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泛濫的天使 （求訂閱）
「為什麼要這樣苦苦相逼！！我只是想成神，我有什麼錯？」男人面露癲狂，恐懼的眼神中流露出悲憤，「為什麼要這樣把我逼到絕路！！」
「我也只是想殺你們這些叛徒而已，你為什麼要抵抗得那麼激烈，讓我難辦呢？」但丁面帶一絲笑意。
男人差點被這句話氣得發狂。
「你要我的命，還不允許我抵抗嗎？？」
「那伱要帝國的命，要人類整個種族的命，難道還不允許人類反抗嗎？？」
但丁一字一頓，聲音放得很慢，也說得很清楚。
人類聯盟時期，那些意圖登神者和亞空間，異族並稱三害，無數生靈因他們而死。
而現如今，還有人妄圖想要登神，追求那所謂的不朽。
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在要帝國的命，在要整個人類種族的命嗎？？
「偽帝不也渴望成神嗎！！看看那些宏偉的教堂，看看那高聳的神殿，世人皆在唱誦著他的名字。他難道還不是渴望成神嗎！！憑什麼他能成，我就不能成。我就是想要成神，我就是不想死，我就是不想屈居人下，這難道也有錯嗎？？要是真的有錯，那你效忠的偽帝也有錯啊，為什麼你不去消滅他。」
「屈於邪神之輩，也配和陛下相提並論。」但丁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話語中充滿了譏諷，「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想要消化掉那個名為幼神臍帶的禁忌之物，獲得其中蘊含的力量。可我不在乎，像是這種背叛種族的重罪，光是殺了你，是遠遠不夠的。我會讓你絕望，讓你知道獻出一切，得到的力量在我面前卻是不堪一擊的真相，然後你就會帶著悔恨和絕望死去，墜入永恆的地獄，受盡折磨。」
男人眼神中的驚恐越發地濃郁，他意識到但丁並不是在說假話，也不是故意托大。
對方是真的不在乎他吞下幼神臍帶這種事情，將他視為螻蟻。
但丁被稱呼為獵魔之主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的實力太強了。
強到連亞空間生物都忌憚和恐懼。
但丁就站在原地，和男人對視著。
隨著時間推移，男人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聲，無數的低語衝破了他腦子的防線，侵蝕他的記憶，思想，以及所有的一切，將他徹底地同化。
突變的觸手從男人的身上長出來，撐裂了衣服。
腦袋也膨脹起來，長出了各種可怕的肉瘤。
肉瘤裡面又生長出一隻只滿懷惡意的眼睛和生長著密密麻麻獠牙的嘴巴。
男人的雙腿融化了，變成了膨脹的肉團，蠕動著爬了起來。
「真是醜陋。」但丁目睹著這一切的變化，評價了一句。
「在宇宙中，美醜毫無意義，形體是可以被隨意塑造的。你被偽帝所欺騙，根本不了解這個宇宙究竟隱藏著多少秘密。不成神明，終究只是螻蟻，被時間掃入垃圾堆中。」
男人癲狂的聲音從突變的怪物嘴巴中傳出來。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我看到了這個宇宙的真相，你們都只是可悲的奴隸，可悲的螻蟻。你們對這個宇宙的真實一無所知，種族，文明根本不值得去在乎，它們終究是要毀滅。無論是毀於外力，還是內亂，都是一樣的。」
「我確實不知道宇宙的真相，但我知道你的死期，也知道你所崇拜的諸神的死期。」
話音未落，但丁向對方沖了過去。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空氣中都驟然炸開，產生了音爆，白色的氣浪翻滾著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被壓抑的無魂者氣息釋放開來，形成一個足以讓萬物枯朽的無魂力場，壓制著範圍內的一切靈能力量。
