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琅也點頭說道:「沒錯,老夫的傷勢雖然托養神木的福有望痊癒,但失去肉體後也意味著戰鬥力失去大半,既不能穿戴戰甲更不能操縱機甲,現階段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天一派中並沒有那麼多規矩,同門之中只要互助互愛即可,不用對輩分高低太過計較。」
想要操縱機甲的先決條件就是要能佩戴駕駛艙里的頭罩。這個特製的頭罩能夠讀取修士的腦電波,再把電波轉換成使機甲行動的信號。修為的提高只能增加修士與機甲的同步率,提升機甲的運動性和動作的細膩程度。失去肉身的司馬琅無法產生腦電波,就連讓機甲動起來都不可得,又談何操縱機甲去戰鬥。
「我身為承運國的鎮國將軍,雖然無法隨便動用軍隊的力量為師祖和范師弟復仇,但也會盡一切力量為你們提供幫助的。師叔修煉所需的一切資源侯府都會儘量為您提供,這樣師叔就能專心修煉了。」候萬里知道師傅在道盟之中日夜受到王帥的壓迫自然萬分焦急,可是卻苦於自己身負保家衛國的重任,既無法擅離職守私自跑去天一派山門探望師傅,更不能公器私用,動用國家的軍隊力量隨意與道盟開戰。而范康有司馬琅在背後做支持,不論是功法還是修煉上的指導都不用發愁,所以候萬里只能自掏腰包為范康提供一些物質上的幫助,也算是略盡綿力了。
范康撇了候萬里一眼,隨後淡淡的說道:「聽說侯將軍與幾位公子生性不喜歡經營家族生意,侯家如今的產業幾乎都是侯佩琴在這些年裡打拼出來的。侯將軍受傷的這些年她更是為侯家勞心勞力,一直在為侯家的未來擔憂,不僅要維持因為缺少頂樑柱而逐漸式微的鎮國將軍府,還要飽受侯家支脈的壓迫,以至於年紀輕輕的就背負了莫大的壓力。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搬去桃花塢居住麼?就是為了能親近顧志剛,好在將來為侯府尋找到一個靠山。如果她沒能找到養神木,恐怕今天帶回來的男友就不是我而是顧志剛了。」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僅僅是候萬里師叔的范康是不該直接干預侯府家事的,但一想到侯佩琴近幾年的遭遇就忍不住想替她打抱不平。因為上次侯佩琴向他討要養神木時聲淚俱下的樣子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范康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一向堅強而又果敢的冰山美人居然會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同時也對她倔強的選擇獨自承受一切壓力而感到憐惜。所以才忍不住把此事告訴候萬里,希望他能知道侯佩琴暗中所付出的一切。
候萬里直到今天才知道這個寶貝女兒居然為了家族付出並且犧牲了那麼多,深感歉疚的同時也不禁後悔當初選擇讓她經營侯家產業的決定。
一時之間這位沙場老將陷入了沉默之中,同時也在考慮該如何重拳出擊,打壓蠢蠢欲動的支脈以及如何恢復將軍府往昔的地位。
不明就裡的司馬琅向范康投去了詢問的目光,范康連忙把侯佩琴的身份與這十年中的遭遇向師傅稟明,就連受侯佩琴所託充當臨時男友的事也不敢有絲毫隱瞞。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們只是假冒男女朋友,佩琴只是想向我們證明她的取向,並且拿你做擋箭牌拒絕陸羽化的提親?」候萬里聽到這裡不淡定了,無心再思考其他問題轉而怒視著范康。看那兇狠的樣子如果不是看在師祖的面子上,似乎隨時就會把范康就地正法。
「胡鬧!有這閒工夫為什麼不好好修煉,提高神念六式和製作陣法的水平。居然為了區區靈晶來做這種荒唐事,真是有損天一派的形象。幸好萬里是自己人,此等荒唐的事想來也不會泄露出去,否則為師的老臉都被你丟光了。」司馬琅看似痛斥了范康一頓,但實際上卻是在提醒候萬里他們同是天一派門人,為了不讓外人看笑話,此事應該就此揭過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才是最好的辦法。
司馬琅話中的意思候萬里自然聽懂了,身為徒孫自然不敢當面與師祖唱反調,但還是耿耿於懷的嘀咕著:「可是他們當庭廣眾的在戶外卿卿我我,哪有假冒情侶的樣子。」
范康自然不知道侯佩琴為自己擦鼻血時的誤會已經被侯永禮大肆傳播,侯佩琴的幾個哥哥和候萬里都已經知道了,雖然聽到了司馬琅的話但卻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一臉懵逼的看著候萬里,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范康如此模樣落在候萬里眼中就成了假借臨時男友身份乘機對寶貝女兒毛手毛腳卻不想負責的輕薄之人,剛沉寂下去的怒火瞬間又被勾了上來。愛女心切的他甚至已經做好被師祖懲罰的準備,也要教訓一下這個混小子。
司馬琅見狀連忙擋在范康身前,阻止候萬里傷害范康,同時向范康大聲說道:「傻徒兒,還不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為師相信你的為人,是不會做出有辱門風之事的。」
范康見司馬琅如此維護並且相信自己也是一陣感動,於是從師傅的身後走出選擇直面候萬里,並用誠懇的語氣說道:「我對侯佩琴並沒有非分之想,相識至今更是連親密的舉動都沒有過。我實在不知道侯將軍所指的到底是哪件事,能否先告知一下,也好讓我知道到底是哪裡讓你們產生了誤會。」
感受到范康話語中的真誠,候萬里的臉色終於好看了幾分,於是把侯永禮在法器測試區的擂台上看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轉述出來,等待范康給出合理的解釋。
范康努力回想著當時發生的一切,終於想起侯永禮看到的場景是發生在什麼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在候萬里和司馬琅的一再催促下范康才笑著把經過一一道來,隨後還用具現化按照當時兩人的姿勢製作了兩個惟妙惟肖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