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那群人引過來很簡單,動用異能會被周圍的異能者察覺到,如果頻繁的使用異能,那就說明這個異能者小隊收穫頗豐。
心懷鬼胎的人自然會來。
最重要的是,那群人來了,他們要用什麼手段將人留下。
「都準備好了嗎?」
肖邵看了眼躍躍欲試的眾人。
「老大你放心吧,這次肯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火男眼神崇拜的看著陸昭。
他是怎麼能想出這麼損的辦法?
陸昭被看的轉移了視線。
咳咳。
還要多虧了他身邊跟著的小喪屍。
「那就開始吧。」
肖邵一聲令下,所有人開始頻繁的使用自己的異能。
當然,是對著天空。
陸昭和顧騁作為小隊編外人員藏在樹叢里看著五顏六色的異能,感覺像是看了一場煙花秀。
原本好好的一塊地方被弄得面目全非,陸昭還用耙子在地上弄出了被喪屍攻擊的痕跡。
十分逼真。
「哥哥,沒有找到兔子,抓到一隻變異的山雞行嗎?」
陸昭看著比他腿都大的山雞,就這麼被顧騁拎著翅膀滴溜了過來。
陸昭覺得,顧騁對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要是這手勁兒用在他的身上,估計他現在已經成兩半了。
「可以,只需要血。」
陸昭話音落下,顧騁利落地扭斷了雞的脖子,等將血放干之後,開始到處撒雞血。
「那個,段工,是不是變異了的雞也能吃啊?」
火男看著被隨手扔在地上的雞咽了咽口水。
他真的好想吃烤雞。
「這個……沒有研究表明不能吃。」
段君宇目光灼灼的看著地上的雞。
他也好想知道變異動物是什麼味道。
「沒說不能吃,那就是能吃。」
兩人一拍即合,趁著大家不注意,火男將雞偷偷的藏到了車上。
現場偽造的差不多了,就聽鐵頭說有人向這邊靠攏了過來。
鐵頭雖然失去了一隻胳膊,但是他和小動物交流的能力好像增強了。
不僅是小動物,就連蟲子都能聊聊天。
「走。」
肖邵將香水藏在地下,利落的上車,往不遠處的山丘上開去。
山丘是這周圍最高點,藏在上面可以清晰的看見下面發生的一切。
當然也會有暴露的風險。
畢竟大家都想站在高處看下面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們有肖邵在。
肖邵能製造結界,到時候用粗壯的植物將結界包裹起來,他們藏在其中,不僅可以遮擋視線,還能藏匿身形。
「來人了。」
鐵頭指甲落著一隻小蝴蝶,轉身和眾人說。
眾人立刻噤聲。
風吹樹葉嘩啦啦的響,沒一會兒,他們偽造的戰場上出現了一波人。
七個人的小隊。
陸昭用眼神詢問火男是這群人嗎?
火男搖搖頭。
既然不是,那他們就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正想著,突然一道綠光從眾人面前閃過。
剛才還活生生的七人小隊眨眼間就只剩下三人。
另外四個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根藤蔓突然從他們的脖子中穿出。
這根藤蔓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迅速地纏繞住了他們的喉嚨,將他們緊緊地束縛起來,吊在半空。
綠色的藤蔓被鮮血浸染成紅色。
不,是藤蔓在吸他們的血。
藤蔓的纏繞越來越緊,身體的痛苦讓他們的面部表情變得格外猙獰,五官扭曲在一起,嘴唇發紫,眼神中滿是絕望和恐懼。
「是變異植物嗎?」
陸昭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詭異的植物。
竟然能喝人血!
「不,是異能者。」
鐵頭指了指不遠處站在樹梢上穿著綠色衣服的人。
看到額前發著翠綠的光芒,隱約透露出紅色。
和吸血的藤蔓如出一轍。
小隊中另外三個人見狀轉身就跑。
本來他們就是臨時組隊,同伴的死活關他們什麼事。
只是這三人也沒有逃離死亡的宿命。
綠衣男子像是貓捉老鼠一般的戲弄三人,看著三人倉皇逃竄,這人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等到藤蔓將三人逼入死角,他才像是天神降臨一般落在三人身前。
「你是人類對吧,快救救我們,變異藤蔓……」
一句話還沒說完,成年人手臂粗的藤蔓直接將說話之人的腦袋攪了下來。
鮮血噴涌。
藤蔓卻像是在喝果汁一般,順著鮮血流出來的創口,將這人身體的血液喝乾淨。
另外兩個人看到這一幕都嚇傻了。
「嘖嘖嘖,也太無聊了。」
男人擺了擺手,他身後的兩根藤蔓像是沙漠裡餓狠了的狼,對著兩人直衝而去。
不到十分鐘的功夫,七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乾屍。
做完這一切,綠衣男人百無聊賴的踢了踢七具乾涸的屍體,轉身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山上的幾個人全都看傻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人類異能者之中還有如此心狠手辣的變態。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在這麼低的溫度下能不穿隔離服活動?」
段君宇好奇死了。
「你說他會不會是高階變異植物,變著變著突然就變成人了。」
火男發出感嘆。
「應該不會。」
閆妍對他的腦洞表示無語。
「你沒有看見他吸人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嗎,簡直就像是癮君子,那種生動的表情,你覺得會是一株植物能有的嗎?」
如此殘暴的一幕確實將眾人嚇到。
他們不是沒見過死人,也不是沒見過變異動植物殺人,但是將殺人當成樂趣,還用如此血腥的手段解決同胞生命的,確實是第一次見。
「而且你們發現沒有,他的那三根藤蔓在吸了人血之後好像變得更加粗了。」
孫柔觀察的比較仔細,說。
她的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果人血可以讓異能者的異能進化……
人類既是獵人也是獵物。
那麼這個世界將會成為一個巨大的狩獵場。
弱小者只會成為養分,強者會在獵殺中失去人的本性,成為只知道追求力量的野獸。
「如果人也要喝人血的話,那和喪屍有什麼區別?」
火男喃喃自語。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陸昭看向顧騁,發現,顧騁也在看著他。
會是同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