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師傅以命為斧開光，師傅就是我的勇氣

  道袍反穿，凶性殺穿。

  剎那間。

  一股令人感到恐懼的煞氣爆發出來。

  百姓們望著道長背影，不知為何，膽顫心驚，如耗子見到貓似的。

  此時。

  林凡凝視著遠方席捲而來的官兵們。

  「跟老子想的一樣，這場瘟疫絕非自然形成，必然有人投毒，想要藉此滿足心中的貪慾，能操控瘟祟必然是有道行的妖人。」

  「而助紂為虐的官兵，更是妖人中的人奸。」

  「你們說，老子說的對不對。」

  刷！

  林凡扭頭看向身後的眾人。

  狐妲己道：「道長說的對極了。」

  慢半拍的貓妙妙瘋狂點著腦袋，「俺也一樣。」

  剛被救治的百姓們啊的一聲，老者被道長渾身的煞氣震懾住，硬著頭皮道：「道長替天行道，實乃民心所向。」

  得到認同的林凡，滿意的點點頭。

  什麼叫師出有名，這踏馬的就叫師出有名，眾望所歸。

  隨著官兵不斷靠近。

  林凡掐指想要施展法術，隨即又放下，法術對付妖魔邪祟有著很強的威懾性，但是對付這些惡人。

  他還是覺得飲過師傅血，得到師傅認可的正道之斧。

  才有真正的威懾。

  官兵們提著刀，距離林凡也就十來步之遠。

  林凡一聲呵斥，蘊含著無邊煞氣的咆哮聲爆發，嚇得那些馬兒肝膽俱裂，眼鼻有血液流出，瞬間人仰馬翻，現場亂糟糟一片。

  摔倒的官兵們滿臉懵逼的爬起來。

  為首的一位官兵，晃動著腦袋，凶戾的臉色變得疑惑，怎麼回事，僅僅一聲怒吼，怎麼就將胯下坐騎給搞翻了。

  當他看向目標的時候。

  瞳孔猛地縮放，一柄泛著寒光的斧頭朝著他的腦袋劈來。

  「啊！！！」

  噗嗤！

  斧刃一閃。

  為首官兵只覺得眼前的視線一片猩紅，緊接著劇烈疼痛傳來，一手摸著臉，一手摸著腦袋，軟乎乎，粘稠稠，似有東西在跳動。

  「哥，你的腦袋，你的腦袋。」身旁一位官兵，瞪著眼，驚恐萬分的指著。

  「啊？」

  為首官兵不知是什麼意思，僵硬的扭動腦袋，看向提著斧頭站在他面前的林凡。

  只見眼前的人眼神漠然，冰冷，上揚的嘴角似在獰笑。

  「老子就想看看你跳動的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現在看來全是大便。」林凡提斧，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直接從對方頭頂劈下。

