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以為侯慈這是自知不敵范康,想要保留實力來爭奪探花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出現了變化。閱讀侯慈沒有再完全複製侯鑫金的行為,而是針對金光護身陣的特性採取了應對措施。
只見他緊握住劍柄的雙手同時發力,使勁的往外一掰,巨劍居然從開叉處一分為二,化為兩把大劍。原來這把法器名叫雷震離合雙劍,是由兩把左右完全對稱的單手劍組合而成的,和馬進爵的陰陽雙股劍有著相似的結構。
只是兩者鑲嵌的陣法有所不同,侯慈左手的劍刃上閃爍著絲絲電弧,右手上的劍刃則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在輕微的震盪著。顯然它與劉忠的崩壞者相同,是以高頻震動來撕裂對方防禦的一種破甲類法器。
通過侯萬尺的講解,侯慈已經想到了如何破解金光護身陣,所以他拿出了之前一直雪藏的雷震離合雙劍,並且復刻了侯鑫金之前的動作,目的就是讓范康麻痹大意放鬆警惕。在最後關頭再把巨劍一分為二實行兩次攻擊,第一擊旨在破除金光護身陣,而第二擊才是真正的殺招。
侯慈左手的雷霆劍和右手的震盪劍一前一後的猛砸下來,距離范康的頭頂只有半米不到了。而此時范康手中的八荒劍卻還在一米開外,絕對無法趕在雷霆離合劍擊中自己之前碰觸到對方。
「當!」不出眾人意料,雷霆劍碰觸到金光護身陣後被彈開,侯慈順勢鬆開了左手,任由雷霆劍向後飛去,以免自己受到牽連而重心不穩。
侯慈把渾身的力氣灌注在右臂上,震盪劍帶著呼呼勁風往范康頭上落去。此時范康身體周圍的護罩已經消散,再也沒有任何保護措施,而侯慈的眼中也浮現出一絲興奮,認為自己已經挺進了總決賽,二千枚中品靈晶已經穩穩的落入了口袋。
就在全場觀眾以為侯慈會勝利的那一刻,忽然一層金光詭異的從范康的戰甲中冒出,並快速形成一個新的護罩把范康包的嚴嚴實實。隨著一聲巨響,震盪劍應聲彈開,侯慈步上侯鑫金的後塵,被八荒劍指著咽喉而落敗。
不光是侯慈,場上大多數觀眾也全都懵了,不是說金光護身陣每次開啟之間會有五秒的充能時間麼,怎麼范康能夠連續發動兩次?難道福伯和侯萬尺之前的判斷有誤,范康確實是在使用消耗型陣法?還是金光護身陣被改良過了卻沒有人知道?
這次福伯沒有直接宣判,而是黑著臉把傳聲法器扔到范康手中,對他說道:「怎麼每場比賽你都要搞出些么蛾子,就不能正常的贏一次?這次你自己向大家解釋吧,老奴不想費這口舌。」
范康接過傳聲法器卻沒直接使用,而是嘟噥道:「這也不能全怪我吧。有簡單的方法不用,非要打的熱火朝天,這不是有毛病麼。」
被福伯不滿的瞪了一眼後范康不情不願的拿起傳聲法器說道:「大家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金光護身陣能連續開啟了兩次?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套白虎戰甲中不止鑲嵌了一個金光護身陣,我只要依次開啟就能連續防禦住兩次攻擊了。」
「沒想到原因居然那麼簡單,為什麼之前就想不到呢?」
「看來我們對家族外的修士總是心存偏見,不願承認他們的實力。總認為范康能勝出是靠運氣或者是使用了違規的手段,即使他是族長的女婿也不能例外。」
「聽說從開啟陣法到陣法能夠正常運轉是需要時間的,相信金光護身陣也不例外吧。如此說來這個陣法使用起來難度也是很高的,絕不是一般修士能輕鬆掌握的。它需要使用者準確的把握好時機才能發揮出作用,太早開啟護罩會消失,太晚又起不到保護的作用。」
「沒錯,范康一定是提前預測到侯慈將會有兩次攻擊,並且精確的計算出了開啟陣法的時機,才會贏得如此輕鬆。如果換了其他修士,就算身穿白虎戰甲也未必有膽量與能力做到。」
「看來族長與五小姐的眼光果然犀利,假以時日范康必定能成為族長的左膀右臂,和侯永忠一樣成為侯家下一代的領軍人物。」
范康只用了一句話就讓觀眾們茅塞頓開,並且得到了侯家子弟的深度認可,一時間好評如潮,儼然已經把他和侯永忠放在了同一個高度來看待。要知道任何大家族都會有一定的排外情緒,是不會輕易接納外人的。可范康愣是以並不算高的修為,只用了半天都不到的時間就獲得他們的高度認可,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一旁戰敗的侯慈則是一臉懊惱之狀,他自以為摸透了金光護身陣的弱點,幻想著能夠靠一番拙劣的演技讓范康走進自己彀中,就不再去考慮對方是否還有沒拿出來的底牌。他的失敗不能怪敵人太狡猾,只能冤他的想法過於天真,攻擊意圖太過明顯,才會被范康輕易針對、破解。
「三叔有一點說錯了,金光護身陣並不是雞肋陣法,地級高階修士和天級大修士都喜歡把它鑲嵌在戰甲上作為保命手段。我曾經也想在血色飛隼上鑲嵌一個,不過苦於囊中羞澀最後只能作罷。」侯永義邊說邊走向房門,準備參加下一場比賽去了。
侯永禮好奇的問道:「一個金光護身陣要多少枚中品靈晶?以二哥的積蓄都買不起?」
侯佩琴用左手食指抵著下巴回憶道:「承運國軍方報價是一百枚中品靈晶,不過以這個價格是根本買不到的。因為它難以製作產量極為稀少,就算是資深陣法大師也只有一成的成功率。陣法師協會每年產出的那點和市場需求量來比簡直就是杯水車薪,而且全都被各大勢力瓜分完畢,市面上很難見到。各大商會舉辦的拍賣會中偶爾能見到一些,平均成交價是五百枚中品靈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