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者射擊出來的陣基石其速度已經超過音速,凡人連聲音都無法捕捉到就會被命中,地級修士即便是用精神力掃描也只能發現其殘影,只有天級大修士才能勉強看清其本體。
以地級法器成功攔截的例子倪聰也聽到過,但無不是出自乾坤帝國的龍將或承運國的大將軍之手,以鳳將或車騎將軍的精神力掃描範圍根本無法及時判斷出陣基石的飛行軌跡,所以倪聰才會得出身穿白虎戰甲的那名修士是大將軍的結論。
「難道承運國為了抓捕顧志清派出了鎮國將軍侯萬里?」倪聰不禁興奮起來,顫抖著雙唇激動得自言自語道:「既沒有機甲也沒有足夠的護衛,這可是天賜我建立絕世功勳的機會啊!」
念及至此倪聰收起御風者法器,開始全速追趕侯永義和沙撬。而那些沒有成為機甲目標的各大勢力子弟見狀後則是大呼幸運,越發的遠離范康等人。
「老子不稀罕烏合之眾的幫忙!老子倒要和機甲比比,看到底誰的速度更快!」侯永義見狀冷哼一聲,同時在心中升起一股傲氣,隨後把速度提升至最高,拉著沙撬徑直向西而去。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初升的月光灑在沙地上泛起一片白光,好似下了場大雪一般。再加上四周都是無邊無際的沙海,顯得格外的死寂、荒涼。就在這麼一片容易讓人生出孤獨、絕望感的死地,一場機甲追逐地級修士的戲碼卻在如火如荼的上演。
血色飛隼的速度雖然勉強能與機甲一拼,但全力施為下中品靈晶的消耗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五分鐘過後能量就已經告罄,侯永義不得不停下來重新填充靈晶。
見到越來越近的機甲,范康和候佩琴不禁大急,下意識的拿出各自最強的法器對機甲先後發動全力攻擊。
數枚地級增幅陣法率先向機甲飛去,倪聰卻對此不屑一顧,甚至連躲避的意願都沒有,任由對方的攻擊連珠打在機甲的腹部位置。
與機甲那龐大的身軀相比,地級火屬性增幅陣法的火焰只配稱作火苗,並且全都被結界阻攔在外。片刻後火星與煙霧被機甲滑行時帶起的風吹散,只見到駕駛艙外的裝甲沒有絲毫煙燻火燎的跡象,反而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候佩琴的攻擊不僅沒對機甲造成任何損害,甚至都無法對機甲前進的步伐造成一絲的阻滯。
緊接著的是范康的攻擊。只見他胸前的位置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還沒等倪聰看清楚是何法器,一道手腕粗的閃電就徑直向機甲的頭部射去。
為了延長機甲的續航能力而沒有把防禦力開到最大的結界被閃電一舉擊穿,范康的一擊在倪聰的麻痹大意之下取得了不菲的戰果。
「咔擦!」機甲圓腦袋上的監視法器被閃電擊碎,駕駛艙內的監視畫面頓時漆黑一片,機甲駕駛員無法再憑藉肉眼來觀察外界的情況了。
倪聰大駭之下連忙停下機甲並把結界的威能提升至最大,防備著可能到來的第二擊。同時用精神力掃描視察機甲的受損情況。
確認機甲的其他性能並沒有受影響後倪聰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隨後他凝神往攻擊來源看去,想知道對方使用的到底是何法器。
「原來是雷公錘和閃電鑿,難怪有如此強大的穿透力。」天級修士的眼光還是十分毒辣的,倪聰一眼就認出了范康手中的法器,重重的哼了一聲後自言自語道:「不過它終究是地級法器,縱使能穿透結界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最多只能擊碎暴露在外的脆弱部位,是無法破壞機甲那厚重的裝甲的。」
重新評估過對方的實力後倪聰再次啟動機甲進行追擊,而此時侯永義也已經把靈晶更換完畢,雙方再次馳騁在沙漠之中。
「你這法器叫什麼名堂,怎的如此犀利,想必價格不菲吧?」拉著沙撬逃跑的侯永義使用精神力掃描盯著范康手中的法器,舔了舔嘴唇後艷羨的問道。
「這套法器是錢聚德送的,名叫雷公錘和閃電鑿。每一把都是地級頂階法器,合在一起使用威能可以與天級初期法器相媲美。」范康簡單的介紹了該法器後皺眉道:「剛才的一擊能夠奏效也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對方有了提防再想得手就沒那麼容易了。再次更換靈晶的時候必然兇險無比,能否安全脫身就取決於五分鐘之後的那次交手了。」
說完范康低頭陷入沉思,半分鐘後似乎拿定了主意,從如意箱中取出一些東西交給候佩琴並對她傳念一通。後者聽明白後點了點頭開始著手做起準備,等一切就緒後抬頭凝視著身後的機甲,緊張之餘連呼吸都開始紊亂起來,口中不停發出嬌喘聲,雙手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范康往雷公錘里重新填入一枚中品靈晶後發現到候佩琴的異常,於是伸出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並笑著傳念道:「以後與和正式道盟為敵的時候恐怕要面對更多的特製機甲。現在只是小場面,怎麼就嚇得亂了方寸,快深呼吸幾次。」
「誰說我怕了,還不是因為二哥的速度太快,風壓太大才導致的呼吸不暢。」候佩琴聞言雙頰微微一紅,要強的胡亂解釋道。
范康也沒有點破,哈哈一笑後繼續笑道:「現在知道便宜師傅不好認,范家的媳婦不是那麼好當的了吧。」
候佩琴這才意識到和日後相比現在的處境只是小巫見大巫,但還是放不下面子嬌嗔道:「誰是你媳婦了,我們只是訂婚,本姑娘還有悔婚的權力。」
范康拖長聲調哦了一聲,隨後喃喃道:「看來回去後要乘早把生米煮成熟飯,不然煮熟的鴨子最後卻被別人叼了去,那就虧大發了。」
聯想到范康記憶九宮格中那寫有」不可描述之事「的蓋板,候佩琴的臉不由更紅了。只見她貝齒緊咬著下嘴唇一言不發,其餘情緒更是全都被拋到了腦後。如此一來不僅呼吸順暢了,就連雙手也停止了顫抖。
范康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取笑,微微一笑後開始靜靜的等待反擊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