  嘩啦！

  鮮血噴濺，器官灑落一地。

  「臥槽！」

  經常將人劈成兩瓣的都知道，當身體以極快速度裂開的時候，鮮血噴射的會很厲害。

  血液在動脈中的流動速度能達到每秒五十厘米。

  而在靜脈中能達到每秒二十厘米。

  再加上壓力的失衡。

  造成的場面會很驚人。

  林凡看了眼沾了新鮮血液的衣服，抬手抹了把臉，看向早已傻眼的官兵們，舉起滴血的斧頭，一個個指著。

  「一個，兩個，三個……二十三個，很好，你們作惡多端這麼多年，不知害了多少人，是不是以為沒人能夠將你們怎麼樣？」

  「如果你們是這樣想的，那就大錯特錯，老子替天行道，最擅長的就是除惡揚善。」

  「都他媽的懺悔去吧。」

  話落。

  懶得廢話。

  提斧就朝著他們砍去。

  佛學降魔拳經過不斷的蛻變，變成了慈悲度魔，自身的力量與強度早就得到翻天覆地的增強。

  漸漸地。

  慘叫聲不斷。

  前來滅口的官兵們哪能想到會是這般情況。

  眼前提著斧頭的傢伙，在他們眼裡宛如殺神一般，但凡靠近他，還沒呼吸幾口，就覺得呼吸變得好睏難。

  殘肢斷臂，隨意拋灑著。

  「救命，救命啊。」

  「大爺饒命。」

  「不是我們要來的，是秦縣太爺要我們來的。」

  【功德+0.1】

  【功德+0.1】

  不是所有官兵都有功德點數。

  有的為何兇猛嚇人，不就是憑藉身上的衣服與自身的職位嘛，如果扒掉他們的皮，還不如普通的莊稼漢厲害。

  能有點數的這些傢伙。

  別看點數低。

  實則在普通人中算是比較厲害的，少說練過數年，十多年的武。

  身體素質比普通人高許多。

  「姐，道長的煞氣好重，總感覺比咱們先前看到的還要重。」貓妙妙的心思很細膩，擅長發現道長的變化。

  「妹妹，姐姐只想跟你說一句，這一句你以後要永遠的牢記在心裡。」

  「姐姐請說。」

  狐妲己嚴肅道：「道長這是浩然正氣，懂了嗎？」

  說完，目光誠懇而又真實的盯著妹妹。

  她知道妹妹並不聰明，所謂的偽裝，僅有一句『俺也一樣』，堪堪勉強表現自己很聰明的樣子，實則笨的很。

  當然，她不怪妹妹笨。

  成妖時的短板，不是一言兩語就能清的。

  「懂了。」

  貓妙妙點頭。

  這一點性格就讓狐妲己很是滿意，妹妹雖笨，但非常聽勸。

  狐妲己看向百姓們，只見他們渾身發顫，大多數人臉色煞白，甚至還有腮幫子鼓的跟氣球似的，最終忍不住，哇哇大吐。

  她知道不能這樣。

  必須得為道長說兩句。

  百姓們終究是百姓，想法都比較簡單，又容易被眼前的畫面所影響，卻無法明白其中的深刻內涵。

  「鄉親們，道長正在除惡揚善，拯救蒼生，這群官兵全身冤魂纏繞，如鬼如魔如邪，不知殘害多少無辜生靈，你們只能看到他們表面情況，無法窺視到真面。」

  「但道長道法高深，慧眼如炬，一眼便看穿他們只是披著人皮的人。」

  狐妲己循循善誘，不急不躁的訴說著。

  效果當然是有的。

  百姓們從害怕，震驚逐漸變成原來如此，恍然大悟。

  戰鬥結束的很快。

  前方。

  林凡渾身浴血站在數不盡的殘肢斷臂中，垂下的斧頭說明殺戮結束了，滴答滴答，斧刃滴著的血液，代表著邪不勝正。

  正道之光灑滿大地，籠罩著萬物。

  此時此刻，他只想怒吼一聲。

  還有誰！

  「哦，還有一位啊。」

  林凡走到癱坐在地，瞪眼驚恐的官兵面前，蹲下，微笑的看著對方。

  表情輕鬆，沒有絲毫的獰色。

  但浴血的衣服，砍得發紅的斧頭，兩者相結合，給人的感覺很可怕。

  「老子叫林凡，你認識我嗎？」

  官兵發懵。

  「老子問你話呢，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問話不回答的人。」

  「不，不認識。」

  「你們秦縣太爺為何要殺這裡的人？」

  「不知道。」

  「那這瘟疫是你們縣太爺搞出來的吧。」

  「不知道。」

  吸氣。

  「那你們面對這些已經一無所有的鄉親們時，就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心嗎？」

  「不知道。」

  「臥槽，你這不知道，那不知道，你活著還能知道什麼，浪費時間。」

  林凡起身，一腳將對方踹到在地，跨在對方身上，掄起斧頭一頓瘋砍，一邊砍一邊罵，表情猙獰兇狠，仿佛要將當道長時，積壓在心中的暴躁徹底釋放出來。

  他在道觀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但漸漸地，他突然明白，為何有人喜歡當俠士，因為除惡揚善真的好爽，那一斧斧下去的如肉感，爽的全身發麻。

  遠方，兩女默默看著。

  陽光下，道長的背影是那般的勤勞，如同在種地似的，高舉的斧頭被陽光照射的耀眼無比。

  貌似有黑氣如絲絲黑線似的，融入到道長的身體裡。

  那是什麼氣？

  貌似是凝聚的魔性。

  片刻後。

  林凡停下動作，手掌捂著後頸，放鬆頸脖，隨即張開雙臂，重重伸著懶腰。

  放鬆結束，眼神漠然的看著被砍成肉泥的屍體。

  「世道黑暗不公又能如何？」

  「擋得住老子這把正道之斧嗎？」

  「呸！！！」

  隨即轉身，走到馬兒面前，輕輕撫摸著馬兒的脖子。

  「馬兒啊，馬兒，你們被披著人皮的妖人所騎，便是助紂為虐，本來以他們的腳力，一天只能殺三人，可是有你們的相助，他一天能殺十人，甚至是百人，因此你們也是罪孽深重是。」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恕罪的機會來了。」

