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鬼老這句話說出以後,這些人的心裡多少的出現了一點波動,他們相視一眼,而後竟然主動的坐了下來,他們坐下了,鬼老、蘇老自然不會乘人之危,他們野坐下了,但是他們卻沒有人注意到,此時在一旁的遠處,有一個小黑點,懸在半空中,那個小黑點幾乎是不可見的。
還是那對兄弟倆中的一個,先開口了,他捂著自己的傷口,有一點點的光暈在上面閃動,看樣子是在用自己的真元來控制自己的傷勢,道:「我承認,我不管被人怎麼想的,但是我承認,我是小看你了。」鬼老笑了笑;那個人繼續道:「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修煉到這一步的,我們潛心刻苦,可是卻也沒看到有任何的進展,反而還不如你們……哎,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鬼佬搖搖頭,道:「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告訴你吧,就是因為你們太靜心了,所以才會有今天的情況。」那個人一怔,隨即道:「我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來,至少現在的情況,就是對的。你們說的是對的,一個人要是太過於寂寞了,也不是什麼好處。」
這個時候,蘇老道:「不,我看的話出來,你們的潛心靜修是有成效的,至少你們用出來的功夫,肯定比我們的精純,但是精純沒有用啊。你們傷害不到別人,再說了,咱們修煉玄功未必就是一定要對戰的,咱們自己來修養自己的身體不好嗎?」那個人點點頭,這時候,又有一個人開口杜鰲:「我很好奇,你們是則麼做到的,我真的不明白,我看得出來,咱們修煉的功夫都是差不多的,或許在根本上有一些區別,但是在境界上好像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我很好奇。這是為什麼。」
蘇老看了看他,道:「咱們剛才的對戰你還記得嗎?」那個人點點頭,就在一分鐘以前的事情,誰會忘掉?
蘇老道:「就是啊,就是因為這種情況啊;我問你們,你們參加過多少次的戰鬥?」那個人搖搖頭,這原本就是他第一次的出手;他本以為自己可以一鳴驚人,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落成了這麼一個局面。蘇老道:「是啊,你們很少會參加戰鬥,所以你們沒有什麼對戰經驗;你們的功力已經和我們兩個差不多了,但是你們相信嗎,就是我們的那兩個後生,要是一對一的話,你們也不是對手。」
這句話,這幾個人倒是不願意相信的,所以他們都哼了哼,不過卻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鬼老又道:「我知道你們或許不相信,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們的,就是這就是對戰經驗的問題;你知道嗎,這種對戰的經驗,未必就是一定需要和同等的人交戰的;即便是一些街邊上的流氓,和他們動手,也能夠給你帶來一些心得,這些心得才是最重要的。」
眾人點點頭,他們必須要承認,鬼老的這句話,是有道理的;這個時候,蘇老又說道:「其實你們可以想一想,我們為什麼會走今天這一步。」一個人道:「不,這句話我不贊同;我的師傅就告訴我,因為我們同道中人已經超脫了社會文明,所以我們不要再社會上行走,因為一般的人根本就難以控制我們,我們也會樂意凌駕於什麼之上,這樣一來,不就是破壞了平衡嗎?所以我的師傅告訴我,我只能夠靜修。」
又有一個人應和到:「我的老師也是這麼說的,我還記得老師在世的時候,他說過,我如果要是走入社會的話,他老人家就一定要殺了我,因為他害怕我凌駕於什麼之上,從而破壞了平衡,一旦要是打破了平衡,那麼要是在想恢復到平衡重就是十分苦難的。」
蘇老點點頭,道:「你們的這句話說的沒有錯,一點錯都沒有;卻是破壞了平衡,在想要平衡過來的話,就太難了,但是為什麼咱們就一定要破壞這個平衡那?」眾人被蘇老這麼一問,不由得怔住了;果然,蘇老的這句話是有道理的,而且還有很深刻的道理;不過片刻以後,還是有個人,道:「不,這是人的一種常性,一種很自然而然的天性啊。」「我輩中人連這樣的自控能力都沒有嗎?」鬼佬的話,突兀的響起。
一瞬間,眾人又怔住了,鬼佬說的有錯嗎?沒有錯啊,他們一直潛心靜修不就是一種自我的控制力嗎?可是他們既然能夠有這樣的控制力,那為什麼他們要是走入文明中來的話,這樣的控制力就會消失不見那?這難道不是一種打自己臉的行為嗎?可是騙騙他們又都是這麼認為的,這不是很可笑嗎?
