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冷漠

  「我真的很奇怪,為什麼你小子總會把事情處理的這麼怪異,雖然這可能是你的方法,可是你的方法有些時候未免太過於怪異了啊,我想知道,你就不奇怪雲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的事情嗎?你是個釣魚的行家,但是顯然的他不是,所以你就一點也不奇怪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雲伯知道的東西很多,那雲辰也知道一點就不可以嗎?」

  此時迎著朝陽,院落中的楓樹下,寧東和蘇老爺子對坐而弈,不過顯然他們的情緒並不全部放在眼前的棋局上、

  「你說的也對,我可是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樣的灑脫不過這也很好,灑脫的人,總要比那些小肚雞腸的好,而且也會比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妖好上不少。至少你的生活裡面沒有那麼多的苦難……」

  蘇老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一聲嘆息,千迴百轉一般……寧東這邊嘆了口氣,他自然之道蘇老話語中的意思,但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雖然蘇老的話語很奇怪,但是這些日子裡面奇怪的事情還少嗎?

  「其實我現在就不是一種苦難嗎?」言及此處寧東也嘆了口氣,而後竟然還笑道:「可是這種日子我已經習慣了啊,不是嗎?」老爺子也笑了道:「是啊,你小子也是苦命的人啊,不過你的運氣很好,至少現在的生活,多多少少的算是給你的一種慰藉吧。」

  「算是吧,其實要是沒有現在的生活,我或許也不必要這麼痛苦了,不過老爺子,我倒是覺得,其實還是我沒有看開。要是我看開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情緒了?」寧東問道。蘇老爺子沉吟了片刻,而後道:「或許吧,我早就說過你是個聰明人,其實聰明人有好處,也有壞處,聰明人容易想的明白,但是卻看不開,愚鈍的人看不清楚,但是卻想得開,因為他原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寧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落定了手中的棋子。此時他的心裡,對於那一件事情也有了進一步更清晰的了解,什麼叫做爾虞我詐什麼叫做身不由己,這就是血淋淋的證據……

  和老爺子下棋原本就是兩個人的見面的一種噱頭罷了,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寧東和蘇老爺子見面竟然需要起噱頭這種東西來了。那一盤棋,其實並沒有下完,而兩個人卻是很有默契的,各自向著和棋的方向部署。,到最後的結局,自然就是和棋了。離開了那裡,寧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這是他在洪幫大院的專門的住處。此時寧東和王鐵柱、還有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孔沐林呆在屋子裡面。

  「大哥,你那邊需要我幫助嗎?」王鐵柱對寧東問道,寧東搖搖頭說:「我的事情現在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現在到底要做什麼,自然也就不知道要怎麼做了。」說到這,寧東不由苦笑了一聲。

  孔沐林這時候就也開口道:「沒錯,我也看得出來先現在大哥你的變化。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變得陌生了,而且大哥,我也知道你現在對於我的一些想法,我也不打算解釋,但是今天當著鐵柱的面,我想和你說的就是,其實我和你想像中的人或許不一樣,我現在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所以我才選擇不解釋。」

  對於孔沐林所說的這一點寧東是深切理解的,畢竟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來……王鐵柱又道:「既然如此,大哥不知道做什麼,你不解釋,那我是不是說呢惡魔都不知道了?」孔沐林也看向了寧東,寧東沉默了片刻,而後道:「算了,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是先離開吧。」

  「嗯?

  孔沐林又道:「原本就是這樣,你們覺得我的提議可以啊?」寧東道:「不用了,你要是這樣的話,你覺得我會同意嗎?要是我同意了,我還是我啊?我告訴你,我懷疑你,但是我還是相信你的,不然的話,你現在肯定是見不到我的。」

  又是沉默。

  片刻以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孔沐林道:「那大哥的意思是?」寧東想了想道:「其實也沒什麼,我知道你對台灣的事情比我更上心,所以有件事情你會知道吧?」孔沐林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是我有感覺。」寧東說道:「是不是可以把這件事交給你?我現在不能有一點的分心,這些你是可以理解我的不是嗎??」

  孔沐林點點頭,道:「當然了,我明白,我也理解,所以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交給我,而且要是交給我的話,你就放心就可以了,除非是必要,不然的話我不會打擾的大哥你,為什麼這樣說,我還是不需要解釋吧?」寧東點點頭道:「這樣就足夠了,我需要的就是能夠我分憂啊,現在我都開始迷茫了。」

