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條宇宙裂縫，短期看應該沒什麼危險，想再次打穿沒的話很難。
「在這個枯竭時代共有幾位奇人？即便有的話，我和他們也沒什麼衝突。」王煊在星海中旅行。
瘮靈中應該有高手，根腳極強，其中一個瘮靈附體齊天就造成那麼大的危害，不知道是否還有超級大瘮靈殘存。
舊土地心那個腐爛者也是個不穩定的因素，可惜這個人遠去後再也沒有發現行蹤，正常來說他不會回來作死。
最讓王煊在意的還是商毅，「第一人」悽慘死去後，劍瘋子隱約間就是仙道第一人了，只有後來崛起的方雨竹可與之比肩。
「他的兩具身體都可以稱之為真身，難道全離開這片宇宙了？」王煊琢磨，最不放心這個人。
甚至，上古之亂與第一人遇害都同他有些關，疑似是他和大瘮靈聯手導演了那些血腥慘案。
數日前，王煊斬掉穆青，劈殺甄超，釘死勾沌，單人持槍摧毀兩支艦隊，星空各地都在熱議，如果商毅還在這片宇宙，應該會聽到消息。
王煊現在來到深空中，行走在一些較為有名的神話星球上，如果劍瘋子還在，並且迫切想殺他，大概會在沿途截殺。
王煊想主動與提前引爆這個「禍胎」，靜待商毅出現後反向獵殺。
最主要的是，他想拿到羽化幡，希望融進第一殺陣圖中！
王煊有些出神，在這個時代，他已經可以來絞殺商毅了，而在九年前那一戰中，他相當的悽慘，險些死掉。
數日後，他皺眉，在一些星球上現身，並透露了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後，他並沒有引來商毅，反倒是無關的人一大堆，想和他相見。
王煊再次上路，取出一張名片，金燦燦，明晃晃，以純太陽金鑄成，非常奢華的材料，上面有聯繫方式。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聯繫上。」最終，他激活了這個號碼，以飛船傳送信號。
「哪位？」對面，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像是沒有休息好。
「王煊。」
「啊？！」先是傳出一聲驚呼，而後，對方顯得很激動，道：「你終於想通了，要走血脈之路了？」
王煊趕緊糾正，道：「想什麼呢，我還沒結婚。我來到了你所在的這片星空中，你們這個逝地搬家了嗎？」
「沒啊，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張啟帆熱情地說道。
「報你們的星球坐標吧，我自己過去。」王煊說道。
然後，通訊的那一端，傳來一些亂糟糟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和張啟帆對話。
「誰啊？」一個中年男子在問。
「王煊，一個精神頻譜異常的人，潛力巨大無邊。」
「誰？前幾天他殺了手持至寶的穆青，滅了帶著逍遙舟的勾陳帝宮的鼻祖，你不會惹他了吧，我剛才聽到他要過來，該不是要滅我們的逝地吧？！」
「啊，我就在實驗室呆了半個月，外面變天了，他連殺超絕世？！」
……
最終，張啟帆硬是沒敢發坐標過來，被逝地的人「教育」了，選了一顆不相關的星球，約王煊見面。
這是一顆沒有過度開發的星球，保留著原始風貌，景色相當的優美，蒼茫山嶺，古木成片。
晚間，明淨的湖泊中，成群的蝴蝶魚飛出水面，都不用點篝火，將湖畔的精靈小屋都映照的一片朦朧。
王煊喝著精靈族的特產美酒，唇齒流芳，可以欣賞到窗外草地上精靈少女的曼妙舞姿。
雪松木桌的對面，張啟帆露出歉意，道：「你的戰績太嚇人，我們逝地的老傢伙們都被嚇到了。」
王煊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兩人當年在時空酒吧見過，相談甚歡，張啟帆曾告知，他來自明源逝地，那裡科技與神話並存，認為超凡註定落幕，他們想從元神特殊、血脈異變的人入手，培養出新人類。
「我主要想向你們逝地了解一些情況，商毅還在這片宇宙嗎？」王煊詢問。
八大逝地很特別，彼此互通有無，消息通靈，而且實力很強，他們有的和科技瘮靈有關，有的是熄滅的仙界演化而來，都算是較為特殊的源頭。
「商毅，當年受傷很重，被幾個神秘的老人追殺，打爆了他的內景地，讓他元氣大傷，接近死亡。」
果然，張啟帆知道一些有價值的消息。
「他曾持羽化幡出入幾個逝地求神藥，最後又去了科技生命之地，生死成謎，再也沒有消息了。」
「有可能死掉了？」王煊訝然，但是他覺得劍瘋子不可能那麼容易消亡，他當年也被爆了內景地，現在還不是照樣活得很好。
