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老戲骨,這踏馬的就是老戲骨。

  第42章 老戲骨,這踏馬的就是老戲骨。

  「道長,不會有事嗎?」

  狐妲己擔心的很,她是妖,雖說看不到那些陰邪之氣,但能感受到其蘊含的恐怖。

  「什麼有事?」林凡問道。

  狐妲己道:「就是道長替那位老嫗吸了陰邪之氣。」

  林凡擺手,笑道:「無妨,貧道渾身浩然正氣,區區陰邪之氣能算什麼,莫要小看了貧道一身正氣啊。」

  啊!對!對!對!

  道長正的發紅。

  兩女默默認可,沒有任何反駁之意。

  此時的林凡心情頗為愉悅,本想著將功德累計到四點,用來晉升法術,但人家二話沒說就將一門傳承技藝贈送給自己,豈能看著人家家破人亡,斷子絕孫?

  繼續閒逛。

  ……

  「道長,這就是咱們杏花鎮最有名的唱戲小生了,有時候戲團就會在外擺場,唱給我們這些老百姓看。」

  在鎮裡閒逛的林凡發現這裡很熱鬧,經過詢問,從別人口中得知情況。

  唱戲?

  小生?

  這讓他想到投河想要自盡的秋晚姑娘。

  莫非就是為了這小生?

