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動了,鬼老也動了,一瞬間的變化讓寧東措手不及!可是即便如此,卻也沒有任何辦法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觀望。鬼老和那條虛影對戰得十分激烈,片刻以後,便已消失,蘇老哼了哼,也追了上去。
蘇懷遠和寧東還有雲伯被留下了,因為這種戰鬥是他們根本無法插手的。這個時候,雲伯走了過來,似乎要說些什麼,可是寧東缺不打算在說些什麼了,他此時已經走到了那個女子的身旁,蹲在那個女子身旁,開始安撫他,道:「你怎麼了?這麼害怕嗎?」那個女子此時還是有些瘋癲的,她沒有說話,一直在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寧東看著她,想要用手撫摸在他的頭上,可是那女子在他手剛剛一動起來的時候,就被她檔開了,而且要是寧東還要繼續行為的話,那么女子就是變得更激烈,她的掙扎越激烈,就是寧東越不想看到的。
寧東對那個女子柔聲細語的道:「你不需要害怕,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只需要好好地就可以了,你好好的,沒有人會傷害你,絕對沒有人會傷害你,你看看,現在這裡面還有你恐懼的人嗎?」
女子低著頭,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頭藏在自己的懷抱里,她十分的可憐,此時此刻的她顯示出來的就是最可憐的人,天下間恐怕沒有比她在可憐的人了。寧東對那女子柔柔的,道:「你看一看,好嗎?我就在你的身前,你不需要害怕,我能夠看到的你都能夠看到,你看一下,就一下就好。」
對於這個女人寧東顯示出來的非常有耐心,這絕不是他平日裡的表現,他之所以會這樣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的,不過他的目的是什麼?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思,現在已經變得那一琢磨了。
而且就是兩位老爺子那樣的人,恐怕也是非常那一琢磨的,他們要是能夠看透寧東的心思,也許他們剛剛根本不必要說那麼多的話,他們既然說了那麼多的話,就表示他們根本沒有看透寧東的心思。
女子還是不理會寧東的話,寧東繼續道:「咱麼你聊聊天?你疼嗎?」這一句話,女子怔住了,而後竟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很木然,但是很可憐。
寧東用手輕撫在女子的衡身上,撫摸著她的秀髮,而後轉過頭對蘇懷遠,道:「大哥,我能不能把你的鐵鉤拆下來?」
蘇懷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拿得下來的話,你就看是就試試吧。」寧東點點頭,沒有說話,他手中運轉起真元來,而後一道真元灌注在那鐵鉤之上,原本寧東以為可以使用自己的真元之力將鐵鉤包裹,然後不傷害到女子的情況下,拿出來,可是誰想到,寧東的真元之力才剛剛一接觸到鐵鉤, 竟然就被那鐵鉤化解了。
寧東不由一怔,而後看了看鐵鉤,又回過頭看了看蘇懷遠,蘇懷遠在冷笑,道:「你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寧東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對那個女子道:「恐怕你要忍耐一下了。」女子有些木然的點點頭。
寧東打起了十分的精神,而後用手去輕輕的觸動起那鐵鉤來,可是叫了你沒想到的事,寧東的手才剛剛一接觸到鐵鉤,只是輕微的顫動,竟然就讓那個女子痛苦的難以接受起來!女子在顫抖,顫抖的十分的厲害!
那還是一種悽慘的狀態,十分悽慘的狀態,寧東終於知道了,自己不能繼續動手了,不然的話恐怕女子活活疼死的。寧東無可奈何之下,只能鬼頭看向蘇懷遠,而蘇懷遠卻是故意的避開他的目光。
寧東見此,不由得冷笑起來,這個時候,雲伯開口了,對蘇懷遠道:「懷遠,你就幫他打開吧。」蘇懷遠看了看雲伯道:「雲伯,這件事情恐怕我不能聽你的,那個女人有多厲害你是知道的。」雲伯點點頭,而後又看了看寧東,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道:「還是打開吧,咱們三個人看著她,更何況他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是不會出現意外的。」
蘇懷遠看了看雲伯,又看了看寧東,最後把目光留在那個女子身上,道:「我告訴你,則鐵鏈子還有鉤子,都是用玄瑛鐵鍛打的,最適合的就是消解別人的真元之力,你也不用奇怪,你看不到,我在使用鐵鏈的時候,從來都是沒有真元的嗎?」
寧東點點頭,對蘇懷遠道:「那還請大哥你把這個打開吧。」蘇懷遠看了看他,點點頭,不過依舊在冷笑。蘇懷遠解開鐵鏈的手法,實在是十分的怪異,那鐵鉤被他拿出來的時候,女子已經痛的暈過去了,蘇懷遠的手法實在是粗糙,也不知道他就是這樣的,還是故意而為的,但是無論如何,總之現在鐵鉤子算是拿下來了。
這隻鐵鉤子上面滿是鮮血,還能夠看到被鐵鉤倒刺上面刮下來的碎肉,以及一些骨頭的碎屑。這是多麼厲害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拿出來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效果,可想而是剛剛鉤在女子肩胛骨裡面的時候,她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寧東看著那東西,心裡滿是一種寒冷,他所寒冷的蘇懷遠這個人,他的心,實在是太狠了!
