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不是九州人,但會說流利的九州話

  「哥哥怎麼對我們的要求那麼高,他難道不知道我們實力還很弱小嗎?這跟送死沒有區別啊。♞♢ 6❾ѕн𝔲x.𝐜o𝐦 ☢🐊」冷菱臉色鬱郁的說,自從得知哥哥是一尊強大到沒邊的神袛之後,她深切的明白當初哥哥在青石市地下黑拳場的那一聲嘆息,是高高在上的神袛對於一個凡人的愚蠢頑抗搖頭否定。

  但幸好,即使身為神袛,哥哥還是她的哥哥,並沒有因為她的魯莽頂嘴與蠢笨頑抗而拋棄她。

  這也是在冷菱在得知她就是喚醒者一員之後,她會同意前來參加喚醒哥哥行動的真正原因。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唐娜算是這支喚醒者隊伍裡面的「外人」,心態比較輕鬆,她與江夜不是很熟,只是見過幾面,打過幾次交道,這次能夠參與到喚醒者任務,她也很意外。

  一行人沒有再多討論什麼,只是各自的心情都比來時更沉重。

  隨著七人一狗的深入探索,沿途遇到不少烙鐵獄卒,大部分都被高舞喚醒隊的人躲開,但有些地方的烙鐵獄卒守衛實在是太過於密集,高舞只好讓人引開幾頭烙鐵獄卒。

  眾人也見識到烙鐵獄卒的霸道之處,放出去引誘敵人的小白鼠,真的被攻速極快的灼熱通紅烙鐵印中,而且這些烙鐵獄卒始終都不落單,往往以三人為一組的架勢出動。

  三個鮮紅的烙鐵印記幾乎同一時間打在變異小白鼠身上,轟然爆發出一道劇烈的火光,將小白鼠燒成灰燼。

  遠遠目睹這一切,狄十一握緊手中的禿鷲手槍,鮮血一點點被刺激得沸騰起來,「三次就必死,真夠致命的,嘖嘖。」

  「但他們的身體強度應該沒有那麼高。」阿爾麗雅作為隊伍中的最強者,當先一步拔出手中的火神長劍,化為一道洶湧的烈焰風暴撲殺向前。

  高舞等還沒有踏入那扇神話大門的人,只感覺臉皮被灼熱的風吹拂過,劍光一閃,那三頭返祖體的烙鐵獄卒就全身泛紅,如陶瓷板咔咔咔破碎開來,散落成一地的焦黑渣子。

  「天啊,這就是神話體的戰力嗎,真是太膩害了,一出手就殘暴的摧毀敵人!」只有成熟體中階的冷菱看著已經收劍歸來的金髮絕美女子,羨慕得不行。

  「牧音,你說我什麼時候才可以修行到神話體啊,十天行不行?」

  「十天?」同為成熟體中階的上官牧音聽到好閨蜜的話,一陣無語,「冷菱你別開玩笑了,一點兒都不好笑,你我都已經覺醒踏入這超凡的禁忌領域,修為有多難提升,你又不是不知道。」

  「十天,我相信絕對沒有人做到成為神話體的。」

  冷菱倒也沒有在意閨蜜上官牧音的言語打擊,她歪著腦袋想了想,不自覺的問道:「那……他呢?」

  「他?」上官牧音心領神會,小腦袋搖了搖,「你說的是江夜吧,我也不知道,我牧神哥哥私下偷偷跟我說過,這條禁忌超凡之路早在半年多前國家就已經有人參與修行計劃了,直到現在,我哥哥還卡在半步返祖,不得寸進,江夜的話,他不是你哥哥嗎,你這個做妹妹的,不應該比我更清楚他什麼時候進階神話體的?又用了幾天?」

  「我怎麼知道,他這個人神神秘秘的,前幾天還在家族大鬧了一場,我就覺得不對勁,看來這都是他早有預謀的。」冷菱臉色微沉,關於哥哥的一切,她都覺得很陌生,如同霧裡看花,只能看清楚一點點。

  兩人邊走邊聊,逐漸下到魔窟的第17層最深處。

  這裡呈現圓形的拱頂地底監牢建構,所有的綠燈籠牢籠都懸掛在半空中,高舞等人仰著頭,依稀可見裡面或白骨,或乾瘦,或病懨懨,或精神亢奮,或詭秘莫測的人或者瘟疫生命。

  「這裡應該是監牢最高規格的地區,難道就沒有一個是正常人的嗎?」高舞心中泛起嘀咕,不免對這趟喚醒者之旅感到擔憂。

  「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是鮮活的,沒有被精神控制的。」耳邊忽然響起一道女聲,高舞轉過頭去,發現是隊伍中有偵查妙用的上官牧音。

  順著上官牧音潔白細嫩的手指,高舞發現位於地上三米處的東南方向,有四個氣息很新鮮的綠色燈籠監牢,明顯是不久前新建立的,那些精神導管還沒有來得及插入囚犯們的後腦。

  意識到可能有乾淨的舌頭,高舞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捏住兩根金色的荊棘刺針就跑了過去,阿爾麗雅擔心有什麼陷阱,連忙上前,現在喚醒江夜的具體計劃與解決辦法,只有這個叫高舞的女人知道,絕對不容有失。

  ……

  王權醒過來有一段時間了,他發現身處一座充滿活性孢子的堅韌牢籠裡面,開始有些不安,但隨後很快便冷靜下來,拔出提前種植在手臂上的小型炸彈,試圖對這些堅韌孢子牢籠進行爆破,但結果並沒有成功,反而迎來了一大幫烙鐵獄卒,對他進行烙鐵教訓。

  摸摸臉上一片紅腫的燒灼皮膚,淤青與皮肉的燒傷怪肉味混合在一起,有點像鹽焗雞,鹹鹹的。

  當王權百無聊賴的品嘗著臉上燒灼皮膚的味道時,一名踩著高跟紅短靴子的冷艷高叉旗袍女子,手持兩根金色的鋒利荊棘刺針,突然闖入他的視野。

  「你還清醒嗎?返祖體,人類?」高舞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綠色燈籠監牢裡面,這個被不知道是什麼攻擊打得滿身血痕的男人。

  對方似乎很警惕,還不忘把身體往裡面挪動,背靠著燈籠的牆角,面向著外面突然造訪的陌生女人。

  「喂,說話啊,難道你聽不懂九州話,不是九州人?」高舞審視著這黑色短碎發,黃色皮膚的青年,猜測起他的身份來歷。

  「九州人?什么九州人?」一口流利的九州話從王權嘴裡吐出,高舞聽得一陣無語,「你這人真有意思,都會說九州話了,竟然不知道九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