得茫然。
此時他腦海中關於玄天教、神秘宮殿、梁王,在這段時間內的印象,逐漸淡去。
「嗯?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忘了點什麼。」趙興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眉頭緊皺。
片刻後,趙興眉頭鬆開:「我應該算到了什麼,主動淡忘了一些事情。」
趙興發現自己若是主動對抗這種『淡忘』的力量,是可以想起來的。
但他沒這麼做,因為他猜測自己不會平白無故給自己下封印。
「嗡~」
就在此時。
星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團細小的光影,引起了趙興的注意。
「嗯?怎麼又有人窺伺我?」
「欸?我為什麼要說又?」
趙興歪了歪腦袋,看向星空外的窺視者。
那根線很細小,放大後,卻仿佛黑色的蠕蟲,不過卻長著龍的腦袋。
「比起之前的窺伺,這個就太弱了。嗯?之前?」
趙興明白這是封印在阻止他回想,於是不再糾結。
隨手施展出【天命如刀】。
前往倒峰山脈的路上,公子丹的樓船中。
梁若海正盯著黑白羅盤,此時他的眼中浮現出一片星空。星空下,有一道模糊的人影盤膝而坐。
「應該就是此人截斷了公子的機緣。」梁若海繼續發力,試圖看得更清楚點。
不過他眼前仿佛有一道結界,遍布整個星空,任憑他怎麼蠕動,都鑽不進來。
就在這時,星空下的人影突然抬頭,歪了歪腦袋。
依舊看不清面容,但他卻抬起了手。
「遭了!」梁若海頓感不妙,立刻就要結束推演。
然而,已經晚了——
「咔咔咔~」
擺在黑白羅盤上的玉骨,在一瞬間全部斷裂。
「嘭!」
一根漂浮的龍骨,瞬間爆開。
「嗤嗤嗤~」緊接著羅盤旁邊的黑龍之血,也突然蒸發。
「轟~」
黑白羅盤,直接炸成粉碎。
但反噬的餘波,仍舊恐怖!
「噗~」
梁若海頓時抄起旁邊的刀,將自己的右臂砍下,丟在黑白羅盤區域。
「嗡~」
悄無聲息的,整個右臂化為了粉末。
然而反噬卻並未解除!
「什麼?這還不夠?」梁若海咬牙,將自己的雙腿斬斷。
「嗡~」
雙腿的結果,和右手一樣,也是悄無聲息的粉碎。
但,還不夠!
「天命反噬,這是要我的命啊……」梁若海一聲嘆息,用僅剩的手往胸口一划。
隨後口中念念有詞。
「以吾心血,還天之壽。」
「汩汩~」
心血涌動,在身前凝聚出梁若海的樣子。
落在黑白羅盤粉碎前的區域。
「嗤嗤嗤~」
血液瞬間蒸發,消失不見。
至此,反噬才終於算結束。
「老師?老師!」
聽到動靜的姬丹,來到望景台,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後,臉色劇變。
他快速衝上去,扶起即將掉落的梁若海。
「老師,伱這是怎麼了?!」姬丹整個人被震驚到了。
因為此時的梁若海,雙腿消失,右手也不見,而且滿臉皺紋,頭髮全白,如同一個垂危的老人。
要知道,梁若海如今才一百七十歲,對於五品來說,這個年紀正當壯年啊!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姬丹往梁若海的手腕一搭,輸送元氣往丹田一探,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梁若海的丹田氣旋,已經充滿了斑駁的裂痕,骨骼紋理也同樣如此。
一切仿佛都在預示著,梁若海真的處在了年邁的狀態,而並非臨時中了什麼毒或者法術。
「老師、老師。」姬丹很是焦急,嘶吼道:「快來人,把丹庫藥材都給我搬過來!」
梁若海,是跟他最久的老師,他總是見不到父親的面,見了面,也是王爺多過父親的身份,父親對他來說,如同陰沉的大海。
梁若海對他而言,亦師亦父。
「公子不必費力。」梁若海聲音嘶啞,「我已油盡燈枯,最多只能再活十年。」
「若非我有五品官職,朝廷庇佑,此時恐怕已經死了。」
「此種反噬,是任何丹藥都修復不了的。」
「老師……」姬丹眼中流出了眼淚,他明白,這是老師替他推演天機被反噬所致。
「丹,你聽我說。」梁若海很是吃力的說著,「現在馬上調轉船頭,不要再往東了。」
「老師。」姬丹擦乾眼淚,面露兇狠之色,「請老師告訴我,到底是誰在算計我?十九,還是十三?或者世子?!」
梁若海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公子、梁先生……」此時,麾下的武者也抬著一個個丹藥盒子上瞭望景台,看到這一幕,忍不知大吃一驚。
「聽我的。」梁若海道,「調頭。」
姬丹見屬下上來,頓時收斂心神,不再失態:「是,樓船馬上調頭,所有人都不得再去倒峰山脈!」
「你們扶梁先生下去休息。」
「是。」
「兄弟手足,竟比不過世子之位……」待人都走後,姬丹眼中滿是悲涼,片刻後,姬丹眼中滿是暴戾:「十三、十九、世子,你們給我等著!」
