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鷓鴣哨等人的緊張戒備中,身穿一身月白道袍,頭戴亮銀太清魚尾管(在系統商城生活品類里,買了頂COS用的古裝假髮,才帶上的這頂發冠),腳踏浮雲履、手持拂塵,一副逍遙仙人畫風的晏祖,緩緩地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幾人的身前。【Google搜索】
就是身上背著裝有怒晴雞的背簍,多少有些破壞這一股出塵仙人的氣質。
「好……」
看者晏祖這一身,紅姑娘忍不住下意識來了句:「好漂亮的道袍啊。」
可不麼,不說功能還有浮雲履,單說一眼就能看到的,亮銀的魚尾冠、月白的道袍、玉杆的拂塵,不僅用料一看就不凡,造型更都不是常規道士的發冠衣袍拂塵,而是遊戲甚至影視劇里的那種美工款。
比如說頭頂魚尾冠,不是常規『板式』,也就是86西遊太白金星戴的那種魚尾冠。而是浙版西遊記太上老君的那種,說是魚尾冠,卻更像三山飛鳳冠,別的不說,視覺華美方面肯定是完爆正宗魚尾冠的。
再比如說拂塵,不僅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為杆,而且還整個做成了龍盤華表柱的造形,龍尾也是纏繞在三千拂塵絲的底部。
就連劇版古劍紫胤真人同款的道袍,樣子華麗精美不必多說,在這基礎上,八卦分列外層大裳法衣的前襟左右兩邊、太極掛在勁裝道衣的腹部好似盔甲的腹吞,更是滿身都用暗金絲線繡了一整篇的道德經。
這還不算花靈沒有看到的,在法衣的背後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方神獸。
晏祖無視了花靈的下意識驚呼,而是明知故問道:「身穿道袍,卻又一身土腥味……不知兩位道友師承哪派?」
話音未落,晏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將拂塵別到後腰,隨即一手指尖亮起藍色的光芒,一手虛握成拳,卻有抑制不住的火光從指縫中乍現。
敵意,幾乎沒有絲毫的遮掩。
但凡鷓鴣哨回答的一個不好,晏祖恐怕就要為道門清理門戶了。
「在下是搬山道士鷓鴣哨,敢問道長是哪派的高人。」
鷓鴣哨躬身打了個道家的稽手禮,直截了當的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是倒斗四門中的搬山道人,難怪、難怪。」
晏祖故作瞭然的點點頭,指尖通天籙的藍色光芒、虛握成拳的手中熾熱岩漿都消失不見,隨後也掐了一個道家的稽手禮作為回應:「茅山弟子晏祖,見過道友。」
晏祖自我介紹了一番後,剛想著找什麼藉口就此加入他們此次瓶山之行,卻不想他對面的鷓鴣哨忽然臉色一變:「茅山弟子?」
「嗯,怎麼了?」
晏祖眉頭微皺,怎麼,茅山和搬山還有什麼過節不成?
鷓鴣哨卻忽然一抱拳:「敢問道友可否證明自己真的是茅山弟子?」
晏祖一愣,這什麼個鬼?
你一搬山的盜墓賊,穿個道袍行走江湖,我剛才稱呼你幾聲道友,只是為了面子好看,花花轎子人人抬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道士了?
就算是真正的道士,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是不是真的茅山道士?
「還請道友原諒在下失禮之處,只是茅山弟子對我搬山一脈來說有特殊的身份,所以鷓鴣哨不得不小心求證。」
看著一臉嚴肅的鷓鴣哨,晏祖有心拒絕反駁,但是鷓鴣哨要求他自證身份雖然確實無禮,卻沒有什麼惡意,再加上以前追網劇的時候,對鷓鴣哨這個角色還是很喜歡的。
再加上雖然不知道鷓鴣哨想幹什麼,怎麼忽然提出這麼一個無禮的要求,但是有通天籙和岩漿果實在手,雖然這兩個能力都只是最初始的階段,但是加上豬符咒的鐳射眼、狗符咒的不死,晏祖也算得上是藝高人膽大。
所以,晏祖搖了搖頭:「你這到有些為難我了。」
「我如今還未成就道家的道士境界,沒有資格被師長帶回茅山祖庭登名受籙,因此只能算是記名弟子,不僅尚無道號,也沒有茅山內門真傳弟子的身份道牒。」
攤了攤手:「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證明我是茅山道士,而不是別的門派的……」
鷓鴣哨有些失落,不過想一想,晏祖的年齡沒有受籙賜號其實也是正常的。
而晏祖那邊,雖然嘴上說著不知道該怎麼證明,但是指尖卻已經亮起藍色光芒,運轉通天籙,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凌空畫出了幾道符咒:「這個算麼?畢竟我茅山符籙天下聞名。」
鷓鴣哨震驚過後,看著那幾道符籙忽然退後一步,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打起了一套拳。
「道友可認的這套拳法?」
打完這套拳之後,鷓鴣哨立刻面含期待地,問向了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晏祖。
「這是我茅山弟子入門築基的茅山鍛體拳,雖不是什麼不傳之秘,但是你是從那裡學會的?」
聽到晏祖一口道破這套拳法的名字和用途鷓鴣哨的眼睛亮了起來,隨後又問了一個問題:「那道友可看出我這套拳法缺了多少麼?」
晏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缺了劍法,步法也只有七星步,缺了禹步、八卦步,拳法招數大致是對的,但是最重要的收功納氣卻少了一半。」
你要說別的晏祖還真不一定知道,但是這茅山鍛體拳,可是茅山弟子入門就修煉,且十分重要的一套功法。
打熬身體,從肉身之中鍛鍊汲取出法力,並且以後開壇要用到的步罡踏斗、舞劍行令,甚至是和妖魔鬼怪鬥法、廝殺的功夫,都包含在這茅山鍛體拳里。
而且在成為道師之前,所有的法力都是從身體之中榨取提煉出來的,所以別說他,就算是九叔這道師中期的茅山高人,已經能開始從天地中汲取靈氣化為自己的法力了,現在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依舊還是打一遍茅山鍛體拳。
晏祖這個幾小時前還是道童,靠著吃下法力丹才有了法力的粉嫩新手術士,自然對這個熟悉無比。
畢竟他拜師接近一年來,每天都在勤修苦練這套茅山鍛體拳。
「果真是茅山的師兄當面!」
晏祖的話剛說完,就看見鷓鴣哨神情有幾分激動的對著晏祖恭敬行了一個弟子禮:「搬山鷓鴣哨,拜見師兄。」
他身旁的老洋人,見到自己師兄終於確認了晏祖茅山弟子的身份,於是也跟著對晏祖執弟子禮,以師弟自稱。
晏祖眉頭一皺,趕緊側身讓開二人的拜禮:「道友這是為何?」
道友道長道兄,這三個稱呼無所謂,幾乎算是誰都能稱呼的。
但是師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稱呼的。
「師兄不知,我搬山一派之所以被稱為搬山道人,不只是因為平時行走江湖、探尋古墓的時候,身穿道袍以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曾經拜茅山高人為師。」
鷓鴣哨為晏祖解釋了起來:「搬山一派的搬山填海術,還有三釘四甲中的二釘二甲,都是茅山高人所傳授,故此,搬山一脈有祖訓傳下,凡搬山弟子遇到茅山弟子,皆執弟子禮,以師弟居之。」
執弟子禮,以師弟居之,這其實就算是矮了半輩,所以別管年齡,八十也得管八歲的喊師兄,這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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