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范康等人想要離開包間的時候,再一次被堵在了大門口,原來是上五宗和二十高門的掌門和領袖來拜別盟主的。閱讀
當他們知道王帥已經先一步離開不由大失所望,於是把奉承的對象改為范康,什麼千萬年才出世的修真奇才,後一代修士的楷模,極盡阿諛之能事。
范康知道他們必有所求,但奈何自己沒本事搭通道盟這條線,只能對他們殷切的目光視若無睹。眾領袖見范康油鹽不進不覺感到無趣,紛紛告辭打道回府。
「柳掌門、楊掌門,還有錢會長請留步。」范康喊住了這三人,示意他們進包間說話。
其餘領袖見狀不由忿忿不平,同時暗自腹誹,不明白這二十五個宗門之中,為何唯獨排名最後的三人卻得到了范康的另眼相看。
范康向候佩琴打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後吩咐侍女樂樂:「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樂樂識趣得離開包間,一溜小跑著去找會長爆料了。潘傑本就對此屆拍賣會不甚滿意,得知范康非但不是王帥的弟子,而且還與盟主鬧得不快,不禁恨得牙癢,眼中露出一絲怨毒的神色。
身為一名合格的商人,潘傑自然不會去做自損名譽惹火燒身的事,於是打起了借刀殺人的算盤。可惜樂樂傳信的時機有點晚,此時除了被范康邀請的三人,其餘的宗門均已離開了會場。等到他們得知這一消息再次集結起來打算報復的時候,已然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咔嗒。」包間的大門關上後柳、楊兩位掌門面面相覷,不明白范康叫住他們到底是福是禍,不由惴惴。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范康的話才出口,就引來候佩琴和錢聚德的一陣側目。
要知道修士之間結怨的方式有無數種,而言語衝突是最常見的一種。其中最狗血的,就是在彼此的稱呼上太過隨便而導致雙方不死不休。見到修為比自己高一個大階段的修士卻不以晚輩自居導致被對方轟殺,這種慘劇每隔一段時間就能聽聞。
可能有人會說,專修精神力的修士對情緒的掌控能力應該很高才是,為何會如此輕易動怒?
只因為修行不易。高階修士有哪一個沒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場面,哪一個不是突破了重重瓶頸歷經千難萬險,更為重要的,他們哪一個不是從晚輩熬過來的。多年的謹小慎微終於媳婦熬成婆,當見到桀驁的晚輩在自己面前得瑟,又有幾個能完全控制住跨過重重腥山與片片血海時所沾染到的戾氣。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有兩類人可以保持這份桀驁。一類是自身實力非凡,自信能越級挑戰的,另一類是背後有師門撐腰的。他們遇到前輩可以不用拘禮,甚至還能稍微的跋扈一些。
范康自詡為第一類,對方則把范康當成了第二類。要知道範康可是道盟盟主的弟子,在他面前自居長輩,豈不是要和王帥平輩論交了。別說是二十高門墊底的兩位了,就算是卜玄奇也沒有這個膽子。
雖然差點剛開口就得罪了人,不過范康卻沒這個覺悟。只見他與楊、柳二位掌門對視著,悠閒而又嚴肅的道:「觀今日上五宗的態度,好像是要把玄甲門和靈陣山擠出二十高門的樣子。不知二位掌門可有對策或打算?」
范康的話正中二人的心事,柳長青和楊濟世對視一眼後一齊搖頭,前者苦笑道:「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失去了天級中期的太上長老,自身實力不濟又能有什麼辦法。照今日的情勢來看,想來上五宗已經選定了繼任的宗門,不讓我們購買機甲,就是擔心逼我們就範的時候遇到阻隔。」
「排名越靠前的門派將獲得更多的資源,故而那些老牌的宗門能日益拉開與尋常宗門的差距,前二十的宗門已經有近百年沒有更改過名次了。想靈陣山上一代人才輩出,花了極大的精力與代價才使宗門躋身高門之列,卻沒想到這些年事事不順,宗門的中流砥柱相繼坐化隕落,只怕靈陣山自此一蹶不振了。」楊濟世感慨的嘆道,說道傷心處不由黯然神傷,一副愧對祖先的樣子。
「宗門要達到何種實力才能在高門中繼續占有一席之地?」范康出於自身的目的,慢慢把話題導往自己期待的方向。
「短期內找到一名天級中期,或兩名天級初期的修士坐鎮即可,再不然就像錢會長那樣擁有萬貫家資,掌握不可或缺的獨家經營項目。」柳長青對此問題已經考慮過多日,立刻回答道。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三條腿的蛤蟆好找,天級修為的散修卻可遇而不可求。因為但凡資質優秀的早已被道盟挑走,剩下資質尚可的也早已有了歸屬,淪落到做散修的絕大多數是資質平庸之輩。指望在散修中出現一名天級大修士,還不如宗門自己培養更靠譜。」楊濟世自然也知道不被淘汰的條件,但因為實行起來難度極大,所以根本不報指望。
「二位沒有想過聯合起來,以結盟的方式來抱團取暖嗎?」
楊、柳二人聞言雙目一亮,卻在眨眼間又暗淡下去。柳長青搖頭道:「還是不夠啊,即使聯合起來也只有兩名天級初期的修士。而且結盟之後總要有一個領頭的吧,靈陣山與我宗門半斤八兩,誰當龍頭對方都不會服氣啊。」
「如果范老弟有宗門就好了,相信以他的身份地位,兩位老哥哥必然心悅誠服。」錢聚德不虧為老狐狸,此時已經洞悉了范康的計劃,於是在旁幫村起來。楊、柳二人不相信一名地級修士就能開山立派,於是連聲贊同,只不過其中恭維的成分居多。
「此話可真?那就一言為定了。」范康見狀喜出望外,連忙板上釘釘:「那游龍幫就正式和二位結盟了,算上游龍幫里坐鎮的金全一長老,我們三派就能保有一個高門的位置了。」
這愣頭青怎麼把恭維話當真了?是有心預謀還是無意之舉?范康的反應讓二位掌門懵圈了。他們從心底里想收回之前的話卻又礙於面子和實際利益,不由患得患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