南荒深處,一座金光燦照的神山上,有廟宇矗立。
廟宇中有一尊身穿紅色道袍,手持浮塵的雕像。
「嗡~」
雕像突然活了過來,瞭望著遠方。
血靈尊者掐指一算,突然指尖出現了一抹火焰。
「嗯?」血靈尊者用浮塵一抹,可火焰仍舊跳躍了十下,反噬才消失不見。
「和鎮靈地宮有關,難道被發現了?」
「不對。」血靈尊者搖頭,「並非造化羅盤的力量。」
反噬的力量,看似龐大,層級也很高。
但源頭之人,卻很弱小,如同一隻螻蟻,讓人看不清楚。
「一隻螻蟻爬進棋盤邊緣,舉起了一顆超過它自身重量億萬倍的石頭?」血靈尊者念叨著:「有意思,那它為何不丟進棋盤中?」
「凡做過,必有痕跡,再算一算。」血靈尊者再度推算,卻發現自己的推演法術不成立。
他的手指再度冒出火焰。
對梁若海來說要死的反噬,在血靈尊者這裡,卻只是手指起火罷了。
「呼~」火焰再度被撲滅,血靈尊者看著指尖若有所思。
石頭不見,螻蟻也不見。
但螻蟻先前留下的痕跡,卻讓他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會是誰呢?」血靈尊者喃喃自語。
趙興完全不知道,自己隨手施展的天命如刀,令梁若海進入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也不知道血靈尊者,一時興起,還真的專門算了他一下。
不過,他先前的防護措施做得很到位,沒有讓血靈尊者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此時,趙興已經退出天門之外。
出現在了雲海中。
趙興若有所思的飛回麒麟飛舟。
龍肖已經在飛舟上了。
「你怎麼出來得這麼早?」龍肖問道。
「我道心堅定,不受誘惑,目標很明確。」趙興道,他就是奔著五指天命突破去的,自然沒有浪費什麼時間。
趙興打量了一下龍肖:「你可以啊,來得晚,出來得卻早。」
趙興的草人分身領著慕容雪、姬紫萱到來的時候,龍肖和山貓仍舊在靈秀溫泉中吸收。
姬紫萱吸收完時,趙興那邊找到了天門所在。
此時的龍肖也早以動身,在前往雲門三十六奇峰的路上。
卯時七刻天門開,龍肖辰時二刻抵達,見到了趙興在飛舟上留下的一艘草人分身。
晚來兩刻鐘,不曾想,這麼早就出來了。
龍肖傲然道:「嗤,你以為就你道心堅定?我和老陳,哪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
「雲霄侯牛逼!」趙興豎起大拇指。「你收穫如何?」
「殺戮劍訣,已然大成,並且我自創了一式劍法。」龍肖迫不及待的展示,「來,我給你看看。」
「好啊。」趙興也十分捧場。
「看你背後。」龍肖示意趙興轉身。
趙興扭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他身後出現了三把雲白色的幻劍。
「這……」趙興有些吃驚,「是神霄劍法?!」
此時的龍肖,其御劍之法,已經和前世所見的版本很像了。
雖然還很稚嫩,但已經完全脫離了殘缺版的《殺戮劍訣》自創其道!
「欸?神霄劍法?這個名字好聽,霸氣。」龍肖道,「我剛創出來還沒取名……唔,就用這個名字了。」
龍肖之前的劍訣,乃是一處上古墳墓中獲得的殘缺劍法,名為《殺戮劍法》,其中包含庚金御劍式,劍氣凝練法,和四式殺招。
不過這是殘缺的版本,龍肖如今施展的,才是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劍訣。
「這一世,神霄劍法的名字是我取的?」趙興一愣,有種說不出來的奇妙。
「嘿,你還別說,那天門裡面真挺奇怪,很多劍在那飛來飛去,每一種似乎都比殺戮劍訣要強十倍百倍。」龍肖控制著雲白色的幻劍遊動,「也不知道小夏、小姬頂不頂得住誘惑。」
「應該能吧。」趙興看向那天門門戶的位置。
此時他已經看不到了,因為每個人只能進去一次,之後便看不到了。
而且每個人進去,所看到的都不一樣,趙興所處的是星空,龍肖所處的是一處劍閣。
都是內心中最想要悟的法門,衍生出來的場景。
又等了兩個時辰。
到巳時初,陳時節第三個出來。
「老陳,收穫如何?」
陳時節微笑道:「還可以,我已經有九門高階法,其中一門已破七轉,其餘則都已經小成。」
「哇,這麼誇張?」龍肖瞪大了眼睛:「你進步可夠大的,就這你說還不錯?很強了好嗎!」
「他這不是等你誇他的嗎,你就不該問啊。」趙興笑了。
老陳的高階法沒有達到圓滿的,倒是數量上有所變化,提升較為平均。
不過這也是個人選擇了。
陳時節本身也是比較全面的軍司農。
「趙興,那你呢?」陳時節道。「說出來,也給你幾個機會炫耀炫耀。」
「我?我也一般般。」趙興道。「不過只有三門高階法圓滿罷了。」
「草!」龍肖瞪大了眼睛:「合著你才是收穫最大的!」
「三門,圓滿?」陳時節也驚了。
高階法要圓滿,何其難?