蘇懷遠把鉤子和鐵鏈一起收起來了,女子昏過去了,寧東用自己的真元灌注她的身體,片刻以後,女子甦醒了,她的傷勢也因為寧東真元的關係,而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女子甦醒過來了,但是她的神志還是有些不清。
寧東對她柔和的道:「你醒了?」女子木然的點點頭。 寧東又道:「你看看,現在這裡還有你怕的人嗎?」女子這一次真的按照寧東的話,看了看四周,而後木然的搖搖頭。
寧東對她笑了笑,而後道:「你不必害怕,因為你剛剛都是在做夢。」蘇懷遠還在遠處,他看著寧東的樣子,不由得對雲伯道:「雲伯,你看看那個小子……」
蘇懷遠一面說話,一面搖頭;雲伯看著他,道:「其實他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啊,懷遠啊,曾經你也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你現在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懷念以前的事情嗎?」蘇懷遠看了看雲伯,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已經改不過來了?不是嗎。」
雲伯嘆了口氣,道:「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你,比現在的寧東還要可愛。」蘇懷遠嘴角動了動,而後嘆了口氣,道:「我已經忘了我以前的樣子了,有些東西距離我已經太過遙遠了。」
雲伯也是嘆了口氣,道:「是啊,就好像是我一樣,三十年前,我也沒想過我會有這麼一天。」蘇懷遠道:「其實雲伯,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個人,你一直和老爺子在一起,我知道你的兢兢業業,不過老伯最近你也變了。」
雲伯嘆了口氣,道:「要是你有一個和我那個兒子一樣的孩子,恐怕你會變得比我還多。」蘇懷遠點點頭,沉默了片刻,而後對雲伯道:「老伯,對不起了。」雲伯搖了搖頭,道:「這不怪你。是雲辰不懂得應該如何作為。當然了,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我,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蘇懷遠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時候,雲伯道:「其實想一想,我這麼多年做的事情,真的沒有什麼意義,不過卻還是那麼有趣。」蘇懷遠一怔,他沒有想到雲伯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不過隨即他就釋然了,道:「老伯,你的心思,我理解。」雲伯點點頭,道:「你更應該多了解一下兩位老爺子的心思,他們都是你的親人,你知道嗎?」
蘇懷遠點點頭,而後道:「我現在已經都明白了。」雲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時間還有,一切都可以慢慢的彌補。」蘇懷遠點點頭沒有說話。
寧東這一邊,他還在安慰那個女子,道:「好了,沒事了,你的傷口現在不是已經不痛了嗎?會好起來的。」其實這是一句假話,因為寧東從蘇懷遠手中的鉤子就看出來了,那個女子的雙臂恐怕是永遠都要殘廢下去了。
女子還是有些木然,她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個時候,寧東問道:「在我的身邊,你是不會有任何傷痛的。」女子點點頭……也許此時在這個甚至不清楚的女人心裡,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寧東!
另一邊,鬼老、蘇老還有那道累死虛影一樣的東西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他們已經離開了小島,在江面上,你來我往,這是一場超過了之前所有戰鬥的激戰,因為此時的戰鬥根本就看不到人的身影,只有劍芒寒光!
鬼老手中的單刃劍、蘇老手中的狹長利劍兩把劍雙劍合璧,這威力簡直都已經超過了眾人的想想!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戰鬥了,因為這戰鬥的場面恢弘的程度已經不再是可以想想出來的了!
大江東去!劍芒舞長空!
虛影在婆娑,劍芒在蕩漾!只有虛影,只有劍芒,可是卻沒有碰撞!或許有碰撞,但是一切都太快了,快的叫人難以看清!
雲伯和蘇懷遠此時目光都在大江上的戰鬥上,而寧東則是依舊守著那個女子,對她噓寒問暖,雖然女子的回應,只有點頭搖頭那麼簡單,但是寧東就好像是了樂此不疲一樣,一直在對她詢問,撫慰著她迷茫且布滿了傷痕的心靈。
寧東是一個好人,至少在這一刻,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即便這個女人變成這個樣子,和他有一些關係,但是一切都有因果,誰也脫不開,好與壞,也不能如此簡簡單單的就定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