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寧東對張局道:「張局,這件事情還是你們自己查查吧。」張局點點頭,沒有沒再說什麼,而這個時候孔沐林趁著雲辰和張局長在那邊客氣推諉,上前扶在寧東耳邊對他道:「大哥,老爺子說已經派人去請雲伯了。不過這件事有點問題我看。」
寧東眉頭皺了皺,看了看孔沐林沒有說話,孔沐林繼續道:「大個,老爺子派去的人咱們不認識,可是行在交通那麼發達,雲伯也不是一個有什麼牽掛的人,可是好幾天了還不見人啊。」
「你和雲辰說起過嗎?」寧東問道,孔沐林搖搖頭,道:「這個沒有。我明白。」寧東點點頭,對孔沐林道:「這件事咱們回去以後再說。」孔沐林點點頭,這一邊他們兩個議論著,那邊雲辰也和張局長說清楚了話。
沒有再多的話,三個人一同告辭;離開市局以後,三個人同乘一輛車向公司大樓開去,在車上,寧東對他們兩個人問道:「這怎麼上面的意思,會從你們的嘴裡傳達出來?」孔沐林一笑,道:「當然了,大哥,上面不回來找我們,我們不會去找他們嗎?」
「啊?」寧東一怔,隨即笑了笑,他知道在這華都這一地域,孔沐林是沒有什麼明面上的靠山的,所以這一切不是老爺子的手筆那就是雲辰的作為了。寧東不覺對雲辰道:「你找的什麼人?」
雲辰哼了哼道:「你還真猜對了,確實是我找的人,不過這個人嗎,你應該不認識。」「誰啊?」寧東不覺問了一句;雲辰道:「副市長。」
寧東眼珠一轉,而後道:「就是被襲擊的那個吧?」
雲辰點點頭,這個時候,寧東才問道:「那次襲擊看來和你們有關係。」雲辰點點頭,不過隨即有搖搖頭,寧東不解,問道:「你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雲辰點起一支煙來,道:「這件事和我有關係不假,但是那不是襲擊啊。」
「那是什麼?」孔沐林也問道;雲辰不覺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這個時候寧東卻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不過雲辰,我的那把寶刀你是不是得給我弄回來,解鈴還須繫鈴人。那可是一把寶刀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雲辰點點頭,道:「等時機合適了,我就把那把刀拿回來,其實我就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你,當初懷遠大哥把那把刀拿來的時候,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寶貝,要是真的被那把刀砍上一下,哪有不死的道理?」
「你試過那把刀嗎?」寧東問道。
雲辰搖搖頭,不過隨即道:「懷遠大哥試過,他說原來那把刀是蘇老爺子的,當時刀還在我們手裡的時候,懷遠大哥一刀不費勁就把一棵腰粗的樹剁倒了。」
寧東點點頭,笑了笑,雲辰見此也是笑了,不過孔沐林有些不解,見兩個人發笑,不覺疑惑,可是隨即卻也笑了起來,既然解釋不出來的話,那就不如一起大笑好了……
在江湖上,從不缺少道義,道義這東西,就好像是江湖不可或缺亦或是真正組成江湖的必要因素。從不缺少道義的世界,才叫做江湖。只不過是,現今的的江湖上缺少願意遵守道義的人。
以至於江湖好似一潭死水沼澤一樣,只要陷進去,就如同置身囹圄一般,或是掙扎,或是想要脫身,可最後依舊只能在消耗盡了自己所有的氣力以後,緩緩的,眼看著,體會著自己的生命,消失在這片從不吐骨頭的地方。
山還是原來的山,水依舊是昔時的水。遼土大地早已沒有了當五山三河的雄壯景色,可是要尋找一處幽靜的地方也絕不費力。雲伯孤身住在這裡,在這蘇家老宅大院的後方,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山上。
雲伯是一個非常喜歡復古的人,他時常穿著的都是長袍馬褂這一類的民族服飾,很具有特色,而且這也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風雅,再加上在遼土方面里,他獨有的那種威嚴,使得他的氣質十分的特殊。
而且說起來,雲伯這樣的氣質和一個人有些相像,不過相比之下,雲伯的氣質更出眾一些,也更出塵一些,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好惹的老人,當然了,也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小老爺爺。雲伯的個子不算高,但是卻很挺拔。
雲伯此時一個人,改變了往日的裝束,一身短打的扮相,不過也不是尋常的那種的服飾,而是以前民國時候,那些打手江湖人常用的衣著穿戴。雲伯佇立在山口上,遠眺著華都的方向,在他的身後,有一個人,臉上帶著猩紅的刀疤,身材又瘦又高,很是挺拔,可是一雙眼睛卻很渾濁。
