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佩琴收功後細細體會了一下自己的精神體,隨後對范康說道:「我已經把修神術運轉了一個大周天,果然如師傅所說,修為絲毫沒有長進。以後靜兒妹妹主內我主外,家裡的事你什麼都不用操心了,務必要一心修煉,努力提高我們的修為。」
侯佩琴的修煉資質並不差,可是二十三歲的她卻只有地級中期初階的修為確實並不算高,一來是因為她常年經營家族生意導致缺少修煉的時間,其次最大的原因就是她生平最討厭枯燥的打坐冥想,如果不是經常被父親和大哥叮囑,恐怕一個月都不會進冥想室一次。如今托修神術的福,以後可以免去沉悶的打坐修煉,自然笑逐顏開。
范康無奈搖了搖頭提醒她道:「雖然我能幫你提升修為,但戰鬥經驗和神念六式的掌握還是要靠你自己。可不要成為一個空有修為卻沒戰鬥力的修士,不然小心家法伺候。」
每次范康提到家法伺候都是十分曖昧的時候,導致侯佩琴再次聽到後條件反射的臉紅起來,不由猜想范家的家法到底是什麼,他到底會如何懲罰自己。想到范康每次說這句話時那壞壞的神色,不由想歪了去。想到這侯佩琴不禁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會努力提升戰鬥力。
范康根本沒有往那方面去想,此刻見提醒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提及此事,把話題拉回到這兩部功法上面:「人在清醒的時候精神力會自然流失,沒想到煉神術卻能反其道而行,讓精神力緩慢恢復,不愧為天仙級的逆天功法。」
「煉神術與修神術的奇妙之處功法中並沒有全部列舉,還有許多便利的功效以後你們慢慢體會便是。」司馬琅說完後來到窗邊,抬頭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後道:「現在你們都已經能熟練的運轉功法,是時候讓佩琴幫助你晉級了。」
「你們間隔兩條手臂的距離相視而坐,然後伸出雙手四掌相握,再各自運轉煉神術和修神術,如此你們的記憶就能互通。范康儘快找出有關於修煉的心得感悟,把它轉化為自己的東西,只要能壓制住膨脹的欲望就能讓修為晉升到與佩琴相同的境界了。」司馬琅做出指示,並示意范康與侯佩琴儘快坐好,開始提升修為。
已經坐好並伸出雙手打算進入冥想的范康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睜開雙眼看向司馬琅問道:「壓制欲望?難道利用這兩部功法來提升修為還存在風險?」
「呃...老毛病差點又犯了。」司馬琅得到范康的提醒,不由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尷尬的向范康說道:「為師實在是不習慣教導低級修士,又忘記提醒你一些關鍵的細節與常識了。」
范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司馬琅,幽怨的說道:「上次已經有過深刻的教訓了,怎麼還不帶重樣的再來一次,不帶這樣坑弟子的吧。師傅有時間還是多回憶一下該如何教導低階修士吧,否則不知道哪天弟子的小命就斷送在您手上了。」
「你怎麼這樣跟師傅說話,也太沒規矩了吧,還不快道歉。」侯佩琴被范康的大膽舉動給嚇了一跳,斥責之下見他無動於衷於是連忙給司馬琅打招呼:「范康他就是一個直腸子,絕無不敬之意,師傅請見諒。」
「這事本來就是為師的疏忽,有怨氣是正常的,自然不會責怪他,再說為師就喜歡直言不諱的弟子。」司馬琅被范康數落一頓卻並不惱怒,示意侯佩琴不必擔心,隨後看著范康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都看過儲念石中記錄的當年往事,應當知道為師為什麼會喜歡王帥吧。范康這小子正是看穿了此點,所以在故意迎合,想討老夫的歡心呢。他心思細膩又能準確的揣度人心,並且能放下顏面大膽執行心中猜想,確是有一代梟雄的潛質,相信等他成長起來後王帥那逆徒就再也沒有寧日了。」
司馬琅記錄的那塊儲念石中記有王帥幼年時的種種往事,他之所以能被司馬琅看中收為開山大弟子,除了其本身天資極高之外,就是因為王帥當年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司馬琅直接點破范康假意迎合卻不怪罪更是稱讚有加,把侯佩琴看傻了。不由暗嘆這兩人的思維方式全都異於常人,難怪能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最終成為師徒。
「師傅謬讚了,弟子所說均出自本意,並沒有刻意迎合您的意思。」被揭穿心思的范康又怎麼肯當面承認此事,連忙為自己辯白。
司馬琅淡淡的看了范康一眼也不與他爭辯,而是繼續之前的話題:「知道為什麼地級修士的精神體無法離體麼?因為它太過脆弱,一旦離開修士肉身就會迅速被人世間的各種濁氣所沾染而腐化、崩潰。修士需要在不斷的修行之中感悟天道,讓精神體逐步擁有靈性,等到它成長為完全體之後才能不受世俗之氣的影響,自由的翱翔於天下之間。」
「人級修士想要提升修為,需要承受住識海擴大時產生的劇痛。地級修士也差不多,如初生嬰兒般的精神體想要成長並充滿靈性,就需要通過感悟天道來融合七情六慾。」說到這司馬琅停頓了一下,語氣突然轉利:「但是在融入七情六慾的時候勢必會勾起三屍九蟲的活躍,引發欲望的膨脹。」
「三屍九蟲?這又是什麼?」范康對地級修士的常識實在是知之甚少,忍不住插嘴問道。
「將軍府應該有相關知識的儲念石吧,取來一塊讓他自行觀看。」司馬琅沒有回答范康的問題,看向侯佩琴如此說道:「這些基礎知識為師久不接觸,解釋起來恐怕沒有儲念石中記載的那麼細緻有條理。」
「弟子的如意箱中就有一塊。」侯佩琴說完打開了如意箱,一塊拳頭大的儲念石緩緩飛向范康並落入他手中,後者連忙拿起來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