  「施主,貧道能跟你打聽個八卦嗎?」

  「啊?什麼八卦?」

  聽到八卦,這位百姓眼裡明顯冒光了。

  「王舉人的妾室張秋晚昨日投河是不是為了這小生?」

  「啊?道長真假的,王舉人的妾室為他投河自盡?」

  「施主,貧道可沒這樣說。」

  「懂,我懂,我偷偷告訴道長,我早就懷疑那張秋晚跟這白面小生有一腿。」

  林凡笑了笑,沒有繼續打聽,而是轉身離開,走到遠方後,回頭看了眼正在台上唱戲的小生,呵呵笑著。

  隨著他離開後。

  剛得到八卦的百姓,瘋狂跟身邊的人分享著。

  「啥?你說啥?王舉人的妾室為那唱戲的小生跳河自盡?」

  「是啊,我就告訴了你,你別亂傳。」

  「安心,我嘴巴嚴實的厲害。」

  第一波八卦傳播結束。

  第二波開始。

  「你說啥?張秋晚求愛被那小生拒絕,羞愧之下投河自盡?」

  「千真萬確,那是二麻子親口告訴我的,豈能有假,不過你可別亂傳。」

  「放心,我這人向來嘴緊。」

  第三波浩浩蕩蕩。

  「你知道嗎?」

  「知道啥?」

  「就是王舉人的妾室要跟唱戲小生私奔,被拒絕,直接跳河威脅啊。」

  「啊?你聽誰說的?」

  「我偷偷告訴你,我是聽三狗子說的,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得保密。」

  「放心吧。」

  ……

  夜晚,客棧。

  林凡捧著老嫗贈送的扎紙書,看的津津有味。

  其中內容並不深奧,過多的講述扎紙的禁忌,限制頗多,當然這些都是對普通人而言,對他這種渾身浩然正氣的修行者來說,禁忌就是沒禁忌。

  「能發明出這種技藝的人倒是厲害,絕對是位能通鬼神的存在。」

  他感嘆著,隨著深入研究。

  數據浮現變化。

  【法術:扎紙術(未入門0/50)】

  熟練度並不高,想想也是,能高到哪裡去。

  不過在有功德晉升的情況下,哪怕是一門普通到極致的法術,也能逐漸蛻變成驚世駭俗的大法乃至神通,甚至是道。

  看完了扎紙術,他想到了白天的唱戲小生。

  心頭一動,烙印在背後的一頭灰影鬼出現在面前,此鬼面如枯槁,一絲血色沒有,身上披著灰衣,站在牆角,垂頭不動,的確夠嚇人的。

  「去。」

  在他的控制下,灰影鬼穿牆而出,融入到黑暗中,不主動顯形,尋常人是無法發現,除非感知極強,能察覺到絲絲不對勁。

  林凡的視線已經變成灰影鬼的視線。

  看清外面的一切。

  煉魂術果真不錯。

  往後遇到險地,為了確保自身安全,就能操控這些鬼到裡面給他探路。

  細細想來,自身所學的法術就沒一門是無用的。

  戲院。

  燈火不顯,僅有一間屋子亮著燈光。

  灰影鬼肆無忌憚的穿梭著,絲毫沒注意到那邊有個供台,上面供奉著一尊神像華光大帝。

  突然。

  一道金光乍現。

  被操控的灰影鬼連連後退,待在客棧中的林凡頗為詫異,以灰影鬼的視線看到了那尊神像,倒是沒想到如今仙神匿跡的世道,神像竟然還有威能。

  看到還在燃燒的香燭,倒是明白了。

  這不是華光大帝有靈,而是這尊神像受戲院人的供奉,漸漸有了一絲的香火氣。

  沒事,繞路而行。

  如果世道仙神還在,依舊享受著人間香火,剛剛那可就不是金光嚇退,而是華光神念降臨,當場將灰影鬼鎮殺了。

  後廂房。

  夜色很美。

  屋內,唱戲小生名叫馬泉涌,並不是杏花鎮本地人,而是兩個月前隨著戲團來到此地,一經開場瞬間火爆,引得杏花鎮婦女們嗷嗷叫喚。

  尤其是王舉人的妾室張秋晚對其頗有意思。

  此時的馬泉涌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梳理著他的長髮,明明天色很晚,卻還在梳妝檯前打理著,要麼是臭美,要麼是有鬼。

  馬泉涌照著鏡子,鏡子裡的這張臉英俊非凡,足以迷倒萬千少女,而張秋晚就是迷上了這張臉。

  「這張臉真是好看啊。」

  馬泉涌自言自語著,雙手擰著下巴,誰能想到竟然將臉上的這張皮給撕扯了下來,在灰影鬼的目光中,對方的臉奇醜無比,仿佛被烈焰灼燒過似的。

  哪怕是林凡也都心驚的很。

  竟然戴著人皮面具。

  此刻,馬泉涌打開一個木盒子,裡面躺著另一張人皮臉,覆蓋到臉上,赫然變成了另外一位男子。

  如果有見過王舉人的百姓看到,絕對會驚呼著。

  這不就是王舉人嗎?

  「快了,只要等秋晚毒死王忠,我便能偽裝成王忠,身有功名,家財萬貫,人生……」

  「誰?」

  突然,馬泉涌感受到絲絲寒意,猛地回頭看向門口,並未發現任何人影,莫非剛剛是錯覺不成?

  ……

  客棧。

  林凡將灰黑影納到後背,倒是沒想到竟然發現了這樣的秘密。

  沒多想,天色不算晚。

  拿出肉靈香開始修煉,任何時候修煉都不能停下,必須堅持不懈,否則遇到厲害的妖魔邪祟,可就很糟糕了。

  次日。

  街道攤販處。

  「老丈,貧道初來杏花鎮,卻聽說這裡有位舉人,不知那位舉人怎麼樣?」

  林凡帶著兩女吃著豆花,鹹味不錯,非常好吃。

  「道長,你所有不知,咱們鎮的王舉人那可是位好人,文武雙全,在咱們鎮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不過據我老朽所知,那都是王夫人的善行,咱們這位王夫人那是持家有道,將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還經常給鎮裡的人施粥發衣物,要說哪家人生病,實在無錢醫治,那就去王夫人,夫人肯定會安排妥當。」

  說到王夫人的善舉,老丈那是精神的很,滔滔不絕的說著。

  看得出,這位王夫人很得民心。

  林凡道:「我聽人說那位王舉人的妾室貌似為了唱戲的小生跳河尋死,這真假的?」

  「嘿,這能有什麼假的,鎮裡八油子到處傳,說的有鼻子有眼,我看肯定是真的,唉,你說這事情不是讓王家臉面全無嘛,也不知那王舉人怎麼想的,竟然納了這麼個娘們,簡直敗壞門風。」

  八油子?

