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的小臉被從拉長，姜清瑤周身冒劍光，原本她空明靈秀，現在快變成個小刺蝟了。
「放手！」她也扯住王煊的臉，想給他拉成大餅狀！
還好這是在石塔中，要是在外面，被人看到她這個絕世劍仙，又一次被捏的小臉變形，多沒面子。
王煊適時放手，肉呼呼的蘋果肌，試過不錯的手感就行了，他確實想趕緊聽到故人的去向，到底怎樣了。
「老真聖是基於什麼判斷他們不至於出事？」他問道。
他很清楚，化形至寶有的極凶，比如說違禁物品無、有、逝者中，排名第三的逝者，遇上它的生靈差不多都「逝」了。
不然，它的名字是怎麼來的？
這一紀沒多久，在新的超凡中心大宇宙中，它就已經吃掉兩件違禁物品，凶名震撼各教。
若是遇上它，絕對屬於最恐怖的事件，所以早先王煊心中發悶，充滿擔憂。
「老真聖說，有其他世外道場的真聖在附近。」劍仙子告知。
「數位真聖在超凡光海徘徊？」王煊驚異。
姜清瑤點頭，道：「超凡光海是什麼地方，世外之地很清楚，有真聖特意守在那裡，準備『撈人』。」
王煊瞬間意識到這裡面的一些情況了。
一紀又一紀過去，真聖道場什麼不知道？自然很清楚，紀元更迭時，會有渡海的人出現。
但凡敢渡海的生靈，都有大氣魄，是偏遠宇宙真正的精英，而能夠活著過來的人更是了不得。
真聖去那裡，不是為了別的，而是「選才」，那裡或許有他們中意的「好苗子」。
他們對「漂洋過海」活著過來的生靈，非常看重。
道場從現世中挑選出來的門徒，被帶到世外之地後，都很難看到真聖。
而真聖卻親身去超凡光海挑人，足有說明了多麼重視。
因為，真聖深知，從偏遠宇宙活著進入超凡中心世界，有多麼的不容易，能過來的生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經過了上天的「挑選」，確切地說是經歷了上天的「死亡大淘汰」。
外宇宙，漫長歲月，浩瀚時空，超凡文明興起了又衰落，數紀過去都不見得能有一批人渡海成功！
真聖至高在上，屬於虛無縹緲中的存在，平日在超凡大宇宙都不怎麼出現，很少顯聖。
但是，為了這批人，有些真聖會親臨，專門守在海上，等著「撈人」。
除了可能遇到極好的「苗子」外，來這裡還有可能捕捉到外宇宙的違禁物品，誰能不動心？
這些都可以增強一個道統的底蘊，便是真聖都不惜親至。
「所以，老真聖認為，他們應該不會出事。」劍仙子說道。
「這麼說，他們有可能進入某一真聖道場了？」王煊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也有可能被幾家平分，畢竟，我們不止是跨海成功了，還在海中的數次激戰中勝出。」
老真聖截獲了養生爐時還很高興，後來聽說還有一波人被他錯過了，又感覺頗為遺憾。
其他道場或許沒那麼迫切，但沖霄殿百廢待興，剛剛復甦，正需要這種經過上天篩選而活下來的一方大宇宙的精英。
姜清瑤道：「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母宇宙的人或許自己逃走了，畢竟，超凡光海太大了，沒有誰可以擋住所有的路。」
便是真聖也不行，因為，超凡光海有些地段，化道問題無比嚴重，至高生靈也不能肆意探出神識。
甚至，有的地段極其危險，會出現駭人的「聖殞」事件！
王煊聽到這裡不禁蹙眉，既然有那麼危險的地帶，故人的安危，依舊有些不穩妥。
劍仙子道：「應該沒事，老真聖曾經盯著那片海域，捕捉冥冥中的某些軌跡，沒有發現異常。」
王煊聽到這些後，擔憂漸漸消退，心中了平和了很多。
他手中有因果釣竿，時機合適的話，倒是可以試試看。
但是眼下他不敢妄動了，因為，那些故人有可能進入了真聖道場。
沖霄殿的護山法陣有缺陷，他這次拋出釣鉤後沒出什麼問題。
其他至高的道場，屹立不止一紀了，貿然觸發大陣，那真會出大事。
王煊暗自擦汗，這次算是幸運了。
主要是，誰能料到，渡海的一群故人竟和真聖道場扯上了關係，原先他都有最壞的心理預期了，認為他們有可能都死去了。
