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沈皎立馬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拒絕道:「不,你不想。」
男人的眸子多了一抹笑意,他拿開沈皎的小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麼晚了我想送你回家。」
沈皎小臉一紅,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想歪了,她冷著聲音道:「季先生,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我們身份特殊,再繼續接觸您會給我的工作帶來困擾。」
沈皎將他的手拉開,面無表情道:「很晚了,您早些休息。」
上車,關門,發動車子一氣呵成。
等回到家,洗了個澡,沈皎開了一瓶紅酒,坐在露台上邊喝酒便欣賞夜幕之下的風景。
手機突然推送了一條新聞。
《強強聯手!周蘇兩大豪門聯姻!》
下面的配圖是夕陽西下,周文言和蘇雪兩家在遊輪上用餐的照片。
她的前男友要和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訂婚了,她不以為然放下手機。
催命魔音驟然打破了寧靜的這一刻,沈皎蹙著眉接通:「媽。」
電話那端女人傳來女人慍怒的聲音:「你看到周文言訂婚的新聞了?」
「嗯。」
「周文言這隻到嘴的鴨子也能飛了,偏偏還被蘇家那個小賤人給搶了過去,真是沒用,白長了一張漂亮的臉。」
「蠢東西,我給你物色了一個有錢的相親對象,等他回國你可上點心!」
伴隨著女人滔滔不絕謾罵的聲音,沈皎也很好奇,自己究竟是不是她的親女兒。
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呢?
從小到大隻要不順心,她就會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自己。
等她將所有難聽的詞彙罵完,沈皎才緩緩開口:「媽,我暫時不想談戀愛,更不想結婚。」
「難不成你要為了周文言守一輩子活寡?你想我一輩子都被柳希真那個賤人踩在腳下嗎?最近好好做個美容,等我電話通知相親時間。」
沈曼清罵夠了才單方面掛斷電話。
從頭到尾她沒有關心自己的女兒有沒有受傷,難不難過?
在她眼裡什麼都比不上嫁給有錢人重要。
一瓶紅酒喝了大半,沈皎已有醉意。
周文言劈腿她不難過,她難過的是自己那支離破碎的家庭。
沈皎覺得心臟空空的,再多的酒也填不滿。
往日這個時候她都會給那個男人發上一條信息,男人回她一個房間號。
然後沈皎挑選一條露骨的裙子赴約。
今晚,她顯得格外落寞和空虛,想要做點什麼填補心臟的空缺。
季宴琛偏偏是她學生的父親,她再也無法染指的存在。
沈皎又倒了杯紅酒,就著月色一點點飲下。
「叮咚——」
門鈴響起打破了夜的寂靜。
沈皎看到可視門鈴里映出的那張俊臉,她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拉開門,季宴琛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出現在門口。
「你怎麼過來了?」
季宴琛舉起一瓶藥膏,「你在我家受的傷,理應我來負責。」
他的目光落到沈皎身上,小女人一襲雪白的浴衣,腰間隨意繫著一個蝴蝶結,松松垮垮的衣領露出大片風光。
沒有穿鞋,小巧雪白的腳丫踩在木地板上。
髮絲披散在肩頭,濕漉漉的末端微卷,再配上女人雙頰陀紅和迷離的眼神。
她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一種氣息。
慵懶,勾人。
空氣里殘存著淡淡的酒香,她竟然一個人把自己喝醉了。
沈皎只是微醺,意識還是清醒的,她嗓音冷淡開口:「多謝,藥給我,你可以走了季先生。」
她拿過藥瓶就要關門,男人的長腿一邁,正好卡在門邊,然後擠了進來並帶上了門。
房間裡只有露台上的壁燈開著,客廳燈光十分暗淡。
沈皎擰著眉威脅:「季先生,請你立即離開,不然我叫保……。」
季宴琛俯身,一手繞過腋下,一手抄入腿彎,輕鬆將沈皎抱了起來。
客廳太小,男人三兩步就走到沙發邊將她給放了下來。
這一鬧騰,他覺得有些熱,直接脫掉外套,裡面是一件寬肩黑色背心。
包裹著男人肌理分明的肌肉,手臂虬結的青筋彰顯著十足男性魅力。
他單膝跪在沙發邊,一手抓著沈皎的腳踝,強勢得不容她有半點拒絕,「別動。」
那動作,但凡他將她的腿再抬高點浴袍下的風景就會全露。
他的尺度拿捏得剛好,沈皎不敢輕易妄動。
畢竟男女力氣懸殊太大。
她憤憤將腳丫重重往男人的大腿上一踩,只覺得他的腿部堅硬如鐵,甚至有些硌腳。
季宴琛看著她膝蓋上的嫩肉青紫一片,英俊的眉頭緊皺。
「你一天都沒上藥?」
她的皮膚最是嬌嫩,平時自己力氣稍微大點都會留下印痕,昨晚摔成這樣,她竟然沒有半點上心。
「小傷而……嘶……」
打臉來得太快,季宴琛手抹著藥膏敷上去的那一瞬她實在繃不住了。
大大的狐狸眼被生理性的疼痛蓄滿淚水,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她嬌嬌柔柔叫了一聲:「季宴琛,我疼,你輕點……」
那叫聲聽得季宴琛熱血沸騰,看向沈皎的目光越發深沉,小腹處湧上一股熱意,讓他心癢難耐,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