六品能掌握高階法,都頗為難得了。
六品掌握高階圓滿的法術,更是罕見。
許多五品都未必掌握了圓滿級的高階法。
「我這是個例外,運氣好。」趙興道。
確實是運氣好。
因為天門內最適合參悟的,便是命運類法術!
別的法術、武技,都沒有這麼誇張的提升!
洞天承擔推演代價,且無限放大推演能力,自然提升巨大。
這種事,也就洞天升格,自然形成了道法天門,才會出現。
等個幾千幾萬年,都未必能碰到一次這種機會。
至於第三門法術,則是【剎那原初】。
這門高階法,是本我派高階法,也被拉滿了。
因為【剎那原初】的施法,本身就很契合在天門中領悟。
釋放剎那原初時,趙興看到的植物內部世界,和在天門中那一片星空,有異曲同工之妙。
至於其他法術,也都略有提升,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天命如刀】【天命玄隱】【剎那原初】這三門。
巳時末,夏靖也出現在了雲海。
「怎麼樣,世子,收穫如何?」龍肖好奇的問道,夏靖也是武夫,他還是挺關注武夫職業的提升。
「唉。」夏靖嘆了口氣。
「怎麼了?」趙興奇怪道。「難不成你在裡面虛度了光陰?」
「不是,我感覺悟錯了。」夏靖道「我在裡面把饕食法和玄武盾給練成了。」
「饕食法七層,玄武盾九轉。」
「可問題是,這兩都不是我的主修啊。」
「草!」龍肖憤憤道,「你們炫耀的方式一個比一個獨特。」
「打他!」趙興也忍不住了和龍肖一起揍夏靖。
不過此時的夏靖,身體出現一道淡淡的土黃色光芒。
龍肖和趙興的拳頭打過來,完全不痛不癢的,他甚至動都沒動。
「兩位大俠,饒我一命。」夏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們打得太痛了,哈哈哈。」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但夏靖現在就是有這個本事。
「嗎的,世子你現在的樣子好欠揍啊。」
「你居然還嘆氣?還嘲諷我們。」趙興也恨得牙痒痒。
「內練饕食法,外練玄武盾,他現在說一句六品無敵也不過分。」陳時節笑道:「你們還是別給人家撓痒痒了。」
「可惜,我的青龍化元法沒有多大長進。」夏靖高興之餘,還是有些遺憾,「現在我防禦倒是強橫,攻擊卻未必可稱六品無敵。」
午時一刻,姬子筠也出來了。
他同樣也大有長進,不過相比趙興、夏靖四人,姬子筠的長進要略差一些。
因為他恰好是被裡面的東西誘惑,花費時間去鑽研了一些『虛假』的法術。
最終,姬子筠只領悟了兩門高級法術,而且還只有三轉境界。
能在天門內不受一丁點誘惑,完全把握住機會,將收益最大化的人,很少。
姬子筠這種,才算是正常的收穫水平。
「現在就只剩下傲天了。」龍肖左顧右盼,「它怎麼還不出來。」
「可能迷糊了。」姬子筠道,「異獸的靈智,未必能理解大道。」
「山貓不會在裡面被吃的誘惑住了吧?」夏靖笑道。
「沒準他在裡面,看到的都是魚呢。」趙興盯著夏靖。
「看什麼看,本世子如今已不再望魚生畏。」夏靖道。
「哦?那我下次給你當後勤,種點麻魚果吧。」
「咕隆~」夏靖的喉嚨聳動,身體一顫:「算了趙兄,我說著玩的。」
「哈哈哈。」
接下來五人,便在飛舟上等待山貓歸來。
異獸在如今這個時期,沒有多少修煉之法,純靠本身的血脈天賦。
不過許多異獸的肉身、血脈天賦比人族強,也算是各有優劣。
趙興也不知異獸進天門,有無效果。
但他卻知道,靈氣復甦時代,異獸的靈智拔高,便也能大規模的悟道修煉,而且還出現了妖族這個『種族』。
同時湧現出諸多給妖族修煉的法門。
午時末,天門關閉,傲天在雲層中喵喵叫。
「喵嗚~」
雲海中,有雷霆閃爍。
