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的絕不是王鐵柱一個人,出現在寧東面前的,除了王鐵柱外還有孔沐林、雲伯還有七八個他不認識的人,但是這幾個人他看起來也是眼熟的很的,都是洪幫大院裡面的人。或者說這就是一種感覺吧,寧東看著他們的出現,就有了一種感覺,他感覺事情似乎出現了什麼變化,而且這種變化還是不在他考慮之內的。
寧東看著一眾人,不由得問道:「怎麼,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會一下來來這麼多的人?」雲伯笑了笑,原本此時應該是王鐵柱說話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雲伯在他之前,搶在他的前面,開口了,到:「你受傷了,怎麼會不叫人擔心那?」寧東點點頭沒有在說話。這個時候,雲伯已經擺擺手,讓那七八個人離開了這裡,先到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區了,因為他們之間有一些話要說。
王鐵柱和孔沐林還在,但是他們兩個雖然不是多餘的人,但是卻也不能說話,因為早在來此之前,雲伯就對王鐵柱說明白了,這一次的探視關乎到很多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夠多說話,最好是不說話。
王鐵柱當然是不會同意的因為他一頭霧水,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和雲伯之間發生那段對話了,洪幫大院外,車子上,雲伯按理說不應該和王鐵柱在一輛車上的,但是這一次,還真就是這樣的。王鐵柱那個時候見雲伯上了車,不由得問道:「老爺子,今天這是怎麼了?」雲伯看了看他,到:「不歡迎我嗎?」
雲伯除了對蘇老爺子和寧東稍微客氣些以外,再能讓他稍微客氣一點的估計只有蘇懷遠了,可是現在蘇懷遠不在了,所以只剩下了寧東連個個人,而對於其他的人,雲伯一向是非常傲慢額,當然了,他也有傲慢的資格。
雲伯看了看他,見他不說話,不由得倒:「我知道你現在擔心寧東少爺的問題,但是我要和你的說也是有關寧東少爺的事情,昨天出了一些事情你並不知曉,但是我告訴你,等一下見到了寧東少爺以後,你要少說話,最好是不說話。」王鐵柱不由得一怔,而後看了看雲伯道:「這是為什麼?」雲伯哼了橫沒有說話。王鐵柱又問道:「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點解釋?」雲伯看了看他, 道:「好吧,原本我是不需要多和你說話的,但是我不和你說話我看得出來,你小子是不會同意的。」
王鐵柱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雲伯看著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大哥昨天出了一點事情,而且有一些問題,我希望寧東少爺可以說明白一點。」雲伯的話說的不明不白的,但是已經有了一定的含義了。王鐵柱按理說他是一個明白人,這些話對於他來說已經有了足夠的信息了,但是那個時候他著急寧東的安危,所以又問道:「雲伯,能把話說得清楚一些嗎?」雲伯看了看他,道:「其實要不是看在你在大院裡面已經住了很久的關係,我看連你我都不願意和你多說一兩句話。」
王鐵柱哼了哼,道:「我好想知道了什麼。」雲伯也是嘴角挑了一條,沒有在說話,一路上無話,他們來到了這裡,見到了寧東。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寧東不知道的。病房中幾個人都已經坐定了,雲伯對寧東關切道:「怎麼樣,傷的嚴重嗎?」寧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道:「沒什麼,小事情。」
看著寧東的左肩,雲伯的目光不由得變得有些冷漠了,寧東也看到了,但是卻沒有說話,而是對雲伯說道:「這一點就是小事,我的車子出了問題,說起來也真是的,上一次去4s點的時候,他們就提醒過我,不過當時和雲辰之間還有一些問題,所以我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事情,這不就大意了嗎。」
雲伯看了看他,不再說話,這個時候,孔沐林開口了, 道:「大哥,你這也是太不小心了。不過看你的樣子還是很不錯的,車子就不要了,再買一個吧。」寧東點點頭,道:「是啊,要是不讓我買恐怕也不行了,我可不願意天天這麼危險。」說完話,寧東一笑,而後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王鐵柱讓寧東提起了注意,寧東看了看他,道:「怎麼,今天你怎麼不說話了額那?」王鐵柱看了看寧東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而後用手指頭指著雲伯,目光中有一些別樣的意思。
寧東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看雲伯,不由得笑了,道:「老爺子,看來這是你的意思了?」雲伯點點頭,道:「昨天晚上大哥出了些問題,所以寧東少爺,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說。」寧東看了看雲伯,道:「說吧。」雲伯哼了一聲,道:「也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受傷的地方。」
寧東的眉頭一皺,而後沉吟了片刻,才道:「我明白了。」其實此時此刻,豈止是寧東一個人明白了那?在場的人哪一個現在還不明白那?雲伯的話都說到這一步了,要是還不明白,那不就是傻子了嗎啊?