「被詛咒之人。」
男人發出嘶吼聲，他的觸手尖端長出了銳利的黑色尖刺。
觸手在空中盤旋，傳來呼嘯的破空聲，然後猛地刺向衝過來的但丁，直奔對方的面龐而去。
由神皇親自鍛造的長劍和尖刺碰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迴響著。
雙方的速度都快到出現了殘影。
每一次碰撞都讓空氣炸開，形成翻滾的氣流，激盪的能量衝擊著四面八方，形成轉瞬即逝的火焰和細微雷霆。
一些沉重生鏽的機械裝置被無形地衝擊波席捲，最終被徹底地摧毀，被碾成了碎渣。
「我已經觸摸到了神的門檻，你拿什麼和我斗。」
化為突變怪物的男人的聲音變得越發滲人。
隨著幼神臍帶對男人的腐化逐漸加深，他的力量和速度也在快速地提升，散發出的氣息也越來越可怕，周遭空氣的溫度越來越低，冰霜開始在天花板和角落凝結。
「亞空間的力量只是謊言，它並不屬於你。神性的門檻，在我看來，你只是被欺騙的倒霉蛋，可憐蟲。你的愚蠢讓我都不由得心生憐憫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噁心，醜陋。」
但丁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揮劍格擋開一條觸手。
「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而你不能。你被偽帝所欺騙，你根本體會不到亞空間隱藏著何等的力量。你是一個被詛咒的人，至高天厭惡著你。」
怪物再度發起猛烈的進攻，數根觸手迅速朝著但丁的位置席捲而去，快到看不清它們掠過空氣的過程，只能在事後聽到劇烈的音爆聲，看到翻滾的白色氣浪。
但丁用手中的長劍擋住了那些觸手，劍身的力場發生器因猛烈地撞擊而冒煙。
「那你就應該好好感受，因為你很快就感受不到了。從現在開始，熱身結束了，蠢貨。」
但丁的速度驟然快了起來，散發的無魂者氣息也越發地強烈，甚至快要形成實質的無魂力場。
亞空間隨著他解除壓制而變得靜謐，肆虐的力量如同結冰了那樣，再也沒有一絲波瀾。
那些潛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在尖叫中逃離，也有一些速度慢的在無魂力場的壓制下直接化為灰燼消散。
男人感到驚恐，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如退潮的海水那樣快速衰退。
他的攻擊越發地綿軟無力，而對方的攻擊變得更加迅猛。
劍刃劃破空氣，留下無數道殘影，男人的觸手根本跟不上。
隨著最後一次碰撞，蘊含惡毒詛咒的長劍就刺入了臃腫的血肉身軀之中。
可怕的聲音從男人的靈魂深處傳來。
一個不可想像的存在狼狽地逃回了那深邃的永恆之所。
男人身上的囊腫，觸手也因為這一劍，而化為灰燼在空中消散。
這個可憐的倒霉蛋重新恢復成了人類的身軀，然後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力量嗎？？」但丁走到男人的面前，眼神中充滿憐憫，「真是可悲啊。」
男人吐出了鮮血，倒在地上的他朝著但丁絕望地伸出了手，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不甘啊！！
明明已經觸摸到了神性的門檻，為什麼還是沒辦法打敗對方！！
就算身為無魂者，他也只是一個凡界生命而已。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贏不了！！！
看著男人充滿仇恨和不甘的眼神。
但丁舉起劍，又往對方的身上捅了一劍，讓對方直接咽了氣。
確認對方斷了氣之後，但丁也沒有停下來。
他用腳把屍體翻成正面，然後一劍下去開膛破肚。
這並不是他喜歡褻瀆屍體，而是要剖開肚子看看那腐化之源。
剖開男人的肚子，但丁發現對方體內的內臟已經融化成了一團怪異，散發著詭異氣息的血肉。