「那件化形的違禁物品什麼來頭？」王煊問道。
劍仙子搖頭，道：「老真聖也不知。任何化形的至寶，都強大的不可思議，很難探究。」
不過，沖霄殿的真聖說，他並未感應到殺意等。而且，去超凡光海的違禁物品，和真聖抱著同樣的心思，撈人、撈寶為主，而非殺戮。
「無、有、逝者、恆、神照，化形的違禁物品不多，究竟是哪一個？」王煊琢磨。
至於不上榜者，隱藏極深的，那就沒辦法估量了，確實有那種超級違禁物品，手機奇物曾提及過。
很快，王煊又想到了古今。
他問道：「你們渡海，貫穿兩大宇宙後，用去了多長時間？」
劍仙子皺著鼻子，思忖與回憶，道：「那裡時空紊亂，有些不好說，出來後，感覺應該過去了十幾年吧。」
「十幾年？」王煊回首過去，估算超級違禁物品「古今」兩次出入開母宇宙的時間段。
第一次，是超凡落幕17年時，它帶著十萬仙魔離去。
第二次就有些遠了，王煊身邊的人，吳茵、秦誠都先後逝去了，那時超凡落幕已經104年。
「老真聖去了哪裡？」說到底，王煊面對這種至高生靈還是很心虛的，若非對方不在家，他都不願進來。
不止是它，手機奇物也很忌憚，它有些懷疑，是那昔日的沖霄殿主復甦，如果是六紀前的那位真聖，那就恐怖了。
當然，正常來說，不會是他了，要是能活下來，不會等上六紀。而且，有確切的證據表明，當年那個人確實死得很徹底。
劍仙子悠悠出神，道：「外出去找沖霄殿的匾額，只有找到它，護山大陣才算完整，到時候我們這個道場就正式出世了。」
看得出，她對這個道場還是很認可的。
王煊想到了她的過往，劍仙子也是算個苦命的孩子，曾經讓她無憂無慮的師門，被一個黑衣人在雨夜手持長劍全部屠戮乾淨，只有她外出，倖存了下來，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她有那樣的血色經歷，還能這麼開朗，樂觀，陽光，著實不易。
「你在這裡過得怎麼樣？」其實不用問，王煊也能看出，她在這裡狀態很好。
劍仙子點頭道：「我很喜歡這裡，像是回到了曾經的那個師門，有用心教導的長輩，還有一群彼此相互照顧的師兄師姐。」
果然，她從未放下心中的那個師門，在這裡，她仿佛看到昔日那個無比眷戀的師門復活了。
在這種環境中，她像是看到了當年那些愛護她、照顧她的師兄師姐的影子，還有師傅與師叔們，她真的很想那些人活著回來。
王煊神覺敏銳，體會到了她這一刻的心境，她從未忘記那段血淋淋的往事，最親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單的飄零在外。
他輕嘆，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頭。
一瞬間，劍仙子姜清瑤的小臉就黑了下來，真當她是小孩子了？
但是，她扒拉他的手時，瞪眼和氣鼓鼓的樣子，還確實是天然萌呆。
王煊收手，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道：「都200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沒有長大？」
然而，劍仙子的臉色更黑了，皺著鼻子，蹙著眉頭，神色不善地瞪向他。
「和熊一樣，永遠年少，多好。」機械小熊適時開口。
剛才那兩人談論的事都太大了，又是真聖，有是化形的至寶，它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著。
王煊看到她皺著小臉，趕緊道：「沒事，慢慢長大，挺好的。」
「唉，老真聖親自傳了我一篇經文，返本還源經，就是要這樣，返回到先天本源狀態，捕捉超凡中心大宇宙太初的規則力量，在成為異人之前，身體長得很慢。」
什麼時候成為異人，她才能成年。對她來說，想不努力都不行，她嚴重懷疑，老真聖是故意這樣督促她。
她這次重修，確實彌補了過去的一些不足之處，真聖道場的底蘊深不可測，有很多獨到之處。
比如說，有異人講經，談補源之法，增厚命土。另一位異人在研究重置內景地的路子，可增強感知。