  「就讓老子助你們一把。」

  噗嗤！

  掄起斧頭落下，直接將一匹馬的腦袋砍下。

  馬兒：日尼瑪！！！

  隨著瘟疫與乾旱的肆虐。

  百姓們顆粒無收，食不果腹，連能吃的東西都沒有。

  但現在有這群馬的出現。

  倒是能支撐一段時間。

  林凡朝著遠方的狐妲己招招手，狐妲己屁顛的跑來，胸前晃了晃。

  「道長。」

  「你讓鄉親們將這匹馬肉分掉，還有將這些馬牽過去，留幾頭，剩餘的我要帶到別的地方。」

  不知此地一處遭難。

  還有別的鄉村鎮。

  當然，這些馬肉僅僅只是解決一時所需而已，要想徹底解決，還得讓巴山縣開放糧倉，解決瘟疫，等待乾旱過去。

  狐妲己裡面前去處理，百姓們而知，欣喜若狂，紛紛跪在林凡面前高呼著，甚至還要給他立碑立像，擺放在村口，供後人歌頌。

  他會阻攔嗎？

  肯定不會的。

  鄉親們要是真想歌頌他，哪怕他拒絕，等他離開，鄉親們依舊會給他立像。

  要是不想歌頌，等他走後，早就拋之腦後，誰還會記得這事情。

  不用拒絕，拒絕顯得矯情。

  「道長，距離平安村最近的是太和村，那裡的情況好像更糟糕，我跟那邊的人熟悉，我願意帶路，可說清道長的來意。」一位漢子主動自薦。

  「好，有勞了。」

  「道長能幫我們這群窮苦百姓，是我們的福氣，哪怕粉身碎骨，我都願意。」

  在他們看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有誰注意過他們。

  如今人家道長這般的高人，將他們當成人。

  怎麼不讓他們感激涕零。

  在離開平安村的時候，林凡將有功德點的屍體煉製成肉靈香，而剩餘的屍體，則是讓兩女去吸食精氣神。

  貓妙妙沒多想，果斷的去吸食。

  倒是狐妲己小聲道：「道長，百姓們還在呢，我們這……」

  「你的包袱有點重，記住道長的話，你的所作所為，為的是變得更強，只有這樣才能更有把握的斬妖除魔，懲惡揚善，你看道長我砍人的時候，有包袱嘛，只要明確目標，就不要猶豫。」

  林凡細聲慢語的教導著。

  他明白，被百姓們稱呼為妖仙，對妖來說是何等的榮耀。

  所以狐妲己有偶像包袱，實屬正常。

  「知道了。」

  狐妲己點頭，前去吸食精氣。

  她就說了嘛。

  道長小心眼的！

  來到現場，狐妲己一臉無奈的看著滿地殘骸，都不知道怎麼吸。

  「大姐，你怎麼這慢，我都吸了好幾個了，我特意給你留了幾個精壯的，就在那呢。」

  「謝謝我的好妹妹。」

  「不用謝，我們是姐妹嘛。」

  貓妙妙嘿嘿笑著。

  狐妲己：……

  村口。

  「道長，兩位妖仙這是幹什麼呢？」有百姓問道。

  林凡微笑道：「她們是在做一件好事，這群官兵邪性極重，早已非人，哪怕被貧道消滅，但他們的邪性還在，如果不妥善處理，久而久之，易成妖魔鬼怪，所以她們便將這群官兵邪性吸收，保護你們。」

  「哦。」

  恍然大悟。

  一旁老者道：「道長，兩位妖仙的本體是否是狐狸跟貓？」

  雖然先前看過貓妖仙的本體，但還是想問一次。

  「沒錯。」

  「那就好，等瘟疫結束，鄉親們生活步入正軌，我們就給道長立像，兩位妖仙侍奉左右。」老者信誓旦旦的說著。

  周圍鄉親們紛紛點頭。

  沒錯，就要如此。

  林凡笑著，看向遠方的兩女。

  如果此地百姓們真給她們立像，香火供奉。

  又何嘗不是她們的機緣呢。

  妖被人類供奉。

  哪怕兩女不會香火修煉之道，但久而久之，也會有功德加持，就跟王家祖祠那樣，能夠形成功德香火，消災避難，庇佑自身。

  ……

  太和村。

  「妖孽受死。」

  紅光爆發，又是一頭正在吸食精氣的瘟祟被轟殺。

  經過官兵前來的事情後。

  他百分百肯定，瘟疫就是巴山縣城那位秦縣太爺造成的，沒有什麼不可能，從下山以來，所見到的那些為官者，就沒什麼好人。

  跟在平安村一樣，給感染瘟疫的鄉親們治療，同時將屍體焚燒掉，留下馬當做鄉親們的口糧，用來渡過難關。

  「謝謝道長。」

  「謝謝道長。」

  飽受災難折磨的百姓們紛紛跪拜。

  原本早已絕望，誰能想到竟然還有希望出現。

  林凡擺擺手，示意鄉親們無需客氣，他帶著眾人與馬匹繼續前往下一個地方。

  路途中，處處都能看到屍體。

  這些都是撐不住的。

  有老人，有小孩。

  觸目驚心。

  他始終覺得自己能力太小，不能讓這黑暗世道恢復過來，但他從未放棄過。

  心裡僅有一個信念。

  只要還活著，終能走到天涯海角。

  他從充滿希望的地球來到如此糟糕的世界，豈能坐視不理？

  就算回不去地球。

  那也得讓自己生活在一處美好的陌生世界裡吧。

  可如今呢？

  很糟糕。

  非常糟糕。

  別人不敢管的，他管。

  別人不敢殺的，他殺。

  要問哪來的勇氣。

  他只想舉起斧頭，告訴所有人，師傅以命為斧開光，師傅就是我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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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