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徐正剛懷中的戰士狼子乃是徐正剛麾下最勇敢善戰的戰士,他們是同一個部隊裡面出來的。閱讀一同經歷了許多戰鬥,是如同徐正剛兄弟一般的存在。剛才在那精英鼠王護衛進攻軍方陣地之時也是他第一個站出來,抵擋鼠群的進攻。
狼子流著淚喘息道:「排長!!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也知道,我們沒有藥了。以我這樣的傷勢,回去也是一個死!不如給我一個痛快吧!求你了,排長!!」
醫藥在清原縣也是緊俏的物資,收復清原縣之後,藥物就落到了政府的手中。由於藥物的緊缺,也只有特區之中的居民能夠享受醫療服務。其餘的倖存者若是受了傷,就只能夠等待自己痊癒,或者等死。
雷城手中也有不少藥品,可是那些都是為他的心腹和他自己的親屬準備的,他輕易不會讓給別人。徐正剛這樣非他心腹的部隊,那是半點藥品也分不到的。
徐正剛是一個純粹的軍人,他效力的對象不是雷城,而是國家。若是雷城要帶人進攻政府,他一定會拼死阻攔。因此這才如此不受雷城的待見,雷城需要的是能夠完全服從他命令的心腹。同時作為軍隊的一員,政府方面要想指揮徐正剛也需要通過雷城下令,因此他政府、軍方兩邊都不討好。要想拿到寶貴的藥品簡直就是妄想。
一般按照狼子這樣的傷勢,基本上是就地槍決,給他一個痛快。可是徐正剛怎麼也下不了手。那可是比他朝夕相處,比親兄弟還親的戰友。
其餘的七名戰士也都一臉的痛苦之色,他們也都受了不輕的傷勢,發出著痛苦的呻吟之聲。
其餘的軍方戰士站在他們的戰友身邊,虎目含淚,人人一臉悲傷。這些可都是他們有過命交情的戰友,不知一起執行了多少次危險任務,相互之間已經生出了極為深厚的羈絆。
「***!這日子沒法活了!老子們在前面為那些混蛋打生打死,連藥都***不給一點!老子們在他們眼裡是什麼?還是人嗎?特區那些王八蛋狗病了,還有獸醫醫治。我們***還不如一條狗麼!」一名虎背熊腰,魁梧之極的戰士一臉摘下了軍帽往地下一扔,一臉悲憤的大聲罵道。
特區之中不少貴婦人都養著狗。那些狗吃著連倖存者都吃不上精美的狗糧,一旦有病,還有專門的獸醫耗費寶貴的藥物醫治。在隴海市基地之中,許多人的待遇甚至連狗都不如。
那魁梧戰士的話語引起了身邊戰士的共鳴,一名戰士也摘下軍帽丟在了地上一臉悲憤的罵道:「就是!我們這些人就是死了,在那些傢伙眼中跟死一條狗也沒有什麼區別!」
聽了這些話語,那些戰士士氣更加低落。他們這些人打仗在前,撤退在後,專門執行死亡率高的危險任務。他們也是人,遇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自然心生怨氣。
狼子自知必死,他喘著氣看著徐正剛終於講出了藏在心中的話語:「排長!!你帶兄弟們……走吧!走得……遠遠的!別跟著雷城了,他是……想要我們兄弟的命啊!!排長!」
狼子的話引起了許多戰士的共鳴,他們都將目光看向了徐正剛。他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別人在拿他們當成炮灰使用。
徐正剛虎目含淚緩緩道:「狼子,我們不能走啊!我們是黨的軍隊,是政府的軍隊,更是人民的軍隊。國難當頭,我們軍人必須守護人民。我們若是走了,誰來保護黨和國家!」
狼子苦笑一下,喘了口氣,他和徐正剛相交多年,自然知道徐正剛的性子剛正不阿,是那種少有擁有堅定信仰的人,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都不會背棄自己的理想。不過也正是因為徐正剛的良好品德,狼子才會被他吸引,追隨者他一直戰鬥。
就在這時,岳重大步走了過來。
「我可以治療他們,並且我有七成的把握能夠把他們治好。」岳重走到了那七名戰士身前,向著徐正剛說道。
徐正剛眼睛一亮,有些警惕的看了岳重一眼道:「你有什麼條件?違反原則的事情,我可不能答應你。」
徐正剛不是笨蛋,自然清楚岳重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他。雙方的立場十分微妙,也許這次合作之後,不久還會成為敵人。
岳重盯著那躺在地上渾身是傷的八名戰士肅然說道:「我治療他們,治療好他們之後,他們要成為我的人。隴海市基地那邊視你們如草,我卻視你們為寶。只要你們願意加入我,我會給你們最好的待遇。最好的武器、最好的食物、最好的醫藥,只要你們有本事,一人娶兩三個媳婦也沒有問題。」
岳重這邊,最缺少的就是職業士兵。他雖然也繳獲了不戰爭兵器,卻缺乏職業士兵操縱。例如駕駛那步兵戰車如果不是原本就掌握這項技能的戰士,要從頭培訓出來,不但要消耗大量的燃油、彈藥,還需要消耗時間。因此每一名職業士兵對於岳重來說,都是寶貴的人才。
就算那些職業士兵不會駕駛步兵戰車,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他們只需要再進行一些實戰訓練,就能夠成為精銳戰士。比起從普通倖存者之中招募的戰士要強得多。
徐正剛指著那八名戰士向岳重說道:「請你治好他們。他們都是最優秀的戰士。我答應你,你治好他們之後,他們就從軍隊之中除名,是你的人了。」
那八名戰士若是得不到救治,必死無疑。徐正剛不忍心自己的戰友在能夠得救的情況下失去生命。
岳重點頭從懷中拿出了一包救命草磨成的粉末,用水化開,然後敷在了那八名戰士的傷口之上。並且讓他們每人都喝了一口救命草化開的水。
在那救命草的強大治癒力之下,那八名戰士的傷口旋即開始緩緩癒合,傷勢也開始平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