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土遁陰神齊破陣,幻朧火神顯神威

  孤島偏東位置有一處林葉較為稀疏的地方,此處已經布下三個幻陣與若干結界,南邊幻陣中一十二名全副武裝的天機門修士排成一行,全部面向東方正全神戒備。

  左手第一名天機門的弟子不時的踮腳眺望,口中頗有不耐:「怎麼還不來,莫非傳送大廳的那些傢伙光收靈晶不辦事,把他們傳送錯地方了,再不就是他們改道了?」

  「俗話說收人錢財與人消災,衛長老賄賂了三千枚中品靈晶的巨款,道盟的人哪能不用心辦事。至於改道就更不可能了,游龍幫這次參賽搞了那麼大陣仗,他們必然會儘快在島嶼中央集合以發揮數量優勢,豈肯捨近求遠。」居中的領頭之人倒是氣定神閒,顯得十分篤定。

  其身邊之人點頭贊道:「衛師兄所言不錯,我們布陣至今都未見一支隊伍經過,顯然負責傳送的那些人記得囑咐,島嶼正東面就陸羽化一支隊伍。」

  「衛師兄不驕不躁,當是我輩翹楚。衛長老內舉不避親,果然是慧眼識人啊。」另一人不甘落後,也拍起馬屁來,並引來一片讚揚聲。

  如果范康在此就會知道,他們口中的衛長老正是串聯了上五宗的長老們,並提出賭鬥的人,同時他也是天機門內最有實權的一名長老。衛長老為保賭鬥萬無一失特意挑選出上五宗內最強的十支隊伍,只為了淘汰陸羽化,好讓游龍幫群龍無首。

  「敵襲!」眾人馬屁正拍得不亦樂乎,只聽得有人大喊。

  他們循聲往東面望去,只見密林深處竄出數枚陣基石,正拖著條條尾焰水平向天機門所在飛來。這些天機門的弟子也不是草包,立刻察覺到埋伏已被發現,進攻的多半是陸羽化等人。

  面對突然襲擊衛師兄絲毫沒有驚慌,反而雙目中透出一絲鄙視與不屑,只見他自言自語道:「能夠看破幻陣,偵察能力尚可。可貿然進攻卻是不折不扣的昏招,不僅白白浪費了先機,還暴露了自家位置。臨行前父親千叮萬囑要我小心,看來是高看他們了。」

  「不要慌,保護我們的是地級頂階結界,區區數枚滅陣絕無法撼動其分毫。現在他們的行跡已露,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即可。」衛師兄好整以暇,先是穩定軍心再從容的下達命令,自以為頗有大將之風,並洋洋自得起來。眾人高聲和諾,操縱著一眾法器準備迎敵,絲毫沒把飛向面前的滅陣當回事,戰甲也只開啟了最基礎的防禦。

  正當他們全力搜索敵人之際,腳下潮濕的泥土忽然無故隆起,從中飛出數把閃著寒光的飛劍,徑直往地上的陣基石飛去。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們所布置下的幻陣與結界已經全數被毀,更要命的是滅陣已然臨頭。

  怒火狂風席捲著這一畝三分地,天機門陣腳大亂。當他們慌忙開啟了戰甲上的防禦結界,帶著或重或輕的燒傷好,不容易從烈焰中狼狽逃出的時候,卻感到身體忽然一沉,緊接著就聽到一陣陣嗡鳴聲。只見迎面站著一個身穿七彩戰甲的修士,正操縱著三挺烏光閃閃的火神機槍,向他們的下盤噴吐著無數具現化出的子彈。

  戰甲上的防禦結界又怎能經受得住火神機槍的洗禮,片刻間就血肉橫飛哀嚎四起,十息不到的時間天機門總共一十二名地級修士全部重傷倒地。

  原來這正是范康與候佩琴發動的攻勢。范康先以土遁甲來到天機門的腳下,候佩琴在約定的時間用風來炮發射滅陣,乘著天機門弟子的注意力轉向遠處密林的時候,范康再以遷躍飛劍破陣。等到混亂不堪的天機門弟子逃出火場的時候,范康已經更換好了戰甲並張開了結界,不僅把其他兩個宗門的弟子隔絕在外,還利用重力控制陣法限制住了天機門弟子的機動性。

  天機門遇襲,同氣連枝的玉女門和天佑宗當然不會束手旁觀,可前者正欲突破九曜琉璃甲的結界,天佑宗那邊又出了狀況。

  不知怎的,天佑宗的結界與幻陣忽然自行關閉,與此同時距他們一百米處的地方居然憑空顯現出一個人影來。此人操縱著三挺火神機槍,同樣對天佑宗弟子的下盤就是一通掃射。

  眼見自己就將與天機門弟子同樣的下場,天佑宗弟子連忙操縱飛劍進行反擊。可那些飛劍才飛出隔神石的範圍就紛紛失去控制,歪歪斜斜的飛行了二三十米後就掉在了地上。結果可想而知,盞茶之後天佑宗全軍覆沒,一十二人均躺倒在地上鮮血直流。

  不用說,破陣破劍的正是范婷的陰神。她利用模擬這一天賦能力關閉了結界與幻陣,並搶奪了飛劍的控制權。而擅長具現化的陸羽化則擔當了火力壓制一角,他身穿新打造的,名為幻朧的戰甲,依靠鑲嵌的諸多幻陣成功瞞過了眾人的精神力掃描,才能潛行至火神機槍的有效射程內。

  一擊得手後陸羽化迅速移動,憑藉著范康所給的信標,成功進入到九曜琉璃甲的庇護範圍之內。兩人共六挺火神機槍虎視眈眈的對著最後兩支隊伍,頓時讓玉女門感到壓力山大。

  隨著范婷再次潛入陣中並發動天賦能力,關閉掉保護玉女門的結界後,後者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她們先後點亮了各自項鍊上的紅燈,宣布退出預賽。

  因為對方作弊在先,此戰范康等人的手段不可謂不狠,他們得到十支隊伍的數字後又再搜颳了對方的物資,僅留下基本的食物和藥品後揚長而去。

  孤島東方就此出現了一支流民般的隊伍,近一半人撐著拐杖顫巍巍的前行著,剩餘的一大半則摘掉了隔神石,由玉女門弟子以神念抬著懸浮在半空,向著島中心的火山龜速前進。至於衛師兄的威風自然也已不再,周遭之人除了疼得直哼哼,此刻也無心再奉承巴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