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死亡混沌大磨盤朝著兩邊蓋壓而去,不斷旋轉。
死亡磨盤與這個混沌旋渦再一次的碰撞,兩者接觸的一瞬之間,發生了無盡的摩擦。
但是,二者並沒有第一時間被毀去,混沌的力量不相上下。
王玄知也沒有期待著短短一瞬間就能夠分出勝負。
混沌的力量在三千大道排得上最上游的位置,而男子也是其他宇宙的佼佼者,如今大道對大道,他還真是碰上對手了。
「有些意思。」
王玄知靜靜的看著,並沒有再出手,四周那混沌磨盤仍然在朝著反方向不斷的旋轉,壓縮著中間的混沌旋渦。
兩者不斷的加深壓縮,碰撞,那邊緣之處磨碎了一片又一片的混沌碎片,一塊又一塊的混沌碎塊。
不單單是混沌磨盤也好,還是這混沌磨盤也好,兩者皆有受損。
但有著最本質的區別,混沌旋渦是男子身化,而混沌磨盤是王玄知以物質所化的,就算混沌磨盤消亡了,對他王玄知來說沒有任何的傷害。
但是對男子來說那就不一定了。
果然,這時間一長,身化混沌的男子已經扭曲了起來,他的臉在此刻也發生了變化。
周遭的混沌愈發之薄弱,而死亡混沌磨盤同樣也是如此,已經有著一邊的磨盤硬生生的被旋渦吞噬了一半之多。
男子同樣也不好受,他的混沌旋渦卻發趨近於虛無,已經不復剛剛那恐怖的威能。
所有人都在觀察著這邊的戰鬥,混沌對混沌,哪怕是他們也十分的期待,一個個臉上異彩連連,一個個的臉上皆期待無比。
「咦?」
「你們看什麼?」
「你看你媽呢,還不去那邊打,來這邊湊什麼熱鬧。」
王玄知突然是想到了什麼,順口而出。
周身之上那陰陽秩序出現在手,一條條的鎖鏈覆蓋處,太陰鎖鏈控制空間,太陽鎖鏈控制時間。
那一巨大的太陰帝星與太陽帝星在這片無垠無盡的混沌虛空之中頓時出現,自上而下的蓋壓。
如那火星撞地球,如那流星墜世,當然,比這還要來的更恐怖的多。
也正是此時,眾人才緩過神來,他們也是要戰鬥了,也是互相廝殺的。
現在看看熱鬧把正事忘了,連忙再次使出殺招,將天穹上王玄知所製造出來的天火流星抵消,然後戰干正事去了,也不在這邊湊熱鬧。
這邊的勝負已經快要分了,那男子的身影愈發之虛弱。
只聽的「砰」的一聲,由王玄知所捏出來的混沌磨盤在這一刻迅速消亡,化作了灰燼。
男子的混沌旋渦已經極盡虛弱,基本上趨於透明,他的身體緩緩地晃化了出來,變回了人樣,臉色蒼白,不復剛剛與王玄知對戰時的那副模樣。
按男子所想,身化混沌本想著應該是無敵才對,但奈何王玄知更過於恐怖,他直接破解了自己的身化混沌的招數。
按照常理來說,以身化混沌,以身合道自然會強的多的多。
但是王玄知卻直接將四周的物質變成了混沌,壓制住了他的以身合道,所以這一場大道之爭,他敗了在混沌大道上。
混沌大道的造詣,他不如王玄知,而且是遠遠不如。
嘴角苦澀,緩緩的閉上了眼,以他這狀態,已經沒有多少的戰力,現在已經在等死。
一息,兩息,三息,數息過去,忘了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而男子迷茫的睜開了眼睛,臉上不解的望著王玄知,不明白他這是幹什麼?
贏者贏所有,敗者失去生命。
這便是大道之爭的規則,但是王玄知間沒將他殺了。
「我對你並不感興趣,殺了你對我也沒多少的好處,而你也不算是我的敵人。」
「至於超脫之路的盡頭之爭,其實你也不會給我造成多大的困擾。」
「混沌大道嗎?」
「少之又少,如果未來還有機會再見的話,應該說你還能活著走出超脫之路的話,希望看看更強大的混沌大道。」
王玄知笑了笑,並沒有再對男子下殺手。
陰陽秩序一瞬幻化而出,落在男子身上將他包裹,時空之力將他傳送開了這片空間,去到了超脫之路的某個地方。
當男子緩過神來的時候,周遭已經變成了一片蠻荒的大陸,臉上複雜無比。
他沒有想到王玄知竟然不殺,他還放了他一馬,他的臉上有著感激,將這一份情記在了心裡,喃喃自語。
「一言為定,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夠超脫,希望你能夠儘早超脫....」
而這邊空間的戰鬥又再次打響,混亂無比,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有著傷亡,彼此相互廝殺。
王玄知與那白袍女子突然對上了眼,兩者似乎是看到了彼此臉上的戰意。
對於他們二者來說,這片場地空間之上能讓他們二人留意的,也只有彼此了。
王玄知在意的是女子身上的劍道之力,而女子對於王玄知的興趣之色停留在王玄知身上,那各種各樣的秩序所在。
「有些意思,你這身上至少掌握了三種秩序。」
「而且掌握三種秩序,還未邁入超脫,看來你那片宇宙的規則與我那篇宇宙的規則不一樣了。」
女子輕笑,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
頃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兩者相見如此,沒有多說些什麼,也沒有多餘的廢話,女子輕輕的抬起了手中之劍。
一瞬一萬劍,一息覆蓋整座空間。
劍氣如雨,劍絲如瀑,如暴雨梨花一般,直殺王玄知。
以往這些劍道的模樣都是王玄知用出的,而今日反而輪到他人對付自己,王玄知看起來倒是覺得有些違和,輕輕一笑。
右手之上的陰陽秩序一陣變化,一瞬化作了主宰秩序,那無盡的劍域落到自己面前。
一瞬不再向前殺來,甚至難再進一步,停留在了王玄知面前三寸之處。
下一刻,王玄知輕輕的抬起了手,手指指向前方,點向了白袍女子,頓時這漫天的劍雨換了一個方向。
直接殺向了白袍女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