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一直都是冷靜且循規蹈矩的傳統女人。
自打遇上季宴琛的那天起,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她的理智在剛剛季宴琛出言維護她的那一瞬間化為泡沫。
從小到大,父親嫌她不該出生,母親想要掌控她的人生,不斷告訴她女人只有嫁給有錢人這一條出路,周文言則是給她灌輸漂亮女生靠男人的思想。
沒人會在意她的感受,她受了傷會不會疼?
他們只在乎她的這張皮囊能維持多久的美麗。
那條又黑又髒的泥巴小路,她撐著一把破傘一個人走了許久。
這是第一次,在她被人投泥巴時,有人站了出來,替她擋住了所有攻擊。
沈皎是愉悅且激動的,這種複雜的感情像是在最柔軟的心臟上投下一粒種子,在某個和風細雨的日子中抽出一絲嫩綠的小芽。
富麗堂皇的走廊盡頭,光線暗淡,沈皎強勢又霸道吻住了西裝革履的男人。
分明比她高了一大截,身材健碩又修長,卻甘願臣服於她。
如果不是在人來人往的電梯口,沈皎早就扯開了男人的襯衣,從他衣擺下方探進去,和他親密相貼。
都說女人是感性動物,這一點在沈皎身上也得到了印證。
這一刻她對季宴琛產生了強烈的欲望,連帶著她的眉眼也染上了一抹春情。
一吻之後,沈皎移開了身體,看到他單薄的唇上染上了自己的口紅。
纖細的指尖曖昧而又旖旎一點點替他擦拭乾淨唇上的顏色。
「抱歉,剛剛情難自控。」
季宴琛垂眸凝視著她那雙秋水一般的瞳孔,和她在床上滾了那麼多次。
沈皎翹一翹屁股,他也能知道她最想要的體位。
知道她現在心中所想,男人嘴角微揚。
情慾本就是無法分割開來的,哪怕她現在對他只有欲望,至少自己也以這樣的方式在她心裡占據了一席之位。
這樣的情緒在她心中像是藤蔓一樣,一旦紮根,隨後便會瘋長。
他有耐心等著那名為情的藤蔓蔓延到她心裡的每個角落,等她發現的時候,早已經被藤蔓所纏得密不可分,再也無法甩開。
春雨潤無聲,季宴琛最是清楚這樣的道理。
他垂眸平靜注視著她,眼底的濃稠像是化不開的墨,讓沈皎無法移開視線。
「不必抱歉,每個人都是被情緒驅使的生物,除了機器人,沒有人有這個例外,事實上你主動吻我,讓我很開心。」
那樣平靜的聲線,卻帶著敘述獨有的沉穩顆粒感,讓她不由得沉醉。
他的沉穩,他的護短,他的霸道都深深吸引著沈皎。
沈皎凝視著他的眼睛,心臟好似被他擊中,情緒也變得越發濃烈,那股莫名的衝動像是暗潮湧動的潮水洶湧而來。
季宴琛恰到好處地開口:「會做熗炒土豆絲嗎?」
「會,去我家,我親手做給你吃。」
分明是極為正常的一句話,落在彼此耳里卻多了不少暗示。
成年人的默契,心照不宣。
兩人對視的眼神快要拉絲,恐怕此時都在腦中幻想各種馬賽克動作。
沈皎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她有些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