「按照商毅當年的隻字片語，他要麼在養傷，要麼進入了最高等的精神世界。」張啟帆說道。
「羽化幡，該不會不在這片宇宙了吧？」王煊自語，沒有比這件不祥的至寶更適合熔煉進殺陣圖了。
他又問道：「科技生命之地，還有你們明源逝地的祖先，都是來自另外一片宇宙的瘮靈？」
「我得糾正下，我們的祖先不是瘮靈，只有那些行走於混亂時空中，常人很難見到的『體驗者』，並且已經墮落的人，才算是瘮靈，我的祖先有血有肉，是在正常年代出現的，時間線並不異常。」
張啟帆透露出很不一般的消息，但也僅止於此，這是他從逝地典籍庫中翻到的祖先自傳中記錄的話。
「對了，藍湖逝地被毀掉了，從八大逝地中除名了。」張啟帆壓低聲音說道，臉色竟略微有些發白。
「藍湖逝地是哪個？該不會是我去過的那個吧，有擺渡人，有巨獸的眼睛化作月亮在天空中俯視。」
張啟帆鄭重地點頭，道：「就是那裡，三年前被摧毀了，光禿禿，成為一片死地。」
王煊動容，那裡絕對不簡單，道：「那頭巨獸不是一件兵器嗎，屬於半成熟的至寶。」
「要去看看嗎？藍湖逝地在神話腐朽前，轉移到了這顆星球上。」
「你這是故意引我來這裡啊。」
在超凡時代，逝地可以穿梭時空，能降臨在一些有神話屬性的星球上。
「好，去看看吧。」當夜，他們就動身過去了，距離精靈族的棲居地能有三千里。
月光下，前方寸草不生，散發著腐朽的氣息，此時天上的明月自然不是昔日那顆巨大的眼球。
這是正常的月光在灑落，當初的藍色小湖乾枯了，真實的它其實很大，占地足有數十萬平方公里。
乾涸的湖底有淡淡的腐臭味兒，下面全是骸骨，從數千米長的鳥類遺骸，到有手指長的噬金蛇的骨塊，應有盡有。
當年，王煊曾和擺渡人徐福一起游湖，想不到水下全是生靈的屍骸。
現在湖泊乾涸了，露出水底的真相。
王煊在想，如果擺渡人徐福回來，看到這一幕後，心理陰影面積得多大？守著的究竟是一片什麼樣的瘮地？
「昔日，黑暗中，當湖面起大霧，曾出現無數雙通紅的眼睛，有的大如山嶽，有的如同血色燈籠，密密麻麻，全是瘮靈，現在可以理解了。」
王煊點頭，這裡本就不是什麼善地。
「這個逝地的人，都居住在月亮上，或者說棲居在那頭巨獸的體內和體外，高懸天外，但是都死了。」
張啟帆看著這片死地，心有感觸，畢竟同為八大逝地的成員，被滅了一地，讓他有強烈的危機感。
「你們有什麼重要發現嗎？」王煊問道。
「有！」張啟帆點頭。
王煊失笑，對方選擇在這顆星球，又帶他來這裡，就是想給他這些線索吧。
張啟帆訕訕的，道：「神話結束，我麼沒有至寶，雖然有所發現，但目睹一些可怕的畫面後，也不敢追查下去了。」
他取出一塊古樸的石板，道：「這是一件奇物，曾埋於這片逝地中，當初，真實記錄下了一些瘮人的景象。」
他又補充道：「甚至，連瘮靈那種常人不可感知，修行者也難以看到的生物，也都被它捕捉到了畫面。」
王煊接了過去，催動出一些超凡因子，整塊石板頓時被燒紅了，讓張啟帆一驚，感覺這位的超物質……太霸道了，可千萬被毀掉奇物。
還好，石板撐住了，它浮現出一幅幅無聲，但卻可怕的畫面。
月光皎潔，藍色湖泊有薄煙繚繞，一切都很柔和與美好，可是，突然間，天空中的明月開始大面積的淌血。
接著，它露出真容，那是一頭巨獸，蛇首，滿是鱗片的豹身，龐大的朱雀翼，四條粗壯的腿下是鋒利的鵬爪。
它的真身擠壓滿了天穹，內部衝出很多生靈，在夜空中像是在哀嚎，狀態無比痛苦，但聽不到聲音，而後一個接著一個地爆碎。
巨獸，屬於某個逝去的超凡文明，被煉製成半成熟的至寶。此刻它在縮小，棲居在它上面的生靈，最後一批也逃了出來，在真實的慘敗月光下，相繼炸開，死的不明不白。
下方的藍色湖泊大霧瀰漫，無數雙血紅色的眼睛睜大，那是密密麻麻的瘮靈，它們在顫抖，在哀嚎，可是，通過石板記錄的畫面，卻聽不到聲音。
直至，天空中的巨獸縮小到兩米高，直立著身子降落在地面，棲居在它身上的逝地生靈全死了，沒有有一個殘留，血液灑落，染紅藍湖。
湖中，大霧更盛了，那些瘮靈居然在瑟瑟發抖，那些鮮紅的眼睛，不再嚇人，自身反而在驚恐。
最後，有腳步聲響起，有人走來，讓這裡顯得更為詭異和恐怖了。
原本無聲的畫面竟有了聲音，只屬於一個生物的腳步聲，死去的逝地生物，還有無盡的瘮靈，他們的哀嚎，從頭到尾都是靜寂的。
縮小到一人多高的巨獸兵器，原本直立著身軀，在面對由遠而近的可怕而又神秘的生物時，竟單膝跪了下去。
王煊瞳孔收縮，盯住那個生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