  這傢伙是誰?

  倒是沒聽說過。

  不過從跟老丈交流中得出,王舉人與王夫人並不壞,這在他看來,杏花鎮能這般安詳實在是有福氣啊。

  要是他經歷過的那些地方,真要是舉人,怕是百姓們都別想好好活著。

  兩女埋頭吭哧的喝著豆花,沒有插嘴。

  她們跟隨在道長身邊,別的沒學到,唯一學到的就是道長砍人前的流程,就是打聽清楚目標在百姓們心中是什麼樣的。

  用餐結束,林凡起身帶著兩女朝著王宅而去。

  他想要親自見一面。

  ……

  「請問道長找誰?」

  王宅門口有家丁看著,見有道長登門,詢問著。

  「貧道玄顛,特來登門拜訪王舉人與王夫人,勞煩通報一聲。」林凡微笑道。

  家丁見道長氣質非凡,連連道:「還請道長稍等片刻,小人現在就去通報。」

  很快,兩道身影隨著家丁而來。

  走在前面的男子樣貌正氣,身旁的女子略施粉黛,大大方方,端莊賢淑。

  「在下王忠,不知道長有何事情?」王舉人抱拳詢問。

  現在道門並不昌盛,甚至大多數都被打上騙子的名頭,專門坑蒙拐騙,都沒半點真實水平。

  「貧道玄顛,路過杏花鎮,得知王舉人與王夫人乃是此地有名的心善之人,又得知王夫人身有暗疾,貧道沒別的本事,但在醫術上略有造詣,便來看看。」林凡說道。

  「啊?」王舉人微微一愣,隨即熱情,「道長,裡面請。」

  「打擾了。」

  對王舉人來說,他最大的心頭病就是自家夫人不能生育,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哪能不心急如焚,都不知找了多少大夫,全都束手無策。

  雖說納妾了,但是那妾室為人如何,他又不眼瞎。

  真要給他生個兒子。

  往後自己夫人能有好日子過?

  他經常跟夫人說,要不算了,將秋晚趕出家門,往後咱王家斷根就斷根吧,但夫人卻阻攔,說是答應了婆婆,一定要給王家留後。

  她願胡鬧就胡鬧,只要不敗了王家就好。

  你們說,這樣的夫人往哪找?

  他豈能對不起?

  真要對不起,莫說自己無法原諒自己,怕是整個杏花鎮的人都要戳他的脊梁骨。

  廳內。

  家僕端來茶水。

  「道長,請喝茶。」王忠不知眼前的道長是否有真本事,但有機會,他自然不會放棄。

  「多謝。」

  林凡微笑著,經過功德之眼的窺視下,這兩位的確不是惡人,而這位王夫人更是有著菩薩心腸,福報不淺。

  福報這玩意很玄奧。

  至少他下山後,從沒有在他人身上見過。

  「道長,實不相瞞,我家夫人曾為救我,被歹人一刀捅了腹部,躺了數月才救了回來,但自那以後,就無法……唉。」

  王忠嘆息著,眼神憂愁的很。

  林凡道:「王舉人放心,貧道知道王夫人的情況,如果沒有把握,豈會過來。」

  「那道長,需要吃藥嗎?」

  他怕道長會跟別的大夫一樣給自家夫人吃藥。

  真要這樣,他就得好好考慮了。

  是藥三分毒。

  曾經夫人吃了不少藥,身體都有點吃壞了。

  說實話,他到現在對道長還不是太信任。

  「貧道看病從不吃藥。」

  「哦,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此時。

  人未到,一股香味卻早早調皮的流動過來。

  「好啊,你這臭道士,竟然還敢出現。」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赫然就是跳河尋死的張秋晚。