傲天喵踩著貓步,優雅的行走在閃電中,仿佛那閃電有如實質。
「嗯?還真有變化?」姬子筠感覺無比稀奇,天門悟道,按說對異獸沒多大效果,但山貓看樣子大有長進。
「厲害啊。」夏靖也驚奇的看著山貓,「御使雷霆,這天賦能力可夠強的。」
「山貓是靈秀異種,又被山神培養,看來靈智也要比尋常異獸強很多。」趙興也有些意外。
「哈哈哈,傲天可真聰明。」龍肖大笑著開啟飛舟過去。
「喵嗚~」山貓叫了一聲,跳上船,舔了舔爪子表示自己餓了。
趙興揮了揮手,文竹艙打開,一樣樣食物落在山貓面前,頓時堆積如山。
「喵!」山貓豎起耳朵,飛快跑過去,嬢嬢嬢的吃起來。
給傲天喵投餵完,趙興就道:「老陳、龍肖,跟我走。」
他帶著兩人在三十六座奇峰上走走停停,做些布置。
「你是打算毀掉奇峰?」陳時節問道。
「嗯。」趙興點頭。「接下來幾天,天門的效果逐漸變弱,但其他人還是有可能看到門戶。」
「可惜了」龍肖道。
「可惜什麼?」趙興詫異道:「龍肖,你不會天真的覺得,應該留給其他人吧?」
「不是,我只是感慨罷了。」龍肖搖頭。「如果都變強,競爭者變強大,對我們沒好處。」
趙興道:「其他人,都可能是我們潛在的敵人,我們不能將好處留給敵人。」
「另外,我在裡面做了一些事情,也不能被人知曉,哪怕有個萬一都不行。」
陳時節擔憂道:「現在好些地方設置了忘憂碑,恐將有一場廝殺。」
趙興拿出地鏡看了看:「有些區域連忘憂碑都不設置,但也不禁止廝殺,專門給那些世家子弟安排的。」
龍肖納悶道:「朝廷為啥這麼安排啊。就不怕那些世家出去之後延續仇恨嗎?」
趙興淡淡道:「千年世家,老牌權貴太多了,彼此之間要這麼和氣做什麼,團結一起,是想造反嗎?」
「退一萬步講,沒有這一遭,該結仇的家族還是得結仇,該聯合的還是得聯合。」
「走到千年世家這一步,個人情感可以被忽略,利益才是根本。」
「是這個道理。」陳時節道,「景新曆十一年,我剛到南陽郡,郡內大族,楊氏和劉氏之間鬧矛盾,兩家大打出手,甚至還死了幾個族人。」
「十五年,楊氏又有一個族女嫁到了劉氏,蓋因兩家需要合作開發商路。」
「郡族如此,何況那些存在了千年,甚至幾千年的世家。」
「國與國之間一樣,昨天還結盟,互派質子,明天可能就撕破盟約,殺質子祭旗,後天又和好,繼續派質子過來。」
「熙熙攘攘,利來利往。」趙興跺了跺腳,法術金光沒入地底,「不說這些了,老陳、龍肖,動手。」
「好。」
「轟隆~」
雲門三十六奇峰,在雲海中運轉,突然其中四座山峰,劇烈的顫動起來。
山石滾落,流水大量的從山峰傾瀉到下方的深淵。
四座天空之島溫度急劇升高。
「唰唰唰~」
三道身影,飛快的離開山上,駕馭飛舟遠離。
不一會,四座山峰爆炸的爆炸,墜落的墜落。
三十六座奇峰,自此就只剩下三十二座,變回了普普通通的模樣,再也沒有了神異之處。
趙興和陳時節,先是抽乾了山峰中的水脈,爾後又用火山法在四座山峰上不斷的開火山。
在短時間內令天空上的四座山峰,都發生了七級地脈狂暴。
原本這些山峰就沒有根基,而是漂浮在天空上,現在地脈被破壞,很容易就被毀掉。
「我們殺死了四座未來的靈山啊。」陳時節看著前方的爆炸。
如果不破壞,這些山峰,將來是有可能成為『靈山』的!
「山死好過我死。」趙興道,「走吧,別感懷了。」
「接下來去哪?」夏靖問道,他已經習慣性的詢問趙興意見。
「倒峰山脈,不能再待了。」趙興道,「兵界已經在這邊開始大規模圈地,我暫時還不想參與進廝殺中來。」
「極夜海和彭蠡澤都可,容我先算一算。」趙興五指掐算,配合大衍望氣術,觀察四人的氣運支柱,哪個方向好去,便先去哪個。
還有一章,不過挺晚了,大家別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