血肉蠕動著，還長出了一張張拇指大小的臉龐。
但丁發動自己的無魂者特性，然後用劍捅刺，卻發現那團東西就算是被刺穿，也沒有什麼痛苦的反應。
這東西看著有點像是活的，可又不是一個真正的亞空間生物。
打量著蠕動的血肉，但丁自言自語地說道，「已經形成封印物之類的東西了嗎！！」
封印物是能夠存在於現實，卻蘊含著亞空間力量的東西。
它們的運行機制十分神秘，且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它們都蘊含著污染源。
但丁皺眉看了一下那團蠕動的血肉。
他並非沒有對付這東西的手段。
可要是強行摧毀的話，極有可能會導致聚集在裡面的污染源擴散。
思索片刻，他最終放棄了這個方案。
這個問題還是穩妥些處理比較好，不然會造成更多的腐化事件，那樣反倒是得不償失了。
但丁提著男人的屍體走出了廢棄的廠房。
幾架懸浮車停靠在遠處的一處空地上。
身為警務局總管的卡爾特羅和傑羅特，巴明等幾位頂尖獵魔人正在那裡。
看到但丁走過來，他們紛紛握拳放在心臟的位置。
「大人。」
「大人。」
面對他們的問候，但丁點點頭，隨手將手中的屍體扔在幾人面前。
「這傢伙吃了幼神臍帶，雖說被我給殺了，但腐化已經殘留在這具身體裡面。貿然處理的話，必然會導致更多的腐化事件的發生，將其收容起來，放到帝國的大教堂下面，利用帝國子民的信仰將其慢慢淨化掉。」
「明白。」
幾位獵魔人走上前，利用國教牧師們賜福過的裹屍布將屍體包裹起來。
裹屍布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禱文，能夠有效地壓制亞空間的腐化之力。
屍體被包裹好之後就被放入了特製的合金棺中，並施加多種殺戮力場和靜滯場，確保腐化不會泄露蔓延，更不會被那些有心之人偷入收容所打開。
完成這一切，合金棺被送上了懸浮車，由幾位獵魔人押送往大教堂。
恢宏的教堂上面是人們向神皇祈禱，進行儀式的地方。
下面則是一個巨大，安保措施嚴密的收容所。
裡面收容著眾多難以被消滅的封印物。
它們只能用信仰和神皇的力量慢慢地淨化。
淨化過後的封印物對人類的危害性會被最大程度地削弱，偶爾還能成為帝國官方執法機構的道具。
「事情已經全部解決了，大人，我們也可以先走了吧，局內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忙。」警務局長-卡爾特羅來到但丁的面前請示。
尼莫因為前幾年抓捕玩家的行動中辦事不力，已經退了下去，卡爾特羅接過了他的位置。
不要以為帝國的職位是只升不降的。
辦事不力，違反規定等等，都會降下去，讓更有能力的人上來。
位置就那麼多，自然是能者居之。
一旦下去，再上來可就難了。
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
這種做法固然會讓一些人感到氣憤，認為這種優勝劣汰的想法，必然會傷了那些忠誠者的心。
可這個世界不是說誰比誰忠誠一點，誰就應該占據更大的權力。
沒有能力卻要占據高位的忠誠同樣是傷害帝國的毒瘤。
更何況那樣也未必是忠誠，或許只是偽裝成忠誠的自私自利罷了。
但丁擺擺手，算是同意了。
一會後，幾輛警用懸浮車升空，飛向了遠處的大都市。
剛才還熱鬧的空地，就只留下了但丁和巴明兩位獵魔人，他們依靠在車邊，看著遠處亮起無數霓虹燈的高大都市，抽起了煙。
但丁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再慢慢地吐出去，吐成一個個煙圈。
每一次戰鬥後抽上一口，總有一種心靈被淨化的感覺。
「破碎之神的爪牙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總算能消停一陣了。」巴明彈了一下手中的菸灰，這種來自人類原始時代的東西，到現如今，仍是男人緩解壓力的不二法寶。
