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是什麼東西!」寧東此時依舊心有餘悸,顯然剛剛那東西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深刻的要命。
而就在這時,寧東忽的想起了一件事,不由的脫口而出道:「什麼人!」
「哼!」隨著一聲冷哼,借著火光,一道人影出現在山洞內。寧東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裡那個冷嘲熱諷的怪人。
「你怎麼在這?」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怪人不又搖頭:「真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一個比一個廢物。要不是我在這,恐怕你現在就成了那虬虺的宿主了。」
寧東自然是懶得和他多說什麼,但是聽他話語中得意思,似乎他對於剛剛那怪蛇非常的清楚,這才不由得問道:「你說的虬虺,就是剛剛那個東西?」
怪人一笑:「你還是先坐下吧,不然一會脫力了,我可不管把你弄出去。這山洞開在絕壁邊緣,要是帶著兩個廢人我可下不去。」
寧東此時已經有了些感覺,隨著怪人說話,他也意識到了自己體內的變化,不過卻不是向那怪人說的那樣,是什麼脫力,而是剛剛他強行吊動自己的真氣,導致此時臟腑內的痛楚更為明顯了。
寧東找了一個牆壁靠著緩緩坐下,大口的喘著氣;而此時那怪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看死豬一樣的扛過來一個人,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王鐵柱!
怪人放下了王鐵柱,又似乎並不在意的打量了一番寧東,見他沒有什麼大礙以後,這才坐下。
寧東此時對他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怪人不由眼角微動,嘴裡卻是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小子的命還是真好。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怪人冷冷一笑,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兩條四段的蛇屍體道:「你看,那條大的,斑斕花蟒,這條小的蒼藍虬虺。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東西,尤其是那條小的,其身骨肉妙用無窮。」
「對了,剛才問你這東西叫什麼蒼藍虬虺?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那條大蛇,都是什麼東西啊?」
見寧東發問,怪人不由的乾咳了一聲,隨即道:「所謂的蒼藍虬虺,說起來,算是蛇的一種,當然也可以算是魚的一種。具體的界定方式,還是需要追尋它的本質,在它成為這虬虺之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寧東不由的被怪人的話吸引,顯然他麼想到剛剛那個東西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說道,他不由追問道:「聽你這意思,這東西還有好多種?」
「是啊。」怪人不可置否的說道:「說起來這東西或許應該是只存在於記載中的了,並不應該算是現在現實存在中的物種。」
「這就和神農架那種能夠分散聚合在一起的白蛇差不多,不過比那個東西倒是神奇不好,這個蒼藍虬虺,分為兩種大致;一種生活在陸上,都是蛇啊,什麼蟒這一類的東西,機緣巧合之下經歷一些特別的事情以後,才會變成虬虺,而另一種便是在水中生活的,你聽過蛟龍的故事吧?」
怪人對寧東問道,寧東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怪人繼續說道:「那就對了,都說蛇化蛟龍,其實在成為蛟龍前便是虺。當然魚也是這樣,傳說中,魚躍龍門就是龍,但是魚躍龍門之後會有變化;就像你吃的那個龍鯉一樣,那就是所謂越過龍門變成的。」
「啊!」寧東心中一驚,他不知道這怪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吃過龍鯉的事情的;怪人見他這般卻也不覺意外,反而還安慰其他來到:「很多事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但是別人知道,有些事你以為別人知道,但是別人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什麼知道不知道的。」寧東眉頭動了動,他覺這黑衣人這繞口令一般的的話,讓它聽起來有些心煩,不過沒辦法,他想要從這個怪人的口中得知那小蛇的來歷,自然就要忍受他的這般絮絮叨叨。
怪人看了他一眼,淡然的到:「沒什麼。」隨即又繼續說下去道:「鯉魚變成龍鯉,龍鯉可以化龍,也可以化為虬虺!」