老真聖偶爾出現，能指點一下她就不錯了，不可能總是親自傳法，即便是在道場內部也很神秘。
兩人聊了很多，談了很久，即便過去了200多年，親近之感也不曾淡去。
最後，王煊將沉睡的御道旗取了出來，給她看了看，滿足她的好奇心。
當年，一群人渡海遠去時，御道旗還未出世。
不過，姜清瑤也只是訝異而已，並沒有過於吃驚，畢竟，來到超凡中心大宇宙後，她連真聖都見到了，還曾得其親自指點。
「想確定母宇宙的熟人都落在哪裡，看來有些難度，畢竟，涉及到了真聖道場。」王煊道，又聊到這個話題。
姜清瑤搖頭，道：「其實，也不是很難，每隔一段時期，部分真聖道場間彼此間就可能會有走動，如異人間的論道，門徒間的交流等，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能遇上他們，到時候我喊上伱一起過去。」
接著她又道：「你聽說過地獄嗎？各真聖道場都很重視，數十上百年後，各家的門徒似乎都會前往，說不定在那裡也能遇上他們。」
說到這裡，她頗為期待，很想和母宇宙的人重逢。
「到時候，我保護你！」王煊說道。
「你才真仙。」劍仙子笑著看他。
王煊相當自信，道：「我這個真仙專打天級，再說了，數十上百年後，我多半都將地獄混熟了，鑿穿幾遍了。至於境界，應該也早已提上去了。」
「你在真仙境界很厲害嗎？」姜清瑤好奇，雖然知道他非常特殊，從過去的表現看，應該極為非凡，但還不了解他究竟什麼狀態。
因為這些年她長期閉關，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那些事，什麼孔煊和孫悟空，都沒聽聞過。
「剛才送我過來的那幾人，都被我打服了，這才心甘情願地帶我來見你。」王煊笑著告知。
「可以呀，他們都天級了，而且，遠超外面的同級強者。」劍仙子驚訝，畢竟，周青黛和墨思劍都很異常，不是一般的超凡者。
「怎麼樣，挨欺負了嗎，要我幫你出頭嗎？」王煊調笑道。
「切，我不欺負別人還差不多。」接著，她皺著黛眉，道：「不過，別的真聖道場還真有人特別討厭，如果不是師門不讓我下場，我早就收拾他們了。」
「你們不是在避世嗎，還有其他道場的人來過這裡？」王煊問道。
「我們現在是半隱，又不是徹底與世隔絕，很快就會出世了，有一處真聖道場也在這片偏遠區域，有過交流。」
王煊道：「有什麼麻煩儘管說，我打過的真聖道場的弟子不止一兩個了，也不止一兩家了，甚至殺過。」
姜清瑤搖頭，道：「不用你，我自己能解決，而且，我現在屬於返本還源階段，想和人起衝突都不可能，師門長輩會攔著。」
其實，她不想讓王煊四處樹敵，畢竟，真聖道場都是龐然大物，深不可測，太過恐怖了。
王煊認為，這裡面有些事，回頭他準備去問一問周青黛、墨思劍，若是真人針對劍仙子，他研究下怎麼去教育，便是真聖道場的高徒？他也無懼。
「能去看一看養生爐嗎？和這個老朋友分開很久了，我對它還真是有些好奇，總覺得它有些異常。」王煊問道。
「可以，沒問題，我帶你過去。」劍仙子笑道，說沖霄殿將來或許會將爐子還給她。
「到時候，真成我的寶物後，我再還你。」她補充道。
王煊搖頭，道：「這種事就不要提了，老真聖若是送你，你自己留著防身。我有御道旗足夠了，甚至，將來等我足夠強大時，我準備親自煉製一件超級違禁物品。」
母宇宙的至寶，是昔日一個文明的結晶，融入了所有的經篇，以整片仙界至高規則交織，孕育，以舊約為火，煉製而生。
走出石塔，在路上，劍仙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以精神交流，道：「對了，老真聖說，我們的母宇宙，更早時期未必沒有人成功渡海過來，很可能早就有先行者了，甚至，有的至高真聖道場，說不定就是來自我們那片宇宙的前人開闢的……」
「竟有這種事，怎麼說？！」王煊頓時一驚。
「老真聖和養生爐交流過，似乎知道一些事，做出一些推斷……」
周末了，休息一章，趁機還下陽，感謝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