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血色

  風在吹動,雪花還在飄落,空氣中的冷氣越來越強烈了,那些雪花變得比以前更大了,也比剛剛更叫人不舒服了!蘇老手中的劍雖然此時尚未收割生命,但是無疑的,鬼老那戰局的變化,也影響到了這一邊,對付蘇老的四個人,竟然有一個已經被那一劍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怔住了。此時此刻的情況,僅僅是這樣的瞬間,一個瞬間,都是足以致命的!蘇老的劍,就在這個瞬間,一下子點在那個人的小腹上,不過在距離丹田還有半寸不到的地方,卻停下來了,沒有直接的刺破他的的丹田。

  外面還在激戰,可是玉佩空間內卻是另一方場景,玉佩空間內此時有五個人,五個重傷的人。不過此時五個人卻都有一樣的待遇;雲伯和寧東一直在用自己所剩無幾的真元幫助王鐵柱恢復身上的傷勢,此時的王鐵柱已經回復了清醒,雖然還不能作什麼,但是他已經可以睜開眼睛,而且知道要水喝了。其實說起來,就好像是電視裡面演的一樣,受過重傷昏迷的人,醒了以後之所以需要水,一個是因為他們在昏厥的時候,體內對於水分的蒸發比較大,尤其是像王鐵柱這樣受傷的人,他的身上已經受了那麼多的傷,也流了那麼多的血,血是一種液體,其中的構成部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水,所以這樣的人,更需要補充水分。

  不過有一些人昏迷以後再清醒過來,需要的水,也未必就是自己的身體需要水分,而是他需要潤潤喉嚨;王鐵柱需要水,是因為他的體內真的需要補充液體,而那個也已經醒過來的女子,卻是因為她要潤潤喉嚨,不過水,王鐵柱是可以暢飲的,可是那個女子現在卻連一口水偶讀喝不到。

  蘇懷遠把那女子按在地上,一隻腳踩在她的手背上,手上狠狠的提著鏈子,那女子痛苦的掙扎著,還能隱約的聽到鐵鉤和骨頭摩擦的聲音;蘇懷遠對那女子道:「告訴我你是誰,誰是你背後的人。」女子雖然你很痛苦,但是卻沒有說話,她的臉,已經因為痛苦而變得猙獰起來,可是這種猙獰不但不嚇人,反而還有一種可憐在上面。

  蘇懷遠此時真的是對於一個女子都不肯定輕易地留手,由此看得出,他這個人的心性如何;女子依舊不說話,但是卻在痛苦的呻吟著;蘇懷遠看了,不由哼了哼,道:「你還是告訴我的好,這一個鏈子的材質是什麼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用的是什麼樣的鉤法你也知道,所以我希望明白一點,即便是死,也還是少受一點罪的好。」

  女子無語,不過她的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越來越痛苦了!蘇懷遠還在繼續,哼了哼,道:「你覺得我沒有別辦法對付你嗎?我是看在你和他有過一夜之私的面子上,希望你不要自己找不痛快,我這個人的手段你還沒有見過。」女子還是沉默,她想要昏厥過去,可是偏偏,蘇懷遠手中的鐵鏈還有鐵鉤張弛有度,每次在她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總會給她一個緩和的空隙,雖然這個間隙很短,但是也足夠讓她緩和過來的。

  女子真的很痛苦,而蘇懷遠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就那麼看著她,繼續問自己的問題,道:「你還是決定什麼不都不告訴我嗎?雖然現在是一個文明的社會,但是我卻不失一個很文明的人,而且你也不是早就已經超脫了文明社會的局限嗎?所以我根本沒有必要對你有什麼文明的作為。好了,我已經說的夠多的了……」

  「沒有錯,你說的卻是夠多的了。」寧東忽然從一旁插話進來,蘇懷遠聽了,嘴角不由動了動,卻沒有說話,但是他手中的鐵鏈卻道是被他再一次拉緊了,這一下子,蘇懷遠的力氣不小,那個女子終於叫了出來,很悽慘,十分的悽慘,其實試想一個,一個特殊的帶著倒勾的鐵鉤穿透了肩胛骨以後,在被人使勁的扯動的話,誰也不會覺得好受。

  寧東哼了一聲,蘇懷遠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他只是冷笑一下,之後就就將鐵鏈放鬆了;鐵鏈嘩啦啦的掉在地上,不過一個頭還是被蘇懷遠捏在手裡的;寧東走到那女子的身旁,因為玉佩空間內儲存了很多東西,裡面就包含了衣物什麼的,所以寧東拿出了一件西裝披在那個人女人的身上,蹲下身子,將她扶起來,靠在空間的外壁邊緣。

  而後一隻手搭在那個女人的手腕上,他是在查看那個女人的脈象,畢竟這樣的一番折磨,任是什麼人都難以接受,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受了重傷的女人那?寧東將她安置好,然後拿過一碗水來。