  王忠怒拍桌子,「怎麼跟道長說話的,沒大沒小。」

  「老爺,就是他,妾身落到河裡,就是這臭道士見死不救,要不是我的香蓮找來,妾身怕是早就淹死了。」張秋晚眼淚說來就來,絲毫不帶醞釀的。

  這要是放在演藝圈,絕對會讓某位姓張的倒吸一口冷氣,豎起大拇指。

  老戲骨,這踏馬的就是老戲骨。

  林凡神情淡然,「這位女施主,貧道從未見過你,你怎麼能張口就來污衊貧道呢?」

  「臭道士,你敢做不敢認?」張秋晚嗷嗷叫著,頗有變身潑婦的趨勢。

  「王舉人,這位是?」

  王忠尷尬道:「道長,這位是我的妾室。」

  「哦。」林凡瞧著張秋晚,緩緩道:「說點得罪施主的話,這位秋晚施主面相極其不好,你看她的塌陷的鼻樑,說明個性剛強,為人尖刻,好爭好鬥,好搬弄是非,得理不讓,致家無寧日,為人刻薄,家宅難安,易遭遇色難,十事九不成,財利微薄。

  滔滔不絕的說出一大堆。

  覺得口乾舌燥,快速喝杯茶,不等懵逼的張秋晚回過神,接著問道:「她的生辰八字?」

  同樣懵神中的王忠不由自主的說出。

  林凡快速掐指一算,面露震驚,「糟,糟,實在是太糟了。」

  「啊?道長,什麼糟了?」王忠急忙問道,一旁的張秋晚如潑婦般怒罵,卻被王忠呵斥閉嘴,而是緊張的看著滿臉難色的道長。

  林凡假裝為難,「貧道本不該多說,但有的事情不得不說,王舉人是否有明明烈陽高照,卻有體寒之意?」

  「啊?有啊。」王忠急忙點頭,還真有些發寒。

  林凡點點頭,發寒就對了,不發寒,貧道背後的那些鬼豈不是白混了。

  「秋晚施主的生辰八字乃是傷夫克子,泄盡官星元氣,對你,對整個王家簡直就是百害無一利。」林凡說道。

  「你放屁。」張秋晚嚎叫道。

  林凡理都沒理睬,而是道:「王舉人,這秋晚施主的家庭是否家道中落?」

  「是啊。」王忠瘋狂點頭。

  「那就是了,禍害本家也罷,還要禍害夫家,貧道勸王老爺早做打算。」林凡說道。

  「啊?」

  王忠張著嘴,徹底被嚇住了。

  「老爺,你莫要聽這臭道士信口雌黃啊。」張秋晚麻了,徹底的麻了。

  她沒想到這臭道士如此狠辣,簡直將她說的一無是處。

  坐在那裡的王忠明顯被嚇住,看著秋晚靠近,竟然下意識的想伸腳,想一腳將她踹開,好在秋晚察覺到,沒敢靠太近。

  王忠深吸口氣,穩住內心恐懼,抬手指著外面,「你先回房間,老爺等會找你。」

  「老爺……」

  「滾。」

  「哦,滾就滾咯。」

  張秋晚憤怒的看了眼林凡,抹著淚水,不甘心的離去。

  站在林凡身後的兩女,感嘆著。

  現在的道長真的太溫柔了。

  竟然願意說這麼多話來反擊對方。

  果然,有些女人就是妖艷賤貨。

  道長肯定心軟了。

  「讓道長見笑了。」王忠尷尬的很,至於道長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他還不敢確定,如果道長真能治好夫人,那肯定是真的,可如果治不好,那應該就是假的。

  「無妨,還是先給王夫人看看身體吧。」

  「有勞道長了。」

  林凡坐到王夫人身邊,示意伸出手腕,兩指搭著,運轉法力,入侵王夫人的身體。

  「王夫人,是否覺得身體有些熱乎乎的。」

  「有,有,真有。」

  「正常情況,這是貧道運氣修補身體的情況。」林凡笑著道。

  別看他不懂醫術,但法力與蠱毒術的配合還是很霸道的,王夫人的身體情況並非大病,而是身體器官受到創傷,以古代的醫術自然難以治療。

  這要是放到現代,手術之下,沒有任何問題。

  此時的王老爺目不轉睛的看著,而王夫人心中的那團希望之火重新燃燒著。

  有沒有感覺,別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嗎?

  眼前的道長有本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