「那是你能消停了，能過段清淨日子，我有新任務得去做。」
「新任務？？」
「是啊，活躍在參宿星系的邪神勢力基本已經被掃蕩得差不多了，獵魔學院也已經走上了正軌。」但丁對巴明說道，「在這裡的後續工作你一個人就基本可以搞定了，我自然得去執行新任務啊。」
「去執行什麼新任務啊？」
「陛下讓帝國議會下命令，讓我去開普敦星系，處理一些特殊事情。說是有些東西跑回來，讓我去處理乾淨。」
「有些東西跑回來了？？」巴明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別看現在帝國幾處戰場都是好消息不斷，還激活了第二座燈塔，可真實情況依舊是不樂觀啊。」但丁的目光從遠處的繁華都市收回了，看向高空。
浩瀚的天空已經不再是漆黑一片，已經隱隱能夠看到一些星辰的光芒。
銀河的時空連續性正在被緩慢地修復。
停頓了一下，但丁才繼續往下說。
「第三遠征軍激活了第二座燈塔，也給帝國傳回了一些關於人類聯盟末期的資料。你以為我們敵人就只有這些邪神組織的小嘍囉嗎！！你想得太美好了，要是這樣的話，人類聯盟又怎麼可能崩潰！！那些超凡者再強，也扛不住聯盟的尖端武器！！我們現在對付的那些，說白了，不過就是新手期的小怪物，讓我們練練手而已。」
「就是說開普敦星系那邊就是BOOS了？？」巴明笑著說道，「那說明我們還是有進步了，現在新手怪已經不值一提了，也是時候提高一下難度了。」
「估摸著算是個小BOOS吧，根據那幫提供資料的傢伙說，這一次要對付的東西和宇宙一樣古老，說是宇宙剛誕生，時間剛開始流動，就已經存在了。」
「聽著就挺誇張的。」
「確實誇張，但也有辦法對付，情況應該不是很糟。參宿星系就交給你了，巴明。千萬別搞砸了，讓這裡又變成那些邪物的溫床。」
「我知道。」
「有些事情，我不太想說，但還是得說。獵魔人雖說超脫其他部門之外，但終究也只是屬於帝國的一個部門。若是長期地凌駕於其他部門之上，必然會引來不滿，誘發政治鬥爭。你也得磨鍊一下政治手段，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儘可能爭取得到大部分部門的支持。千萬不要搞孤立主義，無魂者天生就讓普通人心生畏懼，要是再搞孤立主義，失去其他部門的協助，必然會讓工作舉步維艱的。」
「.。」
但丁和巴明的聊了幾個小時，一直聊到天微微亮。
「從沒想過我在這裡的最後一晚是這樣度過的。」但丁露出了笑容。
這句話讓巴明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啟程之日就在今天，清理完最後的敵人，我就該動身離開了。卡普頓星系那邊的事情挺著急的，那些東西不能放任它們跑進帝國，所以越快動身越好。」
話音剛落，轟鳴的聲音從天空傳來。
一艘龐大的運輸艇緩緩地降落在空地附近。
停穩後，伴隨著高壓氣體的嘶鳴聲，艙門緩緩打開。
一隊帝國士兵簇擁著帝國總督-米莉亞從艙內走出來。
米莉亞擔任這個職位已經有數十年，但依舊沒有露出任何的老態。
她容貌依舊年輕。
但眉宇之間那種疲倦以及眼神裡面歲月帶來的滄桑感無法遮掩。
「但丁大人，巴明大人。」米莉亞向兩位致以問候，然後看向但丁，「前往開普敦星系的縛魔號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起航。」
但丁對著米莉亞點點頭，然後再度看向巴明，「就聊到這裡吧，巴明。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說完這句話，但丁就走向了運輸艇。
巴明注視著但丁走入運輸艇，他想說些什麼，但又想不到應該說些什麼，只感覺心頭有點堵。
一直到艙門關閉，他也沒能說出來自己心中想要說的話。
運輸艇轟鳴著起飛，沖向了外太空。
只留下了巴明一個人。
他看著遠去的運輸艇，眼神複雜，流露出一種名為離別的痛苦。
他們從未分開過，而這一次，他們將要分開。
巴明知道這是為了神皇的偉業，為了更多人類能在平靜的世界中生活。
