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聖！
古今果然提到了這個群體。
23紀以前，他們如日中天，極限輝煌照諸世。
17紀以前，他們還很有些名氣。
但是，自此之後，他們就突然絕滅了。
當然，不可否認，有人借屍還魂，不見得徹底死去了。
也有個別舊聖，可能經歷了「人物人」，可以復甦並再現回來。
罕有人知道，他們為何在18紀前那個節點突然出事，而在17紀前那段歲月里，則是徹底消亡。
「他們遇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陣營，有一群不可想像的外敵？」王煊見它停頓後，忍不住發聲催問。
古今很平靜，道：「你想多了，何盛道友說過，哪有那麼多慷慨激昂的悲歌，你不要做過多的聯想。」
它補充，無論是舊聖，還是這個時代的真聖，都是為了生存，只有活下去，才能展望其他。
古今道：「當然，舊聖也或許真的遇到了什麼，但是，隨著參與者全部死去，已經成為無解之謎。」
王煊非常失望，連古今都不知道這些嗎？
他可是很清楚，黑木盒子中的存在，或許經歷了「人物人」，其本身可能就是舊聖時期的生靈。
古今道：「僥倖沒死的，都出了問題，記憶不清晰，什麼『人物人』，以及『物人物』，大多都是悲慘的經歷。有的是被動蛻變，比如由人而物，有的則是被殺後艱難復甦，而所有這些，都並不是在證明著輝煌。」
王煊嘆氣，還想從它這裡問出一些終極秘密呢，看來無望了。
「機兄它什麼狀態，怎樣了？」他隨口問道。
「它昔日應強大絕倫，但是，如今精神有問題，且比較嚴重。」古今告知。
王煊暗嘆，機兄……可能是重度精神病患者。
然後，他又瞥了一眼古今，它可能也是這種人。
因為，按照它的說法，舊聖時代，出了某種變故，那個時代的至高生靈全滅，幾乎都死絕了。
即便活著的，殘留的，也是極少數，也是「借屍還魂」與「人物人」等，沒有一個正常的。
王煊真的有些好奇了，向古代追溯17紀，那個時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導致舊聖全部死去？
「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究竟做了什麼，才導致慘劇發生？」他不死心地問道。
出乎他的預料，他非常關切的這一點，居然得到古今的回應，有模糊的「引子」，算是部分答案。
「舊聖也是為了生存，為了活著，曾經聯手，他們不願總是經歷超凡中心遷徙之苦，每次永寂之傘降落，冰封神話的歲月，遠遠超過了真正的超凡時代，他們想開闢出一個永存的超凡世界。」
古今的一番話語，讓王煊心神劇震，還有這種大事件？
隨後，古今又語氣沉重地開口：「這只是一個引子，在那最關鍵的節點，他們應該做了一些極其出格的事，才導致全部殞落。可惜，真正的親歷者確實都死了，目前，真的沒有答案了。」
王煊沒說話，嚴肅地看向它。
「別看我，沒什麼印象，無相關記憶。況且，我可能也不是什麼親歷者。」古今淡定的回應。
妖天宮的真聖一直也在旁邊聽著，他身為至高生靈，自然也了解過往昔的各種秘辛。
「如果說，還有最誰清楚，知道舊聖時期的過往，那麼肯定應該是無和有。」何盛提到違禁物品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他們是超級化形違禁物品，位列上半張必殺名單內，真正的深不可測。
何盛懷疑，無和有也是舊聖時代的「產物」，自始至終都沒滅。
「它們的前身是誰？」王煊謹慎地問道，這可是在36重天外，部分超級化形違禁物品便隱居在附近的氣泡宇宙間。
「如果真要去懷疑的話，應該對標『道』和『空』。」古今平淡地說道。
王煊失神，他並非第一次聽到「道」和「空」，當初在黃昏奇景背後的世界中，截刀就這樣低喝過。
截刀曾短暫懷疑，手機奇物有可能是「道」或者「空」中的一個。
古今接著開口：「道、空、無、有，應該存在某種轉化關係，甚至，它們也許只是一件超級化形違禁物品演變的數種形態。」
「啊？！」這種說法，讓機械小熊驚呼出聲。
王煊也愕然，雖說無與有，道與空，都像是大道的一體兩面，但是，真要歸一為一個生靈，那還真是有些超出想像。
古今平靜地開口：「這只是一種猜測而已，更多的證據表明，應該是兩件超級化形違禁物品。」
接下來的交談，沒有什麼「爆點」，他們一邊垂釣一邊閒聊。
「舊聖都死了……」王煊自語，一直在思忖這個問題，但是，有些事件目前無解，古今都揭不開真相。
接著，他問及上半張名單的事，想知道，都有哪些「釘子戶」一直長存不死。
