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詢問詳情,范康中斷了聯繫後立刻對同伴下達命令:「我們也要立刻撤退,儘快與大部隊匯合。閱讀暈厥的兩人由我和侯佩琴搬運,侯永孝在路上向二哥匯報情況。」
來不及收拾行禮,范康運用操縱一式把陸羽化和侯永禮搬到具象化出的沙橇上,與侯佩琴一起拉著,以最快的速度向西倉惶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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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五分鐘前,二十名鷹將回到顧志清身邊的同時,全速奔襲的侯修平一行人也在此刻追了上來。
正如侯修平所料,鷹將們剛經歷過一場惡戰,又怎麼會是各方面均處於最佳狀態之人的對手。鷹將們一交手就節節敗退,使勁渾身解數才勉強把對方阻擋在一定距離之外。
就這麼且戰且退,天虎戰將的優勢越來越大。就在鷹將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一陣破空聲從背後極遠之處呼嘯而來,一個巨大的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天虎戰將的中心位置飛去。
「是天級陣法!」候修平通過精神力掃描看清黑影為一塊大號的陣基石後不禁驚呼道。
天虎戰將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得到警告後立刻四散開來。只不過倉促之間七名於操縱一式並不熟練的天虎戰將未能把速度提升到極致,只跑出十餘米陣基石就砸在了沙地之中。
陣基石在落地的瞬間炸裂開來,從中串起滔天的紫色火焰並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將沒來得及跑掉的天虎戰將吞沒在其中。
升起的滾滾濃煙掩住了夕陽那最後一絲餘輝,但這片戰場卻沒有被黑暗吞沒,因為直衝天際的烈焰把這一小片天空染成了妖異的淡紫色。
等了三秒沒見到任何一人走出火場,也沒有傳出一聲慘叫或哀嚎。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裡面的身穿高階戰甲的地級修士在眨眼間就化為了飛灰,天級陣法的威力居然恐怖如斯。
「這是天級增幅陣法,是從御風者法器發射出來的,附近有乾坤帝國的機甲!」候修平從這一擊中得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結論,隨後對同伴們喊道:「放棄任務迅速撤離。」
聽聞有機甲來襲天虎戰將們大驚失色,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輪齊射逼退了鷹將,隨後拔腿便跑。
果然如候修平所料,天虎戰將們沒跑出多遠就聽到了機甲的轟鳴聲,只不過機甲的數量卻讓人膽寒。
只見三台深褐色的制式機甲排成一行,雙足上皆裝著天級凌波微步法器在沙漠上快速滑行,其中一台雙手抓著御風者法器,顯然剛才的一擊就是它發出的。
此時鷹將的安全已經無虞,認為剩下的八名虎威將軍不值得再浪費一枚天級增幅陣法,御風者法器被收回到了身後,沒有再發出遠距離的攻擊。
很快機甲就來到鷹將身邊,與鷹將隊長簡單的交流過後其中一台機甲蹲下身子用左手一把抓起了顧志清,讓他站在掌心上與其餘鷹將一起往東駛去。其餘兩台機甲則是拔出了掛在腰間的熱熔斧,朝著天虎戰將追去。
高達十八米的機甲雖然看上去笨重但移動速度卻並不慢,很快就追上了候修平等人。天虎戰將被迫進行反擊,用盡手段也未能對機甲造成任何損傷,而兩台機甲各自掄了一下熱熔斧就把對方的所有陣法及法器一掃而空。地級修士在機甲面前就好似嬰兒對上壯漢,實力被單方面碾壓。
從機甲發動第一次攻擊至天虎戰將全滅只過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操縱機甲的天級大修士也在此時發現到了分散逃竄的侯睿和馬進爵。
「擁有雷公錘的那名修士我十分感興趣,這兩個人就麻煩你了。」左手邊的那台機甲中傳出雄厚的聲音,說完後也不等對方答應就往西滑行而去,留下一片揚起的沙塵以及豪邁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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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對方派出了三台機甲,就為了接應一個顧志清?」接到聯繫的侯永義驚訝的嘀咕道:「乾坤帝國的上品靈晶是不是多的用不完了,居然能如此揮霍。」
「候修平他們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如果機甲繼續追來,我們該怎麼辦?」侯永孝此時可沒有心情吐槽,此時他已經方寸大亂毫無主意了。
「盡全力向西奔行,只要與大部隊匯合就有一線生機。」侯永義說完匆匆的中斷了聯絡,趕著把這一消息傳達給所有人。
「這不等於沒說嘛。」侯永孝氣得差點想扔掉聯絡法器,轉過頭哭喪著對范康哀嚎道:「戰甲的速度怎麼可能比機甲快,如果對方真的追來恐怕這輩子就這麼交代了。早知道就不接受這次任務了,我那珍藏的食材還沒吃完,就這麼隕落了實在是不甘心啊。」
候佩琴對這個嗜吃如命的三哥毫無辦法,只能任由他自哀自嘆而不予理睬,靠近范康後低聲問道:「現在情況緊急,不如請教一下師傅,看看他老人家可有什麼好辦法。」
「已經聯繫過了,師傅有辦法助我們逃跑。」說完范康停下前進的腳步,一邊具現化出新的沙撬一邊對兩人喊道:「具現化的時間就要到了,換上新的沙撬後把所有人的隔神石收入如意箱中,你們也坐上去。」
候佩琴和侯永孝聞言立刻動手,等做完一切後范康拉著沙撬再次滑行起來並喊道:「坐穩了。」
乾坤戒指中的司馬朗催動神念使出操縱一式,只見一陣肉眼看不見的波動從戒指中湧出,迅速蔓延開來把范康和沙撬包裹在其中。
仿佛被一隻無形大手托住一般,沙撬和范康漸漸的離開了地面,下一刻兩者如脫韁的野馬般飛速向前沖了出去,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
「神念及身!這可是天級大修士的手段!而且這速度恐怕連福伯都做不到,你是如何辦到的?」沒有心理準備的侯永孝差點被慣性甩出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後不禁對范康的手段佩服的五體投地,於是忍不住稱讚起來。
范康一言不發繼續拉著沙撬,候佩琴則是敲了敲侯永孝的頭盔傳念道:「也不怕風太大閃著舌頭,有問題等安全了再問也不遲。」
前有沙撬拼命奔襲,後有機甲如附骨之蛆一般緊緊跟隨,浩瀚沙漠之中就此上演了一場攸關生死的追逐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