寧東沒有在說話,而是將自己身上的紗布緩緩的打開了,其實說起來,寧東傷的並不重要,只是他的肩膀上有一點紅腫,雲伯看在眼裡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寧東肩膀上的傷痕裡面,有一個點點的小紅點,像是皮下瘀血一樣,但是卻和一般的皮下瘀血是不一樣的,因為皮下瘀血要是放置一段時間就會變成淤青,是一種十分難以解釋出來的顏色,寧東受傷明顯不是很短的時間了。可是他的傷口處的血點還是那麼的鮮紅。
雲伯看著這處紅點,許久的說不出話來,寧東也不解釋,也不詢問,一下子現場的氣氛陷入到了一沉默中。
片刻以後,雲伯嘆了口氣,道:「你好好休息吧,要是有什麼問題,可是直接來找我。」說完話,雲伯就離開了,不過雲伯離開了,可是他帶來的那七八個人卻沒有,雖然雲伯不成說明什麼,但是一切似乎都已經很清楚了。雲伯離開了,但是王鐵柱和孔沐林卻沒有,王鐵柱看了看現場的樣子,不由的哼了很,這個時候孔沐林開口,道:「大哥,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寧東還不曾說話,王鐵柱卻道:「是嗎?我倒不見得,其實麻煩也是可以理解的,是不是?孔夫子?」一聽孔夫子三個字,孔沐林的目光不由得變了,雖然他自稱是孔老夫子的後人,衍聖公的嫡傳,但是對於他來說,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孔夫子」三個字,當然了,這個僅僅是針對別人對他的稱呼。
寧東看在眼裡,卻沒有說話,因為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而且他們也都有權利懷疑孔沐林。孔沐林這邊還不曾說什麼,王鐵柱繼續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有一點不明白。」這是對寧東問的。寧東看了看他,道:「設呢麼事情?」王鐵柱哼了哼,道:「就是我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要懷疑你。」寧東聳聳肩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其實沒有必要解釋。」
王鐵柱點點頭,孔沐林也點點頭,不過即便是這樣,三個人之間似乎也出現了一種隔閡,寧東和王鐵柱有一點點的隔閡,王鐵柱和孔沐林有一點點的隔閡,而孔沐林則是對寧東有一點點的隔閡,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三個人之間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可是這樣的變化,也是微妙的,十分的微妙的。
讓人感到好奇,讓人感到不安。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要麼不發生,要麼一發生就不可收拾,此時此刻,不知道誰的心中正在驚慌失措,此時此刻不知道誰的心裡正在暗暗傷悲。
雲伯回去了,回到了洪幫大院,蘇老爺子正在書房等著他,雲伯道:「大哥,我回來了。」蘇老爺子點點頭,面無表情,道:「事情怎麼樣了?」雲伯嘆了口氣,把寧東的傷勢如實的複述了一遍,蘇老爺子聽了,面色也不由的變了變,變得更為冷漠了。雲伯看在眼裡沒有說話。蘇老爺子又道:「他們兩個小崽子沒有說什麼嗎?」雲伯道:「都沒有,我之前就已經和他們說的很清楚了。不要多說話。」
蘇老點頭,道:「你把人都留在那了?」雲伯點頭,蘇老爺子嘆了口氣,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會和他有關嗎?」老爺子說的那個「他」指的當然就是寧東了,雲伯也明白,他嘆了口氣,說道:「我不能確定,但是至少我感覺上來說,這件事情不管和他有沒有關係,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蘇老點點頭,道:「是,從之前到現在都是因為太不小心了,要是早就小心一點的話,或許不會出現這麼多的麻煩,不過……你知道我的,我的心裡,很難過,十分的難過。」雲伯點點頭,他當然能夠理解蘇老爺子的心情,畢竟要是自己信賴的人對自己出手的話,任誰也不會好過的。
另一邊,在醫院中,寧東正在和王鐵柱還有孔沐林說些什麼;王鐵柱此時關上了病房的門,開著窗戶抽菸,刀:「要是這樣的話,我不在乎。」他的運氣很堅決,也十分的肯定,似乎這樣的話,從他的口裡說出來,並不需要多少的勇氣,但是三個人都知道這句話的份量,而且說起來,三個人之前說到的那個問題,也是一種承擔,只不過是另外一種方式的承擔罷了。
寧東嘆了口氣,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孔沐林的的手機響了,他看著寧東,寧東點點頭以後,他才接起了電話,電話是他的夫人打來的,掛斷電話以後,孔沐林對寧東說道:「大哥,我家裡有一點事情,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