  因為女子的肩胛骨被鐵鉤穿透了,所以她的手臂是動不了的;寧東給她餵了進去,那個女子也漸漸有了一點點的好轉,至少看起來就知道他已經清醒了一點點,她雖然一直沒有昏厥,但是她的臉上那副樣子看起來就知道他的思緒是混亂的;寧東看那女子好了一點,才將自己最後的真元力一下子打在那個女人的傷口上,這樣一來的話,她的傷口倒是不在流血了。

  寧東對那女子道:「我看你還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雖然我現在能夠幫你,但是等一下,我想我也無能為力了。你看。」說話,他指了指蘇懷遠,女子用眼睛飄去,果然,她看到蘇懷遠的手中此時那已經提起了搏水刀,一臉漠然的看向這裡,看樣子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女子還是沒有說話。

  寧東又道:「你可以好好地考慮一下,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的,懷遠大哥說的沒有錯,你已經是超脫文明社會的存在了,所以你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無論你多厲害,但是請你記住,你還是一個女人;我並不是看不起女人,而是我不希望你到最後的下場變得太悽慘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也許你還不清楚那鐵鏈和鐵鉤是什麼,那種材質叫過銷,是一種特質的材料,被這種東西侵染了體內以後,你的身體以後再也無法控制和修煉真元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了。」

  女子看了看寧東,又看了看蘇懷遠還是沒有說話 ;寧東雖然眼中有一點帶等緊急,但是卻還是不肯說一個字;也許是她還有什麼顧忌,但是看得出來,此時的女子的情緒多少的已經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寧東依舊道:「其實我對你並不了解,而且你對我也沒有什麼了解吧?你或許以為自己對我的掌握已經夠多了,但是我想告訴你,其實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因為我現在這個樣子對你,也許下一秒……」寧東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他手中的戰王劍已經劈在哪個那女子身旁的外壁上一下,一下子,就出現了嘩啦啦的聲音,當然這不是玉佩空間的外壁崩碎了,而是劍刃劃在外壁上的聲音。

  女子果然,被寧東的這一行為弄得眉頭走了起來,眼中有一些恐懼了,其實不代表越兇惡的人就越會叫人感到害怕;真正叫人害怕的,實際上正是寧東此時表現出來的這種狀態的人。他的樣子,真的叫人感到恐懼;不過寧東這樣的行為,只有一個瞬間,而後他又恢復到了只之前的樣子,道:「所以,我希望你還是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你會有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的時間已經足夠你想到很多東西了。」說罷,寧東不再說話了,他就這麼守在這個女人的身前,看著她,臉上還帶著笑。

  此時在一旁的王鐵柱已經清醒過來了,他和女子的狀態差不多,只不過一個事被受傷太重,一個卻是被剛剛兩個人的行為弄的。

  王鐵柱坐在椅子上,雲伯在他的身邊,王鐵柱看了看玉佩空間內的情況,不由得搖起頭來,他對雲伯道:「雲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雲伯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都被那個女人給騙了。」王鐵柱點點頭,他是第一個受傷的人,也是第一個知道了那個女人不是朋友人的人,此時他的情緒是什麼樣的,誰都知道。雲伯也可以理解他,但是雲伯真的感覺到,王鐵柱其實是一個挺可憐的人,至於為什麼,他自然知道。

  雲伯嘆了口氣,沒有水說話;王鐵柱卻是對寧東叫了一聲,道:「大哥,你沒事吧?」寧東倒是沒有回答,一旁的蘇懷遠道:「你身上的傷都是他給你治療的,你說他會有事嗎?」王鐵柱一怔,隨即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這時候寧東又對那個女子打道:「時間差不過了,你是非得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他看待女子的目光很真誠,十分的真誠,但是他的語氣卻很漠然,十分的漠然!女子此時終於有了一點點的動作,她略微的抬起頭,看著他,一瞬間,一張因為受盡了痛苦折磨的美人臉,麼一張漠然的英俊男子的臉,對峙在一起了。

  一瞬間,女子的情緒,再次出現了變化!她看著他,許久,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很輕,因為她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力氣,痛苦已經完全的讓他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樣子;女子突兀道:「我根本不會真元。」「還在撒謊!」寧東還未好說話,一旁的蘇懷遠聽去了,倒是大喝一聲,手中的搏水刀寒光閃閃。

  可是誰想到,寧東竟然擺了擺手,蘇懷遠一怔,寧東也不理他,而是對著女子開口,道:「我知道。所以你現在知道應高說一些什麼嗎?」女子這一次沒有沉默,竟然緩緩的點了點頭……

  寧東對那女子,道:「好了,現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雖然不能保證其他的東西,但是我能保證,你可以不用死。而且可以安然的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