古今告訴他，不要追問，有些釘子戶，就棲居在附近的氣泡世界中，相距36重天這裡不算遠。
王煊擦汗，還真來到某些至高怪物的家門口了。
「無和有，算是最強的生靈嗎？」他暗中傳音，較為慎重地問道。
古今搖頭：「誰敢認為自己最強？歷代以來，沒有人敢自稱超凡界第一，但凡認為自身無匹的，最後都死了。」
他明確告知，上半張名單，不止有「無」與「有」，還有超凡界其他人根本從未聽聞過的名字，不弱於無和有。
王煊聞言，頭皮有點發木，還真的存在這種怪物？
其實，他早有心理準備。當初在真聖道場沖霄殿，手機奇物為養生爐治療精神上的
「疾患」時，爐子曾有過一些回憶。
很古老的時代，有生靈的目光曾注視過它，讓它看到了一些無比恐怖的「釘子戶」，包括了無與有，還有氣場上不弱他們的未知強者。
「其實，上半張名單，有些號稱可以渡過死劫，長存不死的生靈，說不定什麼時候也會沒了。」
古今告知，在上半張名單中，一紀又一紀以來，有幾個極端強大的生靈，不弱無與有，結果卻先後都永寂了。
這樣的交談，讓王煊心中根本沒法平靜，知道的越多，他越是想去探索，解開那些未知的迷。
他想起一些事，古今有強大的對手，妖庭的真聖也有宿敵，而眼前的何盛亦有至強的對頭，這是陣營的對立，還是涉及到了道爭？
他組織好語言後，直接向古今詢問。
古今盯著宇宙漩渦，一邊垂釣一邊回應，道：「其實，所有的對立，以及紛爭，都只是人爭。」
他進一步解釋，超凡界那麼壯闊，哪裡有什麼「道爭」，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道，宇宙這樣浩瀚，彼此間的道韻根本不相衝。
古今沒有情緒波動：「所謂的爭奪大道的權柄，不過是在美化而已，只不過是有些至高生靈想走捷徑，吞食和自己相近的那些道，省卻自己數紀苦修，也就是所謂的真聖之間的道爭了。」
王煊安靜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這個層面的事你還是少打探為好，知道多了，對伱沒有一點好處，很可能會出問題。」古今告誡。
何盛道：「來，接著垂釣吧，都說新手運氣好，說不定就能撈到什麼。」
顯然，相處一段時間後，機械小熊不再那麼緊張了，感覺兩位真聖都平易近人，沒那麼難相處。
它不解地問道：「無因果命運，無神話的未知之地，除了空、死、無、寂外，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有人釣到過特殊的東西。」妖天宮的真聖說道，但是，沒有具體去細說。
王煊頓時來了精神，開始認「錨魚」。他不好總是追問兩位真聖，畢竟，沒那麼熟稔，且身份與道行擺在這裡，差距有些大。
不久後，他覺得，規則魚線有狀況，趕緊起竿，並看向古今。
「快收線吧。」古今露出訝色，他還真的釣到東西了，它立刻相助，畢竟魚線是它以至高規則具現化出來的。
「嘶！」王煊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肺葉都發涼。
這是他真正釣回來的「物件」，尺許長的一塊血淋淋的人皮，帶著可怕的血痕，像是被鋒利的指甲抓過。
當然，不同的人看到的感覺不一樣，換個人來看，也許會覺得此人臨死前，像是被厲鬼扒下一塊皮，並抓破了。
而且，這人皮部分有部分麵皮，另一部分則是頸項處撕裂下來的表皮。
仔細凝視，可以發現，這破損的人皮腐朽了，血液也沒有一點靈性，灰暗無光。
古今在盯著這張人皮，通過部分麵皮，似乎想確定此人的身份。
「女子，一位舊聖。」古今嚴肅地開口，有些模糊而久遠的記憶出現，兩者不熟，但是以前絕對有過接觸。
「她這是臨死前，自己抓的，還是有別的什麼東西可以抓？」王煊發毛，最為關鍵的是，是從無神話之地釣回來的。
「給我吧，我回頭去研究下。」古今說道。
「你儘管拿走。」王煊點頭，對這種人皮，他真不敢帶在身上，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可怕的事端。
「手氣不錯，還真被你這個新手錨到東西了，再接再厲，許個願吧，說不定還能釣到。」何盛說道。
王煊再次揮竿，拋出魚線與釣鉤，當即沒入漆黑的宇宙漩渦中。
同時他心中琢磨：既然這漩渦貫穿了眾多的重迭空間，且穿透了不少腐朽的宇宙，當年似乎還曾經路徑他的故鄉，那麼……
然後，他心中叨咕：「不知父母怎樣了，沿途若是路過母宇宙，把老王釣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