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間接表白

  范康雖然在心中鄙視而且不想答應他們,但還是要考慮到自己演繹的臨時男友身份,只能露出為難的樣子婉拒道:「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現在還沒成為陣法大師,根本無法為四哥量身定製法器。��

  「你只要畫出法器的設計圖就可以了,不論需要什麼陣法我們都能通過向陣法師協會發布任務來訂購。鍛造大師侯家更是不缺,只要拿到圖紙就能直接打造。你可以在將軍府做客的這幾天把這份設計圖畫出來,當做給四少爺的見面禮。」福伯不給范康推辭的機會,直接用不容拒絕的語氣來了個板上釘釘。

  范康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並遞給侯佩琴一個眼色示意這份設計費用要她來支付,因為這已經超出了臨時男友的職責範圍,屬於額外的工作。可是侯佩琴卻傳念給他:「我說過把莊園改造成二星要塞後積蓄就會用完。所以靈晶你是不用想了,就當我再欠你一個人情吧。」

  范康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上了一條賊船,如果她幾位哥哥都來這麼一出問自己討要見面禮,那自己這個臨時男友就虧大了。既無法開口索取報酬更無法拒絕,因為他們只要給自己扣上一個對侯佩琴虛情假意的帽子就能隨意的收拾自己。

  想到此范康不由鬱悶的不想再說話,而侯永禮卻誤以為他在認真思考如何設計法器,於是走上前去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法器設計是急不來的,還是等回到將軍府再想吧。我們已經在這裡耽擱太多時間了,大哥他們應該已經等急了吧,再不回去恐怕他們就要找來了。」說完侯永禮就走到困陣的陣眼處拿出中品靈晶讓陣法停止了運轉,並開始脫下自己的戰甲。

  「這套戰甲很難獨自脫下來,過來幫我搭把手。」侯佩琴見福伯已經率先回到靈晶車,又見范康悶悶不樂於是找了個藉口把范康拉到一旁,一邊脫戰甲一邊寬慰起范康:「既然福伯說是見面禮了,你就不用擔心會做白工。因為見面禮是要互相送的,據我所知四哥手上還是有點積蓄,只要是你設計出的法器能讓他滿意相信他是不會虧待你的。」

  范康聽罷才感覺心中好受了些,不過又擔心侯佩琴是故意這麼說好讓自己設計法器的時候能全力以赴,於是給她打起了預防針:「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一定會盡全力來設計法器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四哥的回禮與設計圖的價值相差太遠的話那這部分的差價還是要算在你頭上。欠下那麼多人情債你就慢慢還吧,不然產生心魔影響修煉速度可不要怪我。反正你以後要搬來和我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也不用擔心你會逃跑。」

  「那我就對父親和大哥他們說你欺負我,讓他們出手教訓你。」侯佩琴輕哼一聲予以反擊,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欠下太多的人情債而產生心魔,同時把手中剛脫下的胸甲遞到了范康的手中。

  范康還是第一次見到侯佩琴如此小女生的模樣不禁看的痴了,下意識的接過胸甲後感受著裡面的餘溫居然忘記把它放到如意箱中,直到侯佩琴再次一聲冷哼才回過神來。

  范康抬頭見到她紅著臉微嗔的樣子才意識到失態了,於是趕忙把胸甲放好,並且用開玩笑的語氣調笑道:「那我就跟你父親說是你違反范家家規在先,我只是依照祖訓教育而不是欺負你。」

  說完這句話范康立刻就後悔了,因為要侯佩琴遵守范家家規就意味著她已經嫁給范康,成為了范家的媳婦。這樣豈止是在占侯佩琴的便宜,更有曖昧的成分在裡面,代表范康已經視她為自己的妻子了。

  聽到范康在口頭上占她便宜,侯佩琴的臉更紅了,嬌哼一聲後不滿的瞪了范康一眼,隨後譏諷道:「就算我同意成為范家的媳婦,靜兒會善罷甘休麼。一個大男人居然如此懼內,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這種壞習慣。」

  看到范康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侯佩琴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也會讓人產生誤會,好似一個妾室在埋怨丈夫懼怕正室而不敢一碗水端平似的。驚慌與害羞之下侯佩琴一把扯下左肩上的肩甲往范康身上扔去,同時慌張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思想太過短視,你到底有沒有為范家的將來想過?你看看大陸上的修士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的,為了延續一點修士血脈一個個都巴不得子孫越多越好。難道你要學我父親那樣只娶一個天級修士作為終生伴侶麼,就算是也不該選擇還沒進行過資質檢測仍然是凡人的劉靜吧...」

  說到這侯佩琴自己都發覺到不對勁了,似乎越描越黑,越解釋越顯得自己是在吃醋,似乎在埋怨范康選擇劉靜而沒選擇自己。

  侯佩琴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在談判桌上她的詞鋒是如何尖銳,思考是多麼敏捷,根本就不會出現剛才哪種情況,不僅失去了冷靜而且還把潛意識中的想法給吐露了出來。

  范康在震驚中不由回想起昨晚劉靜所說的話,本來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可是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她所說的未必不是真的,侯佩琴難道真的對自己有了好感,打算假戲真做?還是她布置的一個陷阱,想從自己這裡獲得更多的利益?這個丫頭的心思一向難猜,是范康認識的人里最難琢磨的一個。

  一時無法確定侯佩琴的真實想法,范康只能裝作沒看出她的間接表白採取靜觀其變的態度,把左肩甲放入如意箱後繼續幫她脫卸戰甲部件。

  侯佩琴見到范康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對他的遲鈍而感到氣憤,於是抓起右肩甲往他臉上扔去想要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

  「砰!」毫無準備的范康被扔了個措手不及,足有七、八斤重的右肩甲直接砸到了范康的鼻樑上,頓時兩道鼻血猶如鼻涕一般滴了下來。侯佩琴見狀頓時慌了神,連連道歉後趕忙伸出雙手抬起並托住了范康的腦袋防止他流血過多,同時還拿出貼身的手帕幫他止血。不過因為范康比自己高半個頭,所以只能讓他坐在如意箱上好讓自己能看清他鼻子的情況。兩人都沒察覺到此時的樣子從遠處看來就好似一對親密的情侶,而且還是侯佩琴採取的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