但他依舊為離別而難過。
他們曾一起被神皇解救，一起接受白起的培訓，一起學習神皇和徐福給的各種知識，學習強化無魂者氣息。
到後面，一起到基地外面去嘗試獵殺怪物，再到淨化下層區，腐化區，空港，甚至是虛空。
他們一步步地走來，創立了獵魔庭，獵魔學院，讓曾經被世人厭惡的無魂者在人類社會，有了屬於自己的價值。
「希望我們能夠再見吧。」直到運輸艇消失在視野中，巴明才自言自語地說道。
銀河如此之大，兩人又有各自的工作。
巴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能和但丁再見的機會。
就好像米莉亞的愛人，司馬長光的父親，司馬公。
幾十年前，他和神皇一塊來到這裡解救了這顆星球，當他離去的時候，承諾過米莉亞，總有一日，他會回來的。
但最終回來的，僅僅只有他的死訊。
在這片浩瀚的銀河中，有的時候，一別便是一生了。
但丁乘坐著運輸艇越過大氣層，穿過卡門線後進入虛空區域。
它匯入虛空的短線航道，最終泊入了一座巨大的港口巨構中。
帝國議會在前些年，連續啟動大基建計劃。
這項計劃，大力促進了類似於參宿星系這樣的落後恆星系的發展。
讓當地居民能進入虛空，成為一個走入星際時代的文明世界。
圍繞行星修建的港口輻射出數千碼頭設施，排列整齊，長長的金屬帶伸向虛空。
運輸船，維修船，貨船等等，如同沙丁魚群那般密集，在港口進進出出。
巨大的平台遼闊無比，上面矗立的工廠和建築宛若連綿起伏的山脈。
一段段宏偉的設施通過能量輸送管道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船塢。
但丁的縛魔者號就停泊在港口的一個船塢裡面。
這些年，這艘船航行的次數屈指可數。
星系內的一些特殊事件，但丁都是乘坐小型艦船前往解決的。
因為那樣更加靈活快捷。
幸運的是，縛魔號一直都有專人在維護，確保各項系統能夠正常運行。
前不久，這艘船還被升級了一波，植入了大量的全新科技，全方面加強了防禦，火力和穩定性。
米莉亞帶著衛隊把但丁從停機坪送到了船塢。
「就到這裡吧。」看到縛魔號的身姿，但丁叫停了米莉亞，示意對方將自己送到這裡就夠了。
「很抱歉，讓你就這樣離開。你對參宿星系作出了巨大的貢獻，要是你願意給多一點時間，我就可以籌備出一場盛大的儀式為你送行。」
「這樣足夠了，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離開是獵魔人的準則。若是大張旗鼓，肆意張揚便會讓我們的敵人有所警覺。願神皇之光庇護你，米莉亞總督。」
「也祝願祂指引您的前路，但丁大人。」
但丁轉身離開了，順著舷梯登上了縛魔者號。
米莉亞一直注視著這艘龐大的艦船緩慢地離開港口，航向星系的外圍。
她頗有一種歲月如梭，滄海桑田的感覺。
幾年前，但丁剛來時的場景好似發生在昨日那樣。
而現如今，他卻完成任務離開了，再度奔向星空。
但丁並不是孤身前往克卜勒星系，而是帶上了整個團隊。
導航員-斯洛，HBT特工-詹姆斯，高階技術工程師-斯科洛斯，以及獵魔人-傑洛特等精心挑選的成員，陪他一起去開普敦星系，執行這一次的任務。
傑洛特等人是在參宿星系培養的獵魔人。
但丁帶著他們去試煉，讓他們走出自己的家鄉，去看看浩瀚的群星。
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使命究竟有多偉大。
飛船飛到星系的邊緣，在那裡躍入了亞空間。
隨著燈塔激活的時間越久，風暴的力度就越弱。
在帝國境內，風暴已經被嚴重削弱，無法再阻撓艦船的平穩航行了。
因此縛魔號在亞空間中的航行十分平穩，沒有任何的顛簸感。
在航行的這段時間，但丁等人也沒有閒著。
他們集結在戰略室，討論這一次的任務。
開普敦星系出現哭泣天使的事件。
詹姆斯率先發言，向參與會議的幾人介紹了關於這一次任務的情況。