這個時候,一個人問道:「那你們就能夠保證,自己這麼多年來,就重來都沒有在正常人的面前,使用過真元嗎,啊?」兩位老爺子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不過這個時候,蘇老卻接著道:「要是沒使用過可能不準確,我們只不過是沒有使用自己的真元來為自己爭取什麼,我們要是沒有使用過的話,那麼那兩個晚輩後生,又是怎麼學習的那?」
「你說得對。」一個人道:「要是好說的準確一點,這確實沒有錯,但是我卻不信。」鬼老冷冷的看了看他, 道:「為什麼。」那個人笑了笑,道:「就因為你們把洪幫發展的這麼好,我就不相信你們在爭取一些東西的時候,不會使用特殊的力量。洪幫本就是個龐然大物,現在你們手下的分部也已經算是最強之列中的兩個,所以你們要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們公平的來我的,我不信。」
鬼老道:「我也不信。」那個人哼了哼,道:「這豈不是說,你們還是使用了那些力量嗎?」鬼老搖搖頭,道:「你知道你為什麼修為不如我嗎?」那個人一怔,他沒有想到鬼老竟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他搖搖頭,就看鬼老嘲笑一般的,道:「因為你太愚鈍了,愚不可及啊。」那個人面色變了變,不過好在他沒有動手。
其實並不是他不想動手,而且因為他看到了蘇老手中爍爍發光的利劍正對著他;那個人哼了一聲,問道:「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你自己都說了不信,那我說的有錯嗎?」鬼老搖搖頭,看樣子已經不打算解釋下去了,蘇老倒是和他不同是,蘇老嘆了口氣,道:「我告訴你,你聽好了;是你自己說的,洪幫本就是一個龐然的大物,既然是龐然大物,那麼自然有它特殊的構造,我們在一個機制中,自然也要守規矩,不然的話,即便是我們也難以逃脫制裁,我相信這一點,你們是確信的。」
一個人道:「這一點我知道,洪幫裡面和你們差不多的人,有很多,而且我就認識一個。」蘇老點點頭,道:「是啊,我輩中人那麼多,我們不過是其中一兩個,罷了,所以我們也是要遵守規矩的。」「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那個人有些不耐煩了。蘇老道:「洪幫因為龐大,所以內部雖然能夠做到同仇敵愾,但是卻有有著不同的派系的,各個派系勾心鬥角相互打壓的事情是時常出現的。」
「這些我們都知道。」另外一個人道;蘇老看了看他, 笑了笑,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所以你們現在還不明白,說你們愚不可及已經算是抬舉你們了。」「你!」誰也沒有想到,蘇老竟然突然的改變話風;不過好在還是沒有人想要動手的意思,這個時候,鬼老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他不由得哼了哼,道:「其實我告訴你們,等一下你們還是要死的,因為我們在恢復自己的體力。」
眾人怔了,不過很快的,其中一個人就到:「你們積蓄恢復,難道我們就不是嗎?」那個人看著兩位老爺子笑了笑,繼續道:「你們是兩個人,我們是五個人,無論如何,你們恢復我們也恢復,所以到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鬼老和蘇老對視了一眼,而後大笑起來,笑聲很狂妄;眾人都被他們笑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個時候,就聽到鬼老道:「你們真的覺得鹿死誰手尚未而知嗎?」那個人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鬼老道:「也沒什麼意思,因為我們已經破了,這個結界。」那個人一怔,隨即四下觀瞧,而後冷冷笑道:「結界還在。」
鬼老點點頭,道:「不錯,結界還在,但是我們已經破開了結界,你也應該知道,結界在不在的話,和其他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區別,不是嗎?」
那個人一怔,他無法反駁,因為鬼佬的話,是正確的。
這個時候,那個獨臂的,拿著赤色寬刀的人,道:「你們難道還想要繼續廢話下去嗎?」他這句話,不是對蘇老爺鬼老說的,而是對他身旁的人說的。
那些人先是一呆,然後就看那獨臂人單手提著寬刀,一下子站了起來,用刀指著兩位老爺子道:「我們已經談的夠久的了,我不希望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你要找死?」鬼老看著那個人,幽幽的道。
那個人卻是搖搖頭,而後道:「我只是想要討回公道。」
「什麼公道?」
鬼老問道,那個人冷冷一哼,道:「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