或者可以說是一種不清不楚的感覺,總而言之,那是一種少有的目光,任誰被他盯上了,哪怕就是那麼一個剎那,也會非常的不舒服,這個人一身名貴的西裝,雖然現在天氣不算很暖和,但是看樣子他毫不在意一般。
雲伯遠眺著的,是風,而他,說看到的,卻是景色……許久,許久,這中年人開口了,對著雲伯恭敬的道:「老爺子,咱們已經站了這麼久了,什麼事情,不可以說出來嗎?」雲伯哼了哼,道:「你就沒有話,想先對我這個老頭子說嗎?」那人一怔,隨即笑了笑,道:「在老爺子面前,還有我說話的分嗎?」
雲伯也笑了,不過比他卻多了幾分肆意,道:「你小子和我還客氣什麼,當年的時候,要不是你小子主動的做了選擇,恐怕現在老頭子我也走不到今天,不過你臉上的疤痕,你就不打算想想辦法去除掉嗎?」
這中年人笑了笑,道:「這就不必了,我看著還挺好看的。」「呵呵。」雲伯道:「是嗎?那要是這樣的話,也就隨你了,年輕人啊,總有些個性啊。」那中年人也是笑起來說道:「什麼年輕人啊,年紀也不小了。」
這個時候,雲伯兀自想起了什麼一般,不由的問道:「你今年有五十歲了吧?」這人愣了愣,而後道:「沒錯,不過準確的說,再有四個月過完生日,我就五十歲了啊。老爺子記得很清楚嗎。」
「呵呵。」雲伯笑了笑,那人也笑了,且嘴裡還感慨道:「歲月不饒人啊。」「哈哈!」聽他這麼一說,雲幣這一次是整的笑的失控了,道:「歲月不饒人?哈哈,你小子啊,你能說出這話來,還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啊,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嗎,那個時候你瞞著我們把圖萊家的牛尾刀偷走了,換了錢,被我抓到了,我抽了你一鞭子,你小子當時還嚷嚷著要殺我全家,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責任聽雲老說起他小時候的事情,不由得又是一怔感嘆,而臉上卻沒有什麼尷尬的樣子,只是不目光變了一遍,不過雲伯卻不知道;這人對雲伯道:「老爺子,這些事情你還記得啊?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不懂事啊;不過老爺子,說實話,那個時候我不懂,可是後來我想清楚了,當初要不是你那一鞭子,恐怕現在還不會有我活在這。」
「你這話說的沒錯啊。」雲伯終於表情上也露出了一番欣慰,不由的道:「你小子那個時候太不是東西了成天的招災惹禍,不過你還真爭氣,做了二十四垛的瓢把子,當初你的那副樣子啊,誰能想到你會有今天的成就?」
「都是老爺子提攜。」這人這句話說的倒是實在。雲伯不覺擺擺手,雖然他是背對著他的,但是可以看得出,雲伯應該是在笑的,道:「小子啊,你要是成氣候的人,不過雖然你在二十四垛,可是也算難為你了,畢竟,那還不是洪幫的中心啊。」
「老爺子說的什麼話?」這人不覺問了一聲,雲伯一怔,而後就聽那人說道:「其實老爺子,你這話說的也不對。」雲伯不由怔了怔,他沒想到身後的中年男人竟然會這樣和他說話,雲伯的面色不由變了變,可是似乎想到了什麼並沒有開口。
而此時又聽那人說道:「其實這裡面除了老爺子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是至關重要的。」
「什麼人?」雲伯脫口問道;那中年男人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阿爺那邊也是對我真的很提攜啊。」這男人說完就笑了起來,雲伯聽了也是跟著他一樣笑了起來不過雖然雲伯此時在笑著,可是他的目光中,似乎還有一股抹不去的詭異神色……
「老爺子,我這一次來啊,還真是有事情啊。」中年男人開口了,而雲伯卻到:「你吳梓楠還會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嗎?現在你在南邊不是風生水起的嗎,多少真正的幫會都會給你幾分薄面,而且就連當年的黃鶴樓之約,現在對你不也是不起效果的嗎?二十四垛你能領導的這麼好,還有什麼事情你要來找我這個老不死的那?」
雲伯這話說的不是推諉,而是實話,剛剛雲伯說起了,這中年男人的名字,吳梓楠,聽起來平平淡淡的,可是要是一些子啊江湖中的人,當然了,指的是真正在真江湖中混跡的人,多少都會聽過他的名字。
吳梓楠,曾在蘇天南老爺子麾下辦事,而後因為一些隱秘的緣由,加入二十四垛,而後成為二十四垛總瓢把子;而也是在那個時候,吳梓楠給自己起了一個表字,而不是諢號。
吳梓楠這個人其實說起來,在遼土這邊或許只有雲伯這樣的人直到他,可是在南方名聲確實不小,而起都知道他這個人為人仗義,可是心懷卻不怎麼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