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與黃三炮的恩怨,雖然是因蘇胭脂而起。
但現在二人經過數次爭鋒,已經是仇深似海。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蘇陽與黃三炮同時抬頭,對視一眼,頓時蘇陽便看到了黃三炮眼中濃郁得化不開的憤怒。
但蘇陽並不在意。
黃三炮雖然是一個惡霸,但也只能在外門逞凶。
他到現在為止,都只是一個外門弟子,並未開闢丹田,晉升為內門弟子。
若非他父親是黃無極,恐怕根本沒資格出現在這裡。
「你們二人來的正好。」
「這是為父新收的弟子,名為蘇陽,三炮之前與他有所恩怨,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如今你們情同手足,希望能夠放下過去的恩怨,攜手共進。」
黃無極笑著開口,似乎是要緩和蘇陽和黃三炮的恩怨。
「原來是蘇陽師弟!」
黃三炮還未開口,旁邊的青年卻是含笑出聲。
這名青年比黃三炮的年紀要大一些,約莫二十來歲。
青年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體魄強大,留著一個板寸頭,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練功服,將那黝黑健壯的肌肉襯托得極為顯眼。
青年的實力很強,乃是丹田境七重的強者,而且還是以肉身強大著稱的體修。
他站在那裡,便仿佛是一座鐵塔,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
而他渾身氣血旺盛,像是一尊熊熊燃燒的火爐。
就連他的呼吸,都如同熱浪滾滾,燥熱無比。
這名青年的實力,甚至比蘇胭脂還要強大一些。
「我是黃三炮的哥哥黃烈明,你可以稱呼我為黃師兄。」
「三炮自小被我們寵溺壞了,難免有些壞毛病,之前若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蘇陽師弟不要放在心上,我在這裡,替他向你賠個不是。」
黃烈明竟然主動低頭道歉,讓蘇陽和黃三炮都吃了一驚。
「大哥,你給他道什麼歉,明明是他打傷了我,還搶走了我的儲物戒,讓我顏面盡失,損失慘重。」
黃三炮一臉不忿,根本不希望大哥替自己道歉。
甚至於,他想要看到的是,大哥替自己出頭,狠狠的教訓蘇陽。
「閉嘴!」
黃烈明呵斥了一聲。
「若不是你聽信蘇胭脂的鬼話,主動挑釁蘇陽師弟,又怎麼會有後面的事情。」
「蘇陽師弟已經給你留了面子,沒有讓你輸個精光,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若是再敢執迷不悟,那我只能好好的教你一下規矩!」
黃三炮顯然很怕自己這個哥哥,面對黃烈明的呵斥,他耷拉著腦袋,不敢還嘴。
而黃烈明在訓斥了黃三炮後,這才重新面帶笑容的望向蘇陽。
「蘇陽師弟,我已經訓斥過他了,而且我向你保證,以後三炮絕不敢再去找你的麻煩。」
「你如今已經晉升為了內門弟子,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三天之後,我在抱月樓為你擺一桌宴席,算是替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向你賠禮道歉,還請你一定要賞光!」
黃烈明拱手行禮,放低姿態,禮儀十足。
蘇陽不認為黃三炮就這麼忍氣吞聲了。
而他本身演技過人,自然能夠看得出,黃烈明看似真誠,實則別有用心。
別人都說體修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但這個黃烈明,看上去心機很深,不是善茬。
此人可比黃三炮那個愣頭青要難對付得多。
不過蘇陽剛剛進入內門,而且還拜在黃無極的門下。
如今黃烈明如此姿態,蘇陽也不好明面上拒絕。
「黃師兄太客氣了,我與黃三炮的恩怨都是過眼雲煙,我早就不在意了。」
「至於賠禮道歉,我看就不必了吧!」
「我剛剛進入內門,還需要先熟悉一下內門的情況。」
蘇陽想要婉拒抱月樓的宴席,他既然知道黃烈明不懷好意,又怎麼可能會給黃烈明針對自己的機會。
不過黃烈明顯然沒有打算放棄。
「蘇陽師弟,正是因為你初入內門,所以更需要這場宴席。」
「三炮對你犯下大錯,我這個當哥哥的,必須要替他向你道歉。」
「抱月樓的宴席,你萬萬不能推辭,到時候我再邀請幾個好友給你認識,這樣你在內門也算有幾個好友,日後若有所需,也方便聯繫。」
黃烈明顯然是有備而來,沒有打算給蘇陽拒絕的機會。
而此時一直在旁未曾說話的黃無極也開口了。
「蘇陽,你初來乍到,還是要融入內門的。」
「獨處雖然安靜,但卻不利於交流,閉門造車要不得,多認識一下師兄弟,對你以後也有好處!」
黃無極自然是支持自己兒子的。
而在黃烈明和黃無極的殷切邀請下,蘇陽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既然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蘇陽最終點頭答應了下來。
無論黃烈明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蘇陽都不會退縮。
「今日天色不早了,蘇陽,你便安頓一下,早點休息吧!」
「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你黃師兄!」
事情完成,黃無極便沒有打算逗留。
他向蘇陽叮囑了一句,旋即離開了陽火院。
「蘇陽師弟,三天後我再來請你!」
黃烈明也沒有多逗留,和蘇陽閒聊了幾句後,便帶著黃三炮離開了。
望著黃烈明和黃三炮離去的背影,蘇陽臉上的表情收斂,眼神深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果黃烈明真的要藉機針對自己,那自己便讓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黃三炮離開陽火院許久之後,這才忍不住。
「大哥,我被人欺負了,你不替我報仇也就算了,怎麼還替我道歉。」
「抱月樓的一桌宴席起碼十萬靈石,你有這錢不如給我。」
黃三炮一通抱怨,然而黃烈明卻是不客氣的拍了他一巴掌。
「蠢貨,你就知道打打殺殺。」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替你報仇了?」
「不過報仇也要講究方式方法,直愣愣的上去將他打一頓?那樣太便宜他了。」
「三天之後,我不僅要讓他遍體鱗傷,還要讓他身敗名裂。」
「到時候,他就是我們腳下的一條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