  「大哥你的意思有點奇怪啊。」王鐵柱插話進來道:「大哥你要是能迷茫的話,那我們不是都死得過了?我不覺得你會迷茫。」寧東搖搖頭,道:「我為什麼不能迷茫?我現在真的很迷茫啊,因為我以前一直覺得我什麼事情都看得清,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看不清楚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多的連我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不是這樣吧?」寧東一笑,道:「為什麼不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少說謊,所以這件事情真的很麻煩,十分的麻煩。難道不是這樣嗎?我遇到了麻煩我要是還不迷茫的話,我就不是一個人了,我也是普通人啊,即便……可是無論如何,我也是一個人,既然是人,就會有迷茫額時候啊。」王鐵柱不由一怔,隨即搖頭自言自語道:「說的是啊……」

  「就是這樣啊、」寧東解釋道:「我的迷茫或許以前你不曾看到過,那是因為我從來哦都不會表現出來,可是現在不行了,我累了,我已經掩蓋不住了,你們現在也都是上位置,自然知道,而且理解這面的苦楚不是嗎?」王鐵柱和孔沐林都不由得點頭。

  這個時候孔沐林又道:「大哥,偽裝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其實這是一宗共鳴,它們都會上位者,寧東說的沒有錯,它們三個人都是上位者,自然也就都清楚,這其中的痛苦……

  可是理解又有什麼用?它們無法改變,這就是一種身不由己啊,三個人再一次的沉默了不可知道它們都在想些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三個人的情緒都很平穩,但是卻也都很深邃,十分額深邃……

  深邃是什麼?是一種痛苦,也是一種恐怖,這樣的恐怖是來自於內心的, 此時別人如何並不知道,但是寧東似乎要嘔吐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感覺……這時候寧東見沒人說話了,不由開口,道:「還是說說話吧,就說說台灣那邊發生的事情吧。。」

  寧東的話說的很果斷,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的面色很淡然,可是他的目光中卻有幾分不一樣的情緒,但是看得出來,他的目光有些冷,有些叫人難以直視的冷峻,一個瞬間,寧東似乎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冷漠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要突兀的提起台灣的事情,可是他的為什麼會這樣那?是他想到了什麼嗎?

  沒有人知道,可是卻也沒有人追究,因為他是寧東 ,他的話,就是一種不容抗拒的命令,更何況這事情本就是和他有關的,所以他說什麼,別人又能說出什麼來嗎?顯然是不能的,要是這另外的人 不是王鐵柱、孔沐林的話,或許還有一點可能,但是偏偏此時在他面前的就是這兩個人,所以沒有人會質疑。

  寧東的變化,是冷峻的,是叫人難以接受的,甚至於可以看出來,孔沐林和王鐵柱都在不知不覺的和寧東拉開距離,這到底是為什麼那?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們的心裡或許會有一個答案吧,可是這個答案他們不會說出來,而且不僅僅是此時此刻不會說出來,而是永遠的都不會說出來。

  要是這種事情放在寧東的身上,就算是他的至親好友這般,他也不會做任何的表示,可是此時偏偏都是別人在面對他這樣的情緒,這就叫人不得不說話了。

  三個人都沉默了,一個在落地窗前看著街景,品著紅酒,一個靠在牆邊,低頭抽著雪茄,另一個坐在沙發上,只是不停地嘆息,而且可以看得出他的糾結……

  久久,孔沐林終於開口了,他對寧東道:「大哥,你說吧,有什麼要求或者是需要如何,都和我說就好了,我能做到的,絕不會不去做,我做不到的,大哥也能體會理解我,但是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如過不是非要大哥出面的話,我絕對不會把其中的過程告訴你。」

  「這是什麼意思?」王鐵柱聽了,寧東沒有回話,他見兩個人又沉默了,不由得沉吟了片刻,而後才開口道:「我現在知道剛剛孔子的感覺了……」

  寧東點點頭,不過他的目光還是沒與偶變化,而孔沐林則是看向了王鐵柱,對他笑了笑,顯然這種理解是叫人感到欣慰的,並且不是簡單的那種欣慰,這是一種慰藉。孔沐林對你王鐵柱道:「還真不容易啊、。」

  王鐵柱點點頭沒有說話,寧東和孔沐林再一次的交流起來,寧東對孔沐林道:「我以前經常地和你們說取捨的問題,所以此時此刻我面對的也是這樣的情況,我的意思你明白嗎?」孔沐林點點頭,沒有說話,寧東繼續說下去道:「我已經對不起她了,所以我不願意再一次對不起她,但是我覺得還是都降臨在一個人的身上比較好吧,總比相繼而去要好得多,沐林啊,我這個人你也知道,所以,這件事情你要好好的處理。」

  孔沐林點點頭,道:「這麼說的話,我就明白了。」寧東也是點點頭,笑了笑,道:「這就可以了,你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