「根據HBT機構提供的情報，以及當地政府提供的信息。哭泣天使是藉助一艘名為西部牛仔號的冒險飛船進入帝國疆域的。它當時躍出亞空間，停泊在星系的外圍，已經失去了機動能力，裡面只有一群怪異，遮住眼睛的雕塑。而後被另一艘冒險船-掘金號發現，並將其拖回了開普敦的3號港口計劃出售，哭泣天使也是在這個時候，在3號港口快速泛濫開來，大量轉化人類，還藉助圖片，監控這些承載著它們形象的東西，誕生出更多的天使。」
「開普敦地方政府在哭泣天使的規模達到了數十萬的時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他們緊急發布紅色警告，並切斷了當地所有的通訊，封鎖所有行星殖民地，空間站，阻止了哭泣天使的進一步泛濫。上報之後，帝國的專業人員第一時間通過資料庫判斷是哭泣天使作亂。」
「以下的一些內容和信息，都是從人類聯盟資料庫裡面找到的。全都是關於哭泣天使的信息，已經發送到各位的個人資料庫裡面，各位注意查收。」
「沒有照片嗎？」傑洛特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文字描述，頓感頭疼。
「任何拍攝哭泣天使的照片和視頻都會製造出新的哭泣天使，所以資料庫中沒有任何哭泣天使的照片。「
「這個詭異特性！真的是一點都不科學啊！！不需要考慮損耗嗎？也不需要考慮守恆定律，就那樣憑空誕生？」
作為帝國新生一代的傑洛特考慮問題的角度遠比其他人刁鑽得多。
「從人類聯盟的資料庫，我們沒有此類的研究報告，但我傾向於是的，它們不考慮損耗，成本，也不考慮守恆定律。」高階技術工程師-斯科洛斯回答道，「這些詭異事物從來都不講現實的科學。」
「沒有損耗，不需要考慮守恆定律。要是把一個哭泣天使綁在空中，圍繞著它裝一排照相機，對其進行拍照，再把屏幕對著海面，豈不是能夠無成本自動填海？？」
詹姆斯：「.」
斯科洛斯：「.」
就連但丁也敲起了桌子。
這腦迴路，堪稱驚奇啊。
看到眾人陷入沉默，傑洛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說錯話了，頓時縮起了腦袋。
好一會後，斯科洛斯打開了一個投影界面。
「傑洛特提問的角度很清奇，可要是哭泣天使這麼好對付，也就不需要我們的出手了。哭泣天使能夠進行量子移動，可以跨越任何精度大於原子級的防護措施。在無人觀測的情況下，移動的距離和速度都是沒有限制的。而且子體會因為長期無法攝入能量而消散，所以拿哭泣天使去填海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哭泣天使能夠承受一切打擊，包括但不限於熱熔，脈衝，黑洞，反物質，核聚變等等。就算是打得粉碎，也會在沒人觀測的時候瞬間復原。放逐到亞空間也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情，它們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再次返回現實宇宙。」
「這東西！！我們要怎麼對付？」傑洛特聽到詹姆斯的介紹，也咂了咂舌，「無視任何傷害，無法被放逐，還能瞬間移動，這根本沒法打啊。」
「帝國議會派了一支靈能者部隊押送專門對付哭泣天使的武器和裝置，預估時間是和我們同時抵達。得到那些武器和設備，對付哭泣天使並不困難。」
聽到詹姆斯的話，但丁也有些詫異。
「帝國議會這一次反應這麼快嗎？？」
「不，是神皇下令做準備的，祂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場危機，早早命人做好了準備。」
兩張，一萬六。
獵魔線，估摸會在明天結束。
回到刺殺神皇這條線，為即將暴斃的陛下默哀吧。
從永夜潛伏到新時代的刺客，已經迫不及待要大開殺戒了。
話說你們的票呢！！是不是被榨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