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體是修士的第二條生命,也是其靈魂將來駐紮之所。閱讀只不過精神體在沒有完全成長之前是無法與修士的靈魂相融合的。所以地級修士就是要培養精神體,等他成長到能夠不受外界七情六慾的影響,就能擁有離開識海空間的資格。
「看來他具有靈性後是耐不住寂寞了。他具有如此獨立的性格,將來融合時會不會出問題?」聽完司馬琅的解釋後范康終於明白了小傢伙的意思,原來他是在催促范康儘快晉級為大修士,與之融合後好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司馬琅笑著說道:「放心吧,精神體是用修士自身的精神本源塑造而成的,是不會出現背叛行為的,除非精神本源之中擁有兩個靈魂。依我看你就是個在家坐不住的活潑分子,總喜歡出去遊玩,所以精神體才繼承了你的性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馬琅無意之中道出了范康最大的秘密,後者不免心神震盪心虛不已,一絲不自然在臉上浮現。雖然范康立刻收斂心神,但還是被司馬琅看到。不過司馬琅卻以為是愛徒被自己取笑所致,所以也沒往心裡去。
「如果精神體背叛了會怎樣,有沒有前例可循?」范康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說道。事關自己的修煉前途,就算會讓司馬琅起疑范康也只能硬著頭皮發問了。
「天快亮了,有時間去討論這些閒聞軼事還不如把心思放在下午的戰鬥上。難道你想輸掉比賽讓為師夸下的海口變為笑柄,從而英明掃地嗎?快開始鍛鍊神念六式,限你在午飯之前達到小成並且熟悉現在的修為,下午為師教你如何身穿戰甲去戰鬥。」司馬琅不滿的瞪了范康一眼,催促他抓緊時間修煉,同時暗自嘀咕:「這小子的求知慾也太旺盛了吧,什麼事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看來戒指里的奇聞異錄要多看看了,否則再回答不上來豈不是墜了老夫大陸第一修士的名聲。」
范康又怎麼會知道司馬琅也心虛的很,還以為他特別重視下午的那一戰,又擔心問的太多會被他看出端倪,於是乖乖的按照以前使用的方法鍛鍊起神念六式,藉此來熟悉突然暴漲的修為。
「你也照著范康的樣子去做,這些鍛鍊神念六式的方法都是道盟無數前輩的心血結晶,能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神念六式。而且你剛轉換了一部功法,正好順便熟悉一下修神術。」司馬琅自然不會讓侯佩琴在一旁干坐著,如此命令道。
隨著司馬琅的一聲令下,房間之中頓時熱鬧起來,一會數十把具現化出的飛劍在空中快速飛舞卻互相之間沒有任何碰撞。一會房間中憑空出現了一堵巨大而又厚實的牆壁,隨後被數道無形的衝擊波擊中,發出一陣陣悶響。
兩個小時後傳來一陣敲門聲,原來是侯永忠親自給范康送來了早餐,順便打探一下消息,想知道範康是否順利晉級。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侯永忠放下早餐滿意的離了開去,走前還給范康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讓自己做的事已經完成。
「吃完早飯後稍微暫停一下,為師有幾個問題想知道,希望你能為我解惑。」范康一晚都在修煉,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吃的正歡的時候司馬琅冷不丁的對范康說了這麼句話,讓後者心裡一咯噔,吃飯的速度也不由放緩了下來。
「師傅有什麼問題請問吧,不過徒兒才疏學淺,恐怕無法給您滿意的答案。」范康吃完最後一口飯菜,放下碗筷後如此說道。雖然他沒猜到司馬琅想問什麼,但如此回話就是留了條退路,看情況再決定是否要和司馬琅實話實說。
司馬琅的年齡已經接近二百歲了,又怎麼會聽不出范康話中的含義,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後說道:「為師剛才看你練習神念六式,發覺你能把六式的威力全都發揮到極限。這絕不符合常理,能不能告訴我是為什麼。」
見范康還是一臉問號,司馬琅只能耐下性子解釋起來:「神念六式固然需要勤加修煉才能熟練掌握,但能發揮哪一式至極限是與生俱來的,有些鴻溝並不是都能靠後天努力來跨越的。」
「確實像師傅說的那樣,這三個月來我們全家一直在努力練習神念六式,可是我就是無法把其它幾式練到像操縱那樣極限。特別是具現化,雖然勉強能使用出來,但效果卻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大哥也有類似情況,不過他最拿手的是衝擊,分神和分裂就差強人意了。要知道大哥的修煉資質絕不差,卻也發生了這種情況,足以證明師傅的說法。」侯佩琴見范康仍舊將信將疑,忍不住出言證明司馬琅所說無誤,最後輕哼一聲並酸酸的道:「你處處表現的這麼優秀,別人還怎麼愉快的和你做朋友。」
范康回想起侯家幾兄妹出手時的場景,確實如侯佩琴所說,他們對於神念六式各有所長,沒一個和自己一樣能做到齊頭並進,把六式都發揮出當前修為應有的最高強度。念及至此范康終於認同了這個觀點,虛心向司馬琅求教:「弟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精通全部六式,還是請師傅再詳細說說為何別人會出現不擅長某一式的原因,可能弟子會從中受到啟發。」
司馬琅聞言點了點頭,隨後道出了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讓范康和侯佩琴聽後茅塞頓開。特別是後者,才醒悟到昨天法器試驗區域的擂台上福伯在指導自己時犯了一個原則性的錯誤,不該讓自己在凝聚上下功夫,因為這是一件事倍功半的事。
原來神念六式也有相性之分,比如凝聚和分神就有著截然相反的要求。凝聚要求的是把更多的神念集中在一起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而分神則相反,要求的是一心多用,把神念分散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