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敬輝不由慶幸三年前作出的決定,當初看到王帥又是培植自己的勢力又是把天一峰主峰團團圍住,就已經看出了他的野心。閱讀為了以防萬一,於是把所有弟子全都逐出門牆以免他們受到牽連,就是怕會有這麼一天。現在唯一能阻止王帥野心的師傅已經隕落於天劫之下,可以說道盟和天一派已經完全落入了王帥的手中。
「既然這是大家的決定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請掌門把主峰賞賜給我居住,我想常伴在師傅墳前陪伴他老人家。」仇敬輝知道已經回天乏力,為了明哲保身於是繼續貫徹低調的政策,希望不會引起王帥的殺心。
王帥死死盯著仇敬輝的雙眼,似乎想知道他說的話是否出自真心,半盞茶後最終無法在他眼神中看出任何破綻,於是點頭答應道:「難得師弟有如此孝心,那守靈的重任就交給你了。我會派人修葺師傅的墳墓並為你在峰頂修建一座帶有工作室的院落,生活及研發法器的一應所需都會定時發放給你。師弟你可以安心在峰頂上隱居,沒什麼事就不用下來了。至於道盟中的事務師兄就操勞一點替你分擔了,投票權也可以暫時給我,相信以我對師弟的了解,一定會在長老會議上投出讓你滿意的一票。」
王帥的這番話無異於把仇敬輝軟禁在了天一峰主峰之上,而且三言兩語之間就讓仇敬輝空有道盟長老的頭銜卻毫無實權,就連至關重要的投票權都被搶奪了去。對此仇敬輝也無可奈何,只能點頭答應下來,意興闌珊的回到天一峰主峰,自此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仇敬輝那塊儲念石中記錄的內容到這就全部結束了,范康的神念退出儲念石的時候候萬里已經看完了另一塊儲念石,兩人對視一眼後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震撼與擔憂。隨後兩人默契的互換了儲念石,再次把神識融入進去翻看另外一半的映像。
范康這次看的是司馬琅記錄的那塊儲念石,在神念進入儲念石後發現九宮格中只有第一塊蓋板上寫有文字。
上面寫著這麼一段話:此間記載的內容主要是老夫此生遇到的最大危機與不甘,和逆徒王帥的所作所為。如有有緣人揀到此石則代表老夫已經魂歸九泉,還望把此間內容公諸於世,讓世人看清王帥為人。石旁戒指為本派鎮派之寶,內有諸多本門功法,向自己神念發誓供我驅策、為老夫報仇者方可進行綁定、使用,同時成為老夫的傳人,繼任天一派第四代掌門人之位。
范康看到這句話就猜想到當年司馬琅的傷勢有多嚴重,因為擔心沒人能揭露王帥的惡行才留下了這麼一塊儲念石,估計司馬琅是想把它和乾坤戒一起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等待有緣人為他報仇雪恨。此舉可以說是司馬琅萬念俱灰下的一個心理寄託,同時也是不讓天一派道統從自己手中斷絕的最後手段。百感交集的范康連忙翻開蓋板讓神念進入,觀看起裡面記錄的畫面。
畫面打一開始就是三九天劫中第二十七道天雷劈下之後的情形,司馬琅用盡全部的精神力才把帶有毀滅力量的劫雷推開到身前一米的位置,安全渡過了這次天劫。望著那深不見底,穴壁四周岩石都化為熔岩的洞穴,司馬琅後怕之中還帶有一絲興奮。總算沒有丟師傅的臉,修道一百多年終於渡過了三九天劫,成為乾坤大陸歷史中第三個半仙,也自此在修真界中脫穎而出成為修為最高的修士。
司馬琅知道天劫結束就會有其他的修士放出精神力來觀察自己,因為討厭被人窺視的感覺,司馬琅在渡劫完畢後的第一時間就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了一個名為黑暗帷幕的天級幻陣,把主峰峰頂全都籠罩在一片黑霧之中。
布置完陣法後司馬琅緊繃的那根弦終於完全鬆弛下來,因為這個幻陣只有天級後期的大尊者花費大量的時間才有機會看破並進入,而唯二的兩個信標也在自己的親傳弟子手中。
確信自己已經安全的司馬琅一邊運起功法恢復精神力一邊暢想起未來,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出關之後就把天一派掌門之位傳給二弟子仇敬輝,把道盟盟主之位傳給大弟子王帥,以後自己就做道盟和天一派的太上長老,成為對其他門派的威懾,只在門派或道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才站出來力挽狂瀾,其餘的時候就繼續在主峰頂上潛修,爭取早日再渡六九天劫。
最後一道劫雷的能量並沒有被司馬琅完全卸除,還是有一部分轟擊在身體之上,所以司馬琅的身體被大面積燒傷,更有多處輕微骨折。為了隔離身體的疼痛感,司馬琅選擇進入深度冥想來恢復消耗一空的精神力。
半盞茶之後,一個身影摸進了黑暗帷幕。如果司馬琅沒有進入深度冥想就會發現這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的愛徒王帥。只見王帥先是大大方方的來到司馬琅身邊,行了一禮後說了一番歌功頌德的話。其中的意思無非是祝賀司馬琅渡過了天劫,自己在這三年之中為道盟做出了多大的貢獻,以及仇敬輝在這三年裡一直碌碌無為還經常在長老會議中扯後腿等瑣事。
說了半天王帥才發覺司馬琅根本無動於衷,似乎進入了深度冥想之中。王帥見狀頓時大喜,暗道果然一切如自己所料,即便以司馬琅的修為在渡過天劫之後也會進入極度虛弱的狀態。
經過多次試探確定司馬琅確實進入深度睡眠之後,王帥那原本恭敬的臉色瞬間變的猙獰起來,死死盯著司馬琅左手食指上的乾坤戒指,雙眼變紅,眼神之中充滿了貪婪與狠色。
只見王帥拿出如意箱法器,變大後之後先是從中拿出一塊大型的陣基石,把它扔在了一堆岩石的碎屑之中,並使用神念對它進行了一番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