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看著抱成一團的三人,無語至極。
他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臉,看向顧騁。
顧騁眨著大眼睛也在看他。
「怎麼了哥哥。」
陸昭抿嘴沉吟半分鐘。
「……我有點恐高。」
他真是服了!
為什麼出黑洞的洞口要在半空中?
這黑洞有病吧!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坑他一下。
顧騁看著陸昭皺起來的臉,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哥哥放心,我去下面接著你。」
說著,顧騁一腳踏入黑洞。
底下的三人就看著顧騁突然從半空中出現跳了下來。
「下來吧,哥哥。」
他抬頭,對著半空喊了一聲。
三人齊刷刷的抬頭看。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隻腳。
然後是修長的腿,纖細的腰,有些單薄的背。
最後是……
「啊啊啊啊!」
恐高是生理反應,陸昭實在克服不了。
他閉著眼睛,感受著自由落體運動。
在他即將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顧騁半路截胡,緊緊的抱住了他。
看著緊張的不敢睜開眼的陸昭,顧騁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眉間。
「哥哥,新郎已經親完新娘了。」
陸昭紅著臉睜開眼。
「胡說八道什麼?」
他小小聲的說。
「我可沒胡說八道。」顧騁捏了捏自己的眉間,他的晶核可還在陸昭的手裡呢。
沒錯,特級喪屍離開了晶核並不會死,也不會像他在幻境表演的那樣失去全部的力氣。
晶核就像一個可以離開本體的心臟,只要它存在著,本體就能活。
而取出晶核並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要用刀子挖開特級喪屍的眉間。
取出晶核的辦法有兩個。
一個是徹底攪碎喪屍的頭,順便攪碎晶核。
因為沒有人知道特級喪屍的晶核到底在頭的哪個部分。
特級喪屍為了保護晶核,可以自由的在頭中移動晶核。
二就是,這位特級喪屍自願將自己最脆弱的晶核取出來,交給他信賴的某個人。
顧騁就是第二種。
他在交出去的時候,順便給晶核編了一個戒指的底托。
看起來就像一個鑲嵌了寶石的戒指。
「你都收了我的戒指,當然是我的新娘了。」
陸昭耳尖都冒著紅。
「為什麼我是新娘?」
他不服氣的說。
真男人從來不在這方面扭扭捏捏。
「那是我嫁給哥哥了。」
陸昭的臉更紅了。
「你不把晶核收回去真的沒事嗎?」
陸昭還是有些擔憂,畢竟,毀了晶核是殺死顧騁唯一的辦法。
現在就像顧騁將命交給了他一樣。
「當然沒事。」顧騁手上用力,把還掛在他身上的某人掂了掂,力圖證明自己身體沒問題。
「哥哥要是不放心,晚上我們可以……」
顧騁的話還沒說完,陸昭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可以了,可以了。」
很難想像,在幻境裡經歷了那種事情的人,晚上得多沒有安全感。
而床上運動唯一能增添顧騁安全感的東西。
陸昭還想要自己的腰。
身後的三人看著他們兩個保持不動的站在原地竊竊私語,一時間都有些拿不準,要不要上前。
「咳咳。」
最後還是肖邵先咳嗽了兩聲。
「你們兩個……要不然……看看我們?」
陸昭這才想起來還有三人呢。
他拍了拍顧騁的肩膀,示意他趕緊把自己放下來。
顧騁不情不願的將人放了下來,手卻是牢牢的抓著陸昭的袖子。
「你們剛才去哪裡了?」
閆妍看著滿身是土的兩人,不由得發問。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陸昭將發生的事情和大家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他被顧騁關小黑屋的經歷。
三人聽的目瞪口呆。
倒是肖邵最先反應了過來。
「你還記得維克多嗎?」
陸昭當然記得。
那個會操控吸血藤蔓的變態。
剩下的幾根藤蔓還在他的空間裡留著呢。
「當時他就說,是有人操控他們來找你的,會不會幻境中那個冒牌貨就是操控他的人。」
「我覺得應該也是。」
閆妍看著陸昭說:「一般花費這麼代價找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仇人,不死不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你把你宰了的仇人。二是情人,愛恨交織,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親手把你抓回來的情人。」
「但是鑑於對方頂著顧騁的臉,還要騙你殺了顧騁,第二種情況更有可能。當然也排排除是第一種情況,不過這個就針對的是顧騁了。」
「死在最愛的人手裡,取而代之,既折磨了死者,也侮辱了生者,一箭雙鵰,簡直是報仇的最佳範本。」
閆妍覺得自己在看一本小說。
「你真的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又愛又恨你的人?」
閆妍好奇的問。
聽到她的問話,最緊張的人是顧騁。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身邊人。
雖然知道答案,可當這個答案沒有從陸昭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就是炸彈。
陸昭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開口。
「我好像……」
嘶!
顧騁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