「成龍的便是龍,成虬虺的便是怪。當然這些都是書上記載的,我也不知道真偽,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東西就是蒼藍虬虺。之所以稱之為蒼藍虬虺是因為這東西的血是藍色的。」
說著,那怪人指了指地上已經死了的小蛇被火燒過的軀體,剛剛還是尋常蛇體的那段小蛇,此時屍體上已經溢出了深藍色的血液。
寧東順著怪人的手看了看不由的點了點頭;而後他又問道:「那你剛剛說的什麼斑斕花蟒又是什麼東西?」
「那不過就是一種少見的蟒蛇罷了,不過也算是中藥的一種,它的皮骨肉血都能入藥,祛邪扶正,固本培元。」
寧東點點頭,對於這斑斕花蟒他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是對於那虬虺他卻是有著別樣的興趣的。
怪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從衣服下取出了一個類似於甩棍一般的東西,嘩啦一甩,變長了幾節,用棍子的頭挑著那半截還在溜出藍血的屍體摔到了寧東的面前,而後又起身,走向那釘在地上的半截蛇身。
仔細打量了幾眼,怪人不由道:「你小子倒是命大。」
「你這話什麼意思?」寧東問道。
怪人眉角一條,緩緩道來:「你知道什麼,你以為你把它釘在地上就沒事了?剛剛盤繞在他腿上的半截蛇身就是它用來償你的索命東西!」
「啊?」
怪人哼了一聲,繼續道:「你知道什麼?我剛剛說了,這東西有兩種,看這條應該是魚機緣巧合之下變的,你看它還有鰓;你吃過龍鯉,它是虬虺,它要是想變成龍,就要吃龍鯉,可是龍鯉哪裡去找?」
「它這東西水下也不是龍鯉的對手。所以多少年以來古籍上也沒有這東西成龍的記載啊。它是看出了你吃過龍鯉,所以它要用你的血,滋養自己,以便化龍。」說到這,怪人的眉頭不由一動,似乎自言自語一般丟了句:「不對啊,它應該最先就把你做掉啊。怎麼任由你活到現在?」
怪人誰人聲音極小,不過還是被寧東聽到了,寧東嘆了口氣,講剛剛他所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怪人聽過了寧東的話,不由得點點頭,到:「這就對了,要不是什麼異變,它肯定不會讓你活著的。」
「是啊。」想起剛剛那蒼藍虬虺的行為,他的心裡還是心有餘悸的,不過這個時候,他突然的想起來一件事,不由得又問道:「為什麼剛剛我和那畜生對視的時候,我的手腳就不聽使喚了那?」
「不聽使喚?」怪人不覺莞爾,到:「就你這點見識……實在是……哎。我告訴你,記住了,這東西,包括以後類似這種水中上陸,陸入水中的虬、虺、蚺這一類的東西,但凡是有些古怪的都不要和它對視。」
「那是為什麼?」寧東問道。
「不為什麼,就為了不讓你再手腳無力。」
寧東點點頭,而這時怪人又道:「那看起來應該是那骨頭堆里應該有什麼值得它關注的東西,不然的話,也不會讓它放棄你先同那花蟒打鬥起來。」
說著,那怪人拿著手中甩棍一樣的東西,走到哪森森白骨的邊上,小心翼翼的用棍子打探著。幾分鐘後,怪人似乎有了什麼發現。
「哼,原來是這個東西。」怪人蹲下身子,三兩下邊從那白骨中取出了一個類似人參一樣的東西,這東西寧東倒是不陌生,算是烹飪珍貴魚餌的一種好東西。
「哈哈。」怪人回到寧東的身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虬虺的屍體,說:「你小子好命,你被花蟒咬了一口,原本蟒蛇無毒,但是這斑斕花蟒倒是特例,當時你被咬之後,身體內部可有什麼反應?」
寧東看著此時怪人打量自己的目光,心中不由提起幾分提防,隨即到:「是有一些感覺。」怪人點點頭:「那就對了,斑斕花蟒牙上滿是劇毒,擾亂內息,最傷丹田、泥丸宮。不過現在好了,正好有這個虬虺的屍體,還有這個東西,再配上花蟒的蛇膽,不但你的毒能解,而且你體內龍鯉的隱力,也能激發出來。」
說著,怪人便開始動起手來,一陣忙活之後,升起的篝火上,坐著一個小小的不知道用什麼做成的鍋,裡面正翻滾著香氣四溢的湯品。
怪人此時已經把王鐵柱也拉到了寧東的身旁;寧東問道:「他這是怎麼了?」剛剛就在怪人說過話之後,寧東便一直追問王鐵柱到底怎麼了,看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傷,但是無論他如何呼喚卻是也醒不過來。
不過任由寧東如何發問,那怪人卻是不理他,而是一心一席的烹調那鍋「蛇湯」。現在蛇湯也快要進入尾聲了,而且怪人又把王鐵柱弄倒了他的身邊,這他才趁著這個機會,再一次的發問。
原本寧東以為,那怪人還是不會理他的,但這一次,他卻想錯了,怪人哼哼一笑,一面用手裡的棍子攪和著鍋里的蛇湯,一面道:「他也中毒了,不過他中的是虬虺的毒。」
「你是說那個什麼虬虺那個時候也藏身在蛇群中?」
「不過,不過更正你一下,那不是藏身,而是它率領那蛇群的。斑斕花蟒不過就是先鋒部隊的意思,虬虺才是主力。」
寧東點點頭,不過這時候他卻又想起了一連串被他忽略的問題。
這個怪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為什麼王鐵柱會被他救下?那個時候為什麼那些蛇群不會咬他?還有就是為什麼他會對自己如此照